江嶼川對櫃姐說:「這鞋,給喬小姐包起來吧。」
「好的。」
江晚在一旁鬧脾氣,「哥,她還沒付錢,我憑什麼不能買啊?」
江嶼川冷冷懟了她一句,「這雙鞋我買了,行了嗎?」
「什麼呀?」
江晚在一旁想發作,可礙於江嶼川在場,她又忍了忍。
江嶼川看向喬予,抱歉道:「剛才是晚晚不好,這雙鞋我來付款,算給你賠禮道歉怎麼樣?」
喬予婉拒了:「不用了,江總的好意,我心領了。」
「予予……」
他還想再說什麼,南初已經不留情面的開口:「你給予予買鞋算怎麼回事兒啊?回頭讓薄寒時知道,又或者讓沈茵知道,你猜,他倆誰先炸?」
「只是賠禮而已。」
南初冷冷瞥了一眼江晚,嫌棄道:「賠禮就免了,好好管管你這不成器的妹妹吧。」
「你說誰不成器呢?」
江晚氣死了,想上去跟南初理論。
江嶼川拉住她,「夠了,成天挑事你累不累?」
「哥……」
「再鬧,今晚晚宴別去了!」
江晚悻悻然,只好偃旗息鼓。
櫃檯這邊,喬予拿出那張黑卡遞給櫃姐,刷了卡付了款。
櫃姐拿出小票讓她簽字。
江嶼川看見,她簽了薄寒時的名字。
他捏了捏拳頭。
等喬予她們幾個買好東西離開。
江晚還在專櫃挑鞋,江嶼川發現沙發上,丟著一個專櫃袋子。
他掃了一眼袋子裡面,好像是一條男士領帶。
櫃姐也看見了,「哎呀,這好像是剛才那位喬小姐落下的。」
江嶼川拿起袋子說:「她們應該還沒走遠,我認識她們,我送過去。」
「那太感謝了。」
……
喬予她們剛走出櫃檯沒多久,江嶼川就追了出來。
他把東西遞給她,「你東西落在專櫃了。」
「差點忘了,謝謝啊。」
「這是給寒時買的禮物?」
喬予一怔,沒解釋,「嗯」了一聲。
其實,不算是禮物。
是櫃姐說,店裡今天剛好有活動,東西買兩件打九折。
她那條禮服太貴了,再買條領帶湊一下,打九折省下來的錢,這條領帶等於是送的。
江嶼川眸色暗淡下來,面上卻是淡笑道:「祝福你們啊,兜兜轉轉,終於在一起了。」
喬予自然不會告訴他,她和薄寒時只是暫時在一起罷了。
她點頭說:「我也祝福你跟沈茵。沈茵很不錯,你要好好珍惜。」
江嶼川笑了下,笑意寡淡。
……
晚上六點。
薄寒時打電話過來說,他那邊有事,還沒結束,讓她先跟南初一起去。
喬予便跟著南初,先到了晚宴現場。
喬予身邊沒有男士,她和南初長得又比較招人。
好幾個精英男士圍了上來。
江晚在一旁看的嫉妒,挽著江嶼川的手臂,咬唇道:「寒時哥不在,她就在那邊招蜂引蝶!還有那個南初,都結婚了,還這麼浪!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她們倆,就是一路貨色!
江嶼川早就習慣江晚的碎碎念,他看見老朋友,便抽開江晚的手,端著香檳過去打招呼。
「江,聽說你從SY離職了,自己開了公司?」
溫斯頓夫婦,曾是SY在海外的重要客戶。
他之前在SY打理海外,和溫斯頓夫婦是老朋友了。
他端著香檳和溫斯頓夫婦碰了杯,謙和道:「是啊,以後如果有業務來往,還希望多多關照。」
「一定。」
江晚走過來,一眼就看見了溫斯頓夫人脖子上戴著的那條藍鑽項鍊。
她眼底露出驚喜之色,「哇,這是希望之星藍鑽嗎?」
溫斯頓夫人微微一笑:「這位是?」
「她是我妹妹,江晚。」
「晚晚,你好。」
溫斯頓夫人笑著和江晚握了手,她笑著問:「你對這顆藍鑽寶石有了解?」
江晚之前想打入闊太圈子,便對這些珠寶啊包包啊,做了一些了解。
這顆叫希望之星的藍鑽寶石,她印象很深。
於是,她便賣弄起來:「聽說這顆藍鑽石是歷史上有名『厄運之鑽』,是沾滿了鮮血的不祥之物。首出於1909年,擁有它的主人,都相繼離奇地死亡……」
溫斯頓夫人的臉色,冷了下來。
江嶼川連忙輕咳一聲,打斷了她的話,他尷尬的笑笑,「溫斯頓夫人,我妹妹她其實不懂珠寶,您這顆鑽石看起來切工很好,很漂亮,聽說這顆鑽石曾經被獻給路易十四。我之前還以為它被陳列在博物館裡,沒想到,居然在您手裡,現在這顆鑽石的價值,可是相當不菲啊。」
江嶼川情商高,給江晚圓了場。
溫斯頓夫人臉色也稍微柔和了一點,她笑道:「我佩戴的這顆是原本那顆希望之星上,切割下來的其中一塊,算不得什麼厄運之鑽!」
「……」
聽了這話,江晚臉上掛不住,咬著嘴唇有些羞惱。
明顯是出了個丑。
「那倒是,這顆藍鑽襯得溫斯頓夫人面潤紅光,一定是幸運之鑽,怎麼可能會跟厄運扯上關係?」
江嶼川誇了幾句,這事兒才算過去。
等溫斯頓夫婦離開。
江晚撇唇道:「本來就是厄運之鑽,還不讓人說了,虛偽。」
江嶼川氣笑了,耐心的教育道,「溫斯頓夫人既然戴在脖子上,就肯定想聽到別人誇她,你一上來就拆台,還不如裝作不懂的樣子。晚晚,你就是缺少社會毒打,也怪我,從前太慣著你。以後,你要好好歷練,別總想著一步登天。」
況且,據他所知,溫斯頓夫婦近年來,在英國的生意經營不善。
恐怕這次溫斯頓夫人戴著這顆藍鑽,是想在宴會上找買主的。
江晚卻一張嘴,說那是「厄運之鑽」,那誰還敢買?
「知道啦,現在還在外面呢,你就訓起我來了。」
江晚手裡端著兩杯飲料,她將其中一杯遞給江嶼川,「哥,喬予在那邊好像挺無聊的,你給她送杯喝的唄,寒時哥不在,你可以跟她好好聊聊。」
「幹嘛?又打什麼鬼主意?」
「我哪兒有什麼鬼主意啊,你快去,你都要跟沈茵結婚了,以後就沒機會跟喬予獨處了,還不快去?」
江晚這幾句話,似是扎到了他。
江嶼川眸色暗淡,「那你一個人在這兒好好待著,別給我惹事。」
「嗯!不會惹事的!」
江晚看著江嶼川走過去,紅唇一勾。
那杯飲料里,她可是加了點好料!
她好不容易從安景程那個浪蕩子那邊討來的,聽說,就算非洲大象吃了,也忍不住發情。
寒時哥不在,她可要替哥哥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以後,哥哥應該會感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