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大包間裡。
薄寒時走了,江嶼川追了出去。
現在,只剩下葉承澤和喬予兩個人。
喬予不是傻子,預感到不妙,連忙抱起小提琴就要走:「葉少,我也失陪了。」
她剛走到包間門口,葉承澤下巴一揚,門口那兩個保鏢就攔住了她的去路。
葉承澤玩世不恭的笑道:「喬大小姐是沒聽清嗎?薄寒時,他已經把你,送給了我。」
喬予拎著小提琴的手,攥緊。
她力持平靜的扯唇:「葉少在開什麼玩笑,薄總都說了,我是他的前女友,既然是前女友,薄總自然是沒有資格將我送給誰的。」
「喬予,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承澤聲音懶洋洋的,可說的話卻不是玩笑。
喬予咽了咽唾沫,轉頭看向男人,「葉少究竟想怎麼樣?」
「當年你騙我退婚,這筆帳,我今晚可以不跟你計較,你來賣唱,不就是為了掙錢嗎?喝了這杯酒,我放你走。」
喬予有些不解:「就這麼簡單?」
不管其中是否有詐,她都必須喝了這杯酒。
喝了這杯酒,才有機會逃走。
來之前,喬予怕又要喝酒,便提前吞了解酒藥和抗過敏藥。
所以,那杯白酒,她喝的很乾脆。
仰頭,一飲而盡。
她將酒杯倒置,一滴不剩,「葉少,這樣夠了嗎?」
「啪!啪!」
葉承澤鼓掌,眼底流露出幾分驚喜來,「沒想到,喬大小姐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做事倒是挺爽利一人。」
喬予禮貌性的淡笑,「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辭了。」
門口的兩個保鏢,依舊沒有讓開。
「葉少這是什麼意思?」
葉承澤笑了笑,眼神浪蕩的看著她:「反正薄寒時已經不要你了,不如,你跟了我。六年不見,我發現,人就是貪心的,沒吃到嘴的果子,不管是家的野的,總想嘗嘗味道。」
尤其這果子,品相極佳,經過薄寒時的手。
不免讓他,更好奇了幾分。
喬予這才感覺到,全身血液像是沸騰一般,燥熱難耐。
她看向那杯酒,擰眉:「你在酒裡面放了什麼?」
「一點點助興的東西,增加樂趣。」
葉承澤一揮手,保鏢退出去。
喬予往後退,憤怒道:「葉承澤!你卑鄙!」
「喬予,像你這種跟過其他男人的二手貨,我願意要你,你應該感恩戴德。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費盡心思的想跟我?現在你有這個機會,還不趕緊抓牢?」
喬予噁心的想吐:「我是二手貨,那敢問葉少是幾手貨?你不會以為,像你這種睡過無數女人的男人是個香餑餑吧?在我這兒,你連爛菜葉都不如!」
「我看你,渾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葉承澤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子,將她抵在大圓桌上,作勢就撕開她的裙子。
羞辱感,讓喬予悲憤交加!
「薄寒時最厭惡別人碰他碰過的東西!哪怕是他不要的!葉承澤,你不怕薄寒時……」
喬予想嚇唬他,以此逃脫他的魔爪。
可是葉承澤,在西洲也有個混世魔王的稱號,膽子大的不行。
葉承澤冷笑著,拍了拍她的臉,「你不會到現在都還在做夢,以為薄寒時會回來救你吧?喬予,清醒一點吧,比起所謂的占有欲,薄寒時那樣的男人,更厭惡的,是背叛。」
喬予臉色又紅又白……
葉承澤的話,擊中了她心底最薄弱的致命點。
她的一切反抗,仿佛都是徒勞的,身體和意識也漸漸被藥物所掌控……
她眼尾濕紅,仿佛從了,「麻煩葉少溫柔一點,我怕疼。」
葉承澤滿意的笑了:「你早這麼聽話不就行了?」
喬予忽然一手主動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葉承澤放鬆了警惕,她另一手摸到一隻水晶菸灰缸。
「砰」一聲!
菸灰缸猛地用力砸在葉承澤腦袋上!
葉承澤腦門瞬間嗡嗡的,溫熱的鮮血,從他額頭流到了眼睛裡,糊住了視線。
喬予在桌上隨手抄起一把餐刀,快速朝門口跑去!
門口的兩個保鏢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只聽包間裡的男人抱著頭暴怒大吼:「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把她抓回來!靠!該死的女人……嘶……媽的,下手這麼狠!」
……
夜幕下,一輛京A99999的黑色邁巴赫停在酒店門口。
江嶼川坐在前面,試圖說服薄寒時,「寒時,那個葉承澤你也知道,西洲的小霸王,很會玩弄女人,喬予落到他手裡……」
「你心疼了?」
男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面若冰霜。
「喬予雖然對不起你,可你們之間到底是有過感情的,寒時,我不希望你後悔。」
薄寒時命令:「開車。」
江嶼川沒了辦法,正準備發動汽車離開。
喬予衣衫不整的從酒店大廳跑了出來……
葉承澤的兩個保鏢,也追了出來!
喬予想也沒想就拉開了那輛邁巴赫的車門,現在,只有薄寒時能救她。
她鑽進車裡,撲進了薄寒時懷裡。
她甚至顧不上什麼尊嚴和臉面,紅唇猝不及防的抵在了男人薄唇上,用盡所有技巧,想要挑起他的一絲情慾。
她雙眼濕透,猩紅著眼角求他:「薄寒時,別把我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