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真面色也有些不虞,冷冷看著那名侍從,壓抑著憤怒開口:「跟我走。Google搜索」
嚇得瑟瑟發抖的侍從跟著女主人準備離開。
宴會廳里當然還有陸卓的人,雖然男主人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吩咐,但這麼多年來,他對路念真的防備是所有人看在眼裡的,他們立刻上前,想看住路念真。
她神色冷淡地開口:「我要回房換衣服,宴會廳豈能沒有主家的人?你們都是老爺的心腹,留在這好好招待貴客們,若鬧出什麼讓陸家丟臉的事情,老爺的脾氣你們比我清楚。」
一番話果然讓陸卓的心腹們腳步一頓。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陸卓的執念是什麼,又對這場宴會抱了多大的期待。
更何況,男女主人都離開了,卻一個能掌控局面的人都沒留,確實也是極大的失禮,只怕那些本就心情浮躁的貴客們,會因為覺得受到了侮辱,立刻便直接離開。
若陸卓回來看到空蕩蕩的宴會廳……
心腹們忽然打了個寒戰,顯然都想到了若發生那樣的事情,他們將會承受多麼可怕的怒火。
趁此機會,路念真已經飛快離開了。
她直奔陸卓的書房,心中不斷祈禱著,希望能成功找到那件東西。
並不知道母親抓住機會就開始行動了,陸錦骨正倚在窗邊。
剛剛她收到了「行動已經開始」的報告,這才驚覺跟顧奪已經聊了很久了。
久到已經到了約定好的行動時間,此刻回宴會廳已經沒有意義了。
這個窗子的方向,也是對著廢棄老宅那邊的,所以她也看到了那輛急哄哄離開的懸浮車。
她認得那是陸卓的車子,據說與某個上流貴族老爺的車子是一模一樣的配置,所以陸卓極為得意,從不允許其他人使用。
看來他已經走了。
微微挑眉,她離開窗邊,一邊向門口走一邊道:「我去辦點事,你好好休息吧。」
誰料顧奪立刻跟了過來:「已經沒事了。」
雖沒明說,但行動上一副「我跟你一起」的架勢。
輕輕一笑,她倒也沒有拒絕,兩人便一起離開了房間。
由於這場宴會的重要性,陸家的僕人們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客人們現在大多在宴會廳,僕役們當然也圍著那邊轉,這邊走廊里便顯得格外安靜。
仗著原身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陸錦骨熟門熟路地從幾個房間中穿行而過,走過兩個比較隱秘的樓梯,很快便從前棟到了後棟。
這邊是陸家人生活的地方,屬於私密地盤,不會有客人過來,原本負責這邊的僕人們也大多被調去了前頭,因此幽靜無比,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顧奪也不問她到底要幹什麼,只一直沉默地跟著,只在一次準備拐彎的時候,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剛邁出一隻腳就突然被扯回去,兩人難以避免地撞在了一起,正要說話卻聽到有人逐漸走過來。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條L形走廊的短邊,盡頭是上下的樓梯,沒有房間,只有一個石台上擺著一尊半人高的雕像作為裝飾,因此想要躲避的話,也只能縮在這個裝飾後頭。
這可真是為難人,偏偏一邊談話一邊走過來的人,一點沒有停下的意思。
陸錦骨懷疑他們的目的地,是拐角處的那個房間。
所以只要他們能縮緊一點,還是可以保證不被發現的。
她想做的事情還沒做成呢,自然不想在這兒功虧一簣,只好盡力往後縮成一團。
而她背後並不是牆,還隔著一個顧奪。
因此這個舉動,就是在往他懷裡拼命擠。
她也是第一次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心情緊張無比,只顧著思考會不會被發現,並沒有察覺這個舉動的不妥,甚至還用氣聲說了一句「抱歉」——抱歉將你當人肉墊子了。
渾然沒有察覺顧奪渾身都繃緊了。
好吧,兩人並不是沒有過肢體接觸,初識那會她暈倒,他也是直接將人抱起來過的。
但這次的感覺顯然不同,他沉默地靠在牆上,垂眸看著矮了他一個頭的女孩。
她盤著他從未見過的髮式,高而靈動的髮髻縮減了兩人的高度差,他甚至無需動彈,頭髮的一部分便會不時擦過他的臉頰。
點翠首飾刮過皮膚,帶來輕微的痛感,卻奇異地不讓人覺得反感,反倒讓他覺得,一顆心也被什麼東西輕輕刮過,帶來難以言喻的感覺。
談話聲越發靠近,陸錦骨緊張地屏住呼吸,試圖再往後擠一點。
下一秒突然便感覺肩膀一重,強大的力量帶著她不由自主地轉身。
兩人從前胸貼後背的姿勢,變成她被緊緊摟在懷裡的擁抱。
顧奪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勺,一隻手箍著她的腰,所以她無法動彈。
他垂下頭,於是她感覺耳邊一陣溫熱,聽到他極低的聲音:「別動了,這樣他們看不到。」
其實不用他說,她這會也不敢動彈。
與方才將人家當肉墊子的感覺截然不同,這會她全然被屬於顧奪的清冷氣息包圍著,只覺腦子「嗡」的一聲,忽然就如漿糊一樣運轉困難了。
說話聲就在咫尺之處停下,然後是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那兩人果然進了離他們最近的那間房。
她迷迷糊糊想著,但思緒卻總是不由自主被耳邊的聲音吸引。
然後才反應過來,那是顧奪的心跳聲。
她正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甚至能感受到那顆心臟用力跳動的時候,那一塊血肉隨之微微隆起。
察覺自己居然莫名其妙開始數他的心跳時,她終於沒忍住臉色爆紅。
天哪,人家只是為了方便躲避而已,她卻在幹什麼啊!
此時危機已經解除,她用力一推,從顧奪的擁抱中掙脫出來。
太過羞惱導致她不敢抬頭去看對方,只匆匆道:「我們走吧。」
不等他回答,已經飛快轉身跑了。
渾然不知顧奪眸色深沉地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架勢片刻,這才不緊不慢地跟上,還有工夫打開光腦回了一條信息:
你說得對,早在不知道的時候,我的感情已經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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