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有人給我出主意勾引他

  第162章 有人給我出主意勾引他

  傅硯臨轉身要走。

  江令儀連忙開口,「阿硯,你父親不會同意你和聞笙的事情的,你何必為難自己?從前他喜歡聞笙,那是因為她是小闊的女朋友,她要是和小闊結婚,你父親保她一世衣食無憂,就當做是補償,是虧欠。可是和你在一起,絕對不行。」

  傅硯臨轉身,肅冷的目光落在江令儀身上,「為什麼我不行?」

  「是我千方百計、不擇手段才追到聞笙,是我愛慘了她,我倒是恨不得用我下半輩子去贖罪,她還未必答應,你們憑什麼指手畫腳?」

  「阿硯,你父親自然是為了你的未來打算的。」

  「媽,他自私就算了,你能不能為我考慮一點?這些年,你有為我考慮一點嗎?」

  江令儀皺著眉心,面上儘是楚楚可憐和無可奈何,她似有千萬種委屈,但都不能宣之於口,只是殘忍地提醒傅硯臨,「阿硯,事情的結果你可想而知,你何必讓聞笙最後痛恨你?」

  「你憑什麼替我妄下定論?」

  「你父親早就定下了你和許家女兒的婚事,這件事你做不了主,我做不了主……既然無論如何都沒結果,你何必叫聞小姐傷心?」

  傅硯臨這才聽到了重點。

  呵。

  他冷笑地看著江令儀,「媽,這些年來不能做主的人是你,我不會讓他得逞。我想跟誰在一起,我自己選!他休想插手!」

  說罷,傅硯臨轉身闊步離去。

  江令儀衝上前,一把抓住傅硯臨的胳膊,「阿硯,你今晚不能走,你父親交代了,許家的長輩今晚要見你。」

  這也就是傅裕和今夜將她從別墅接來的緣故,即便不能正大光明的和許家人坐在一起談論訂婚細節,能在背後悄悄看幾眼,也算圓了江令儀的心愿。

  傅硯臨滿眼悲涼的看著江令儀,覺得無比可笑,「媽,你告訴他,別白費功夫,這輩子除了聞笙,我不可能娶其他人。」

  「阿硯,你父親的意思,從來沒人可以反駁。」

  「那是你們!是你!媽,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過這樣的日子?當初你帶著我離開,又為什麼想要回來?你愛他什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想好答案告訴我?」

  「阿硯,無論如何,他是你父親……」江令儀還想說什麼,傅硯臨已經決絕離去。

  此時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回去找聞笙,抱一抱她。

  -

  傅硯臨這頭剛踏出老宅,就碰到江嶼闊帶著徐可站在門口,和傅硯微正在談話。

  傅硯微臉色不大好,問江嶼闊不要胡鬧,今天這種日子不是徐小姐可以來做客的。

  徐可滿面通紅,非常窘迫。

  江嶼闊正想反駁,便看到傅硯臨一臉肅冷地走出來,頓時冷了臉。

  倆人目光碰撞,江嶼闊心裡一百萬個不爽快,可還是沒轍,傅硯微呵斥他,要叫傅硯臨舅舅。

  江嶼闊哪裡肯。

  但也輪不到他不爽快,傅硯臨掠過他,直接無視。

  江嶼闊罵了句艹,然後丟下徐可和傅硯微進了大門。

  徐可見狀,也不好意思跟進去,很是識趣地對傅硯微說,「伯母,我先回去了——」

  「徐小姐,你還是叫我江太吧。」傅硯微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說話時語氣要是溫和輕柔的,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小闊喜歡胡鬧,隨意交朋友,我原本是不太過問的,但他要是不知道分寸,做了什麼讓徐小姐誤會的事情,還請徐小姐見諒。就好比今晚,竟然叫你白跑一趟,辛苦了。」

  傅硯微語氣不疾不徐,但話里話外都在告訴徐可,她是不可能承認或者允許江嶼闊和她交往的。

  她連一聲「伯母」都沒資格叫。

  徐可臉紅極了,在傅硯微從容的眼底,她看見自尊心捉襟見肘的自己,和這豪門格格不入。

  她又覺得,憑什麼?

  分明之前江嶼闊和聞笙在一起時,傅硯微就不是這個態度!

  徐可掐著掌心,咬著唇,不甘心地問,「我和聞笙一樣,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為什麼你能同意聞笙和闊哥在一起,卻不能同意我?我至少不會和闊哥的小舅舅糾纏不清,讓闊哥難堪。」

  「徐小姐,你和聞笙不一樣的。」

  傅硯微微微一笑,「聞笙是燕京大學法學和金融雙學位碩士畢業,有體面穩定的工作,也有良好的家教。據我所知,當初徐小姐你走投無路露宿街頭,是聞笙好心帶你回家,免費提供你住宿,借你錢周轉,還將你介紹到小闊的公司做事。」

  「按理說,聞笙應該是你的恩人。」

  「但你是怎麼回報聞笙的?小闊同我說過,當初在美國,是你主動把喝醉酒的他帶去房間。之後,你同小闊在一起半年多,也都是在聞笙眼皮子底下……抱歉徐小姐,單憑你和小闊暗度陳倉這件事,就說明你的道德標準本身就不高,所以才能如此隨便。我也不太能理解你這種報恩的方式。」

  「另外,即便聞笙和小闊的舅舅有關係,至少,她是在和小闊分手之後——雖然事情難看,但我也挑不吃錯處去指責。最重要的一點,以我對聞笙的了解,她不會在背後中傷別人,說些壞話。」

  傅硯微臉上仍然掛著得體的笑,語氣溫柔得體,可字裡行間的輕賤,字字如巴掌,狠狠扇在徐可臉上,「當然,我相信徐小姐心裡也有數,小闊是跟你逢場作戲,還是一本正經交往?」

  「徐小姐可能不了解小闊,但我了解我兒子,他雖然有些意氣用事,但心地善良,是最並不會處理糾纏的,人也耳根子軟,女孩子掉幾滴淚他心就軟了。」

  徐可震驚地看著傅硯微,只覺得她厲害。

  她全程沒有一個髒字,卻把徐可貶得體無完膚,渾身窟窿。

  傅硯微說得沒錯,江嶼闊早就要和她斷了,自打聞笙發現之後,江嶼闊就很自責自己沒忍耐住她的勾引,一度還問她,她和聞笙住這麼久,肯定了解聞笙的脾氣,要怎麼做聞笙才會原諒她?

  那時候徐可都嫉妒死了。

  所以她根本沒有通知傅硯臨,才有了江嶼闊忽然找去清州,在酒店門口那一場刺激。

  後來祝清嘉和聞笙兩個人在出租屋一唱一和暴打她、羞辱她,她心裡恨,恨極了,這才暗示江嶼闊聞笙和傅硯臨有一腿。

  可江嶼闊腦震盪宛若腦癱,一點都想不起來。

  倆人關係曝光後,她又添油加醋,暗示這一年多來聞笙根本就是玩兒他,不過是吊著他騎驢找馬,這不,找到了身份更貴重的傅硯臨,立馬就把他踹了。

  不然,談了一年多,為什麼不給碰呢?

  為什麼和傅硯臨剛在一起就激情四射?

  什麼那方面的障礙,都是藉口。

  江嶼闊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全在她的拿捏之中。

  看徐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傅硯微微微一笑,意味深長。

  「我還有事,就不招待徐小姐了。」傅硯微攏了攏身上的披肩,語氣還是淡淡然的,「這邊不好打車,需要給你安排一輛車送下山嗎?」

  徐可像被人扒光了暴露在陽光之下,所有的不堪都被人盡收眼底。

  她忘記了回答傅硯微,兀自轉身,往山下去。

  徐可腦子一片混亂,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她忽然想起和江嶼闊去美國出差那次——的確,她起了歪心思,把喝醉酒的江嶼闊送到房間後,趁虛而入。

  她太喜歡江嶼闊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那樣關心她。

  哪怕她知道,江嶼闊那些關心,都是看在聞笙面子上。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憑什麼聞笙運氣就那麼好呢?

  第二天一早醒來,江嶼闊發現自己和她在一起,見了鬼似的,慌張不已,那樣的場景,他竟然想給她錢封口,說什麼也不能讓聞笙知道。

  江嶼闊說,我很喜歡聞笙,萬一她知道,肯定跟我分手。

  他說,徐可,這錢你拿著,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的確,那晚上什麼都沒發生。

  可徐可太受辱了。

  太不甘心了。

  但她沒有把真相告訴任何人。

  她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哪怕是醉了酒,江嶼闊抱著她都搖搖頭肯定:我不要你,你不是聞笙。

  徐可就那樣順著柏油馬路走下山。

  走到半途,傅硯臨的車子停在邊上。

  他靠在車身上抽菸,修長的指尖彈著菸灰,一下一下。

  徐可走上前去,站定在駕駛室車窗外,一臉的失魂落魄。

  傅硯臨肅冷著一張臉,語氣蕭瑟,「不想走?」

  徐可心裡鬱悶至極,冷笑問,「傅先生,這麼著急趕我走,是怕我跟江嶼闊說漏嘴當初在美國,是有人給我出主意勾引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