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碰彩頭招桃花

  第108章 碰彩頭招桃花

  沈滿知去了一家機車俱樂部,把鑰匙移交給一名技工,隨後去了更衣室。

  脫掉皮衣,只一件白色貼身露腰背心,她從專用衣櫃裡取出一件菸灰色羊毛大衣,換了條深色牛仔褲。

  從兜里摸出蝴蝶吊墜的項鍊戴上,解開皮圈,撩開一頭捲曲的長髮,冷清嫵媚的氣質油然而生,與剛剛又颯又酷的冷帽女孩判若兩人。

  打車回到京尾的時候,沈滿知站在路邊垃圾桶丟掉了買的香菸,從口袋裡剝了一塊椰子味兒的糖,等了片刻身上沾染了一層雨霧,她才拾階而上,走的正門。

  「嫂子?」

  帶著紈絝氣息又爽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沈滿知舌尖抵著糖壓在下顎,回過身,自上而下地低著眼看向走過來的人。

  周覓避無可避地看到女人鎖骨下大片冷白的肌膚,正中間的蝴蝶吊墜栩栩如生在身前展翅。

  他神色自然地抬眼和沈滿知對視,勾起帥氣迷人的笑,「晚上好啊!」

  沈滿知心情還算不錯,點點頭淺淡地彎唇回應,「晚上好。」

  周覓跟在她身後進去,心想著這次總算沒有排斥他的稱呼了,「嫂子怎麼沒和宴哥一起來?」

  沈滿知心下微動,秦宴風也要來?

  她按下電梯,口中的椰子味兒越來越濃郁,「我沒和他一起。」

  周覓盛情邀請,「那待會兒要不要來玩,都是熟人?」

  「不用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按下四樓,拒絕了。

  他們男人的局,邀請她去做什麼,她只當是周覓客氣一提。

  「行吧。」

  製造CP同框畫面失敗,周覓也不強求,今晚上純男人局,他還是別給兄弟們帶狗糧去了。

  周覓去了三樓,推開包間一片漆黑然後就被噴了一頭的彩帶,隨之而來是熟悉的歡呼聲。

  「什麼玩意兒?」周覓低頭清理著頭上的東西,氣急敗壞道,「老子今天才做的髮型!」

  炫光燈打開,一群人歡呼,其中一個年輕男人拿起一瓶酒起開給他,笑道,「當然是彩頭啦!」

  周覓氣笑了,看著其他人身上頭髮上也多多少少沾著彩帶,想著也不是他一個人被整,一下子沒了脾氣,接過那人手裡的酒,笑罵,「待會兒柏卿進來你們可別這麼搞啊,他面兒薄。」

  結果人進來的時候就他整得最歡。

  柏卿剛取下脖子上的圍巾就被冰冰涼涼的東西從頭噴到尾,圓領毛衣露出纖細修長的脖頸,忍不住瑟縮了下。

  借著炫光燈看到笑得最爽朗的男人,他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眼眸往下偏移落在男人的唇上。

  「愛卿這可不怪我啊,這是他們定的彩頭,你看看我,」周覓湊上去低頭給他看自己還沒扒拉乾淨的腦袋,「我也中了彩頭.」

  柏卿比他還要高一點點,而周覓低著頭,正好看到頭頂的一個漩渦。

  他抬手輕輕拍開周覓湊過來的頭,稍微撥弄了兩下頭髮,往空位上去,「也就你玩得這麼大了。」

  「他們說噴了彩頭,開年就有桃花運,」周覓挨著他坐過去,「你看宴哥和少爺我就不弄,總不能再給他們招桃花了。」

  柏卿俯身從桌上拿了一瓶酒,準備撬開,「你還不招桃花啊?」

  「我招爛桃花。」

  周覓拿過他的酒,借著昏暗不清的燈光從衣服里掏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遞給他,附在他耳邊道,「你先喝這個,今晚生死局,你可別第一個喝趴.」

  柏卿看著手裡被塞進的大眼男孩,沉默兩秒,「周覓,你每天都喝這個?」

  「.」

  周覓正給秦宴風發消息,聞言眉心微蹙,「專門給你買的,不用謝。」

  柏卿餘光瞥到他在發消息,往後靠去,「又約哪個女生來接你了?」

  「什么女的,給宴哥發消息呢,剛剛看到嫂子過來了,給他說一聲.你什麼時候看到別的女人來接我了?」

  柏卿沒接話,之前有次聚餐,那天都還挺高興,周覓醉得趴在他身上賴著不肯走,扯著嗓子嚎叫,給自己嚎累了,癱倒在他身上。

  本來都打算讓他送周覓回去的,結果沒等幾分鐘,周覓的電話響了,說是來接他的,漂亮的女人焦急地趕來,熟稔地給他套上外套,匆忙地帶走了人。

  這人也真是誰拉都過去了,倒在女人懷裡被帶走,不省人事。

  周覓突然感覺身邊的人情緒冷了下去,摸了摸頭,心想也沒說錯話啊?

  秦宴風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好在京尾負一層地下停車場。

  出去了,又回來了?

  這個念頭只在心中過了一秒就被拋之腦後。

  進包間的時候果然沒人動他,衛鬆緊隨其後,笑得滿面春風。

  有人調侃道,「少爺今天心情很好啊?」

  周覓靠著柏卿,腿挨著腿戲謔道,「他在這兒哪天心情差了?」

  柏卿默默地移開腿。

  衛松心情確實不錯,下午幫小野貓處理了點事情,討了個好,懶懶地指了周圍一圈,「說好了今晚生死局啊,誰也別想跑!」

  來的都是圈子裡熟悉的朋友,說好純男人局,沒人帶異性來,不過等會兒有人喝醉就不一定了。

  牛奶解酒,周覓來之前喝了兩罐,來的路上偷偷給自認為酒量差的柏卿揣了一盒,壓根不帶怕的。

  秦宴風尋了個角落空曠的位置,靠在一邊拿出煙,衛松非要湊過去一起。

  「喲,」周覓嗤嗤笑了兩聲,打趣地看著他,「少爺這是想喝醉了想抱得美人歸?」

  「喝醉了怎麼抱?」有人不解。

  周覓和他碰杯,侃侃而談,「這你就不懂了,醉到三分,清醒七分,語氣溫柔一點,哄一哄,那女人就心軟了。」

  柏卿在一旁幽幽地接話,「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誒!」周覓拍拍大腿,表示贊同,「就是這個意思!」

  有人拆台,「這樣也不見得會讓女人心軟。」

  周覓偏頭看去,財閥少爺鬆散著一身勁兒站在那兒,低著頭撬開了一排的藍瓶酒,黑色襯衫不知何時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到鎖骨處,惹得令人遐想的風流味兒。

  周覓嘖了兩聲,「怎麼說?」

  衛松提起一瓶仰頭喝了一半,辛辣在口裡蔓延至喉,唇齒留著淡淡的醇香,他隨性地笑了笑,「她也有可能讓你滾一邊去,或者根本就懶得理你。」

  他遞給身後的秦宴風一瓶,順手把兜里的打火機遞給他。

  剛剛秦宴風沒點菸,他以為是沒打火機。

  周覓眉梢提起,倒是有些驚訝,「你這是……親身經歷?」

  衛松懶散勾唇,不置可否。

  有一次他確實借著酒意裝了個七分醉,跑到小野貓面前賣慘,小野貓全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地處理事情,最後空閒下來,才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角落悶不吭聲的人。

  他確實是因為喝多了一點,腦子有點漿糊,但基本思想還在,他以為小野貓心軟了,眼尾耷拉著,略顯可憐地看著她,叫了一句「末末」。

  結果換了一句冷漠又絕情的話,「你怎麼還不走」。

  思及此,衛松剛剛好心情的明媚情緒都黯淡了幾分,但是他表現得不太明顯,坐回秦宴風身邊,交代道,「阿宴,你倒是可以試試,嫂子脾氣還不錯。」

  秦宴風沒點燃那根煙,只是咬在嘴裡嘗著點味兒,習慣性地以此清理一下心裡的雜亂。

  手中的藍瓶空了一半,他平淡地抬頭,心想,她脾氣不好。

  特別是涉及到她的秘密時,總是像只炸毛的小獅子,誰也別想覬覦她的地盤,擼都擼不順。

  但是也有心軟的時候,上次也是喝多了一點,騙她沒力氣解安全帶了,最後將人帶進懷裡,教她那檔子事兒。

  女人靠在他懷裡,惹紅了臉,抬眸看著他,眼裡水汪汪一片,又乖又欲。

  那一晚難得一見的美人絕色。

  秦宴風垂眸夾著煙扔進菸灰缸里,遮住眼底的情緒,淡然道,「她脾氣是挺好,屬於懶得理那種。」

  「哈哈哈哈……」

  話題聊開,一群人開始唱歌喝酒,純男人局,酒一箱一箱地來,中途玩起紙牌,真正喝到七分醉,膽子也大,上來就押寶,然後成捆成捆的輸。

  秦宴風靠在沙發一邊,手裡拿著一把好牌,衛松在旁邊裝模作樣地當「軍師」,都計劃好了怎麼出牌,結果拿地主的人直接一手春天,炸得兩家猝不及防。

  周覓愣了半響,在手裡的牌和對方一手打完的牌面上來回對比,不敢相信道,「愛卿手氣這麼好啊?」

  紙牌在柏卿漂亮的手裡交疊翻轉,他風輕雲淡道,「五杯,自己倒。」

  周覓實名制無語,乾脆直接灌了一瓶。

  衛松理虧,見身邊的人沒什麼反應,他起身挑了一支賣相不錯的酒,「阿宴這瓶我不能替你喝了,這對方的牌面咱也打不過是吧。」

  他附在秦宴風耳邊,悄然道,「待會兒送個小驚喜給你。」

  秦宴風合上手裡的牌,眼眸輕輕轉了兩下,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今晚被這群人灌太多酒了。

  沈滿知接到京末電話的時候,正合上筆記本準備去洗澡。

  「在店裡嗎?」

  她應聲,「在。」

  壁爐里火光熠熠,她將手機打開擴音丟在床上,站起身抬手束髮,腰身彎出漂亮的弧度,露出一層薄薄的馬甲線。

  「我在外面,幫我去三樓處理點事,下午那男孩有點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