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這一場的消耗不小。
體力倒好,但使用陣法的元神消耗很大,特別是一張蒼白的臉,總是叫姜落言感覺到擔憂。
因為趙明那兩拳頭,攻擊力看起來一點都不小,極有可能已經傷了內臟。
蘇七笑道:「我吃些藥就好了。」
在姜落言的盯視下,蘇七服用了養神丹跟復元丹,而後在觀眾席打坐修煉。
好叫藥效更好地吸收。
為了能讓少女有更好的恢復環境,姜落言還在附近布了一個小型的聚靈陣。
隔絕了四周的嘈雜。
大家也有意識地放輕了動作,避免吵到她,等東方浮玉他們回來時,蘇七已經進入入定。
東方浮玉整理好了衣服,小聲問:「蘇師妹怎樣了。」
姜落言道:「沒有大礙。」
東方浮玉點了點頭,「我們這邊也完事了。」
冥夜笑問:「你就不怕被長老們發現,叫你退賽。」
「寶寶找的位置,沒人發現,」東方浮玉表示放心,他們早有準備,「我還布了個小型的空間陣,就是有人路過,也看不見我們三個的。」
說完,三人還互相擊了個掌,表示這次行動非常成功。
燼天淡聲道:「是該打一頓。」
東方浮玉擠著燼天的邊上坐下,嘿嘿道:「對吧,我也看不爽,好心救他,居然還敢打得蘇師妹重傷,打他一頓算便宜了,要是下次碰上,絕對不跟他客氣。」
燼天跟冥夜都沒反駁,兩人眸光一閃,「有機會的話,絕不錯過。」
趙明躺在擔架上,打了一個寒顫,「娘,我……有點冷。」
趙夫人忙道:「冷嗎?你等等,娘去找被子。」
幾條被子蓋上去,趙明才好了一些,倒是把邊上的人看傻了,「這都快入春了,他怎麼還凍成這樣。」
「可能內傷了吧。」
趙母:「……」
……
場上第一組的十場比賽,在繼蘇七跟趙明他們這一場結束之後,也差不多分出了勝負。
等第一組的比賽完全結束。
十個晉級名額出來,蘇七的名字在第一個,東方浮玉他們一行人才帶著滿意。
而這時,第二組的人也準備上場了。
東方浮玉問:「誰是第二組。」
「我。」於鮑鮑站了起來。
洛斐道:「我第三。」
「那今天只有你們三個人比試嗎?」東方浮玉問。
燼天淡聲道:「我在第四組,冥夜是第五。」
「這麼說來,只有我跟姜師兄是在第三天了。」東方浮玉感慨一聲,「又是我們倆難兄難弟呀,姜師兄。」
七個人,依舊是東方浮玉跟姜落言最晚。
於鮑鮑這會兒已經翻過石台,往擂台去了,東方浮玉唰地亮起了旗幟。
「寶寶加油。」
於鮑鮑險些一個趔趄,他唰地掉頭回來,掐著東方浮玉的脖子,吼道:「你給我收起來,別找上次的藉口,我知道那是老大在安慰我!」
東方浮玉嘆氣,「蘇師妹的我不敢叫,你的總要給我發揮的機會。」
「閉嘴,不准喊。」
於鮑鮑警告了兩聲,才往擂台走,而他這場的對手是個武修,看起來爆發力相當高。
東方浮玉無比遺憾,「多漲士氣的東西,怎麼就那麼嫌棄呢。」
但看了看四周,見於鮑鮑沒回頭,他還是偷偷地扛在了肩上。
「三殿下呢?」東方浮玉瞥了一眼,發現蕭景煜跟溫如初不在,宋世安努了努下巴,「上去了。」
「你是第幾組。」東方浮玉問。
「九組。」
東方浮玉喲了聲,「巧了,一起第三天。」
宋世安泄氣地道:「還不如早點打完早點知道結果,我現在可緊張了。」
東方浮玉勾肩搭背,「別緊張,拿出你昨晚喝醉酒的志氣來,衝進前百,再進前十。」
宋世安抹了一把臉,「別提了,回去被表哥訓了一晚上。」
東方浮玉哈哈大笑。
幾人插科打諢之中,第二組的比試也很快開始,蕭景煜的對手是個劍修。
但從過招之間,幾人判斷蕭景煜贏的機會很大,而溫如初遇到的是個玄修。
好在他的異火克制對方,戰況驚險之中,但也能看到溫如初的穩操勝券。
東方浮玉摸了摸下顎,「大家都很厲害呢,寶寶也不能輸!」
於鮑鮑的對手叫溫岩,是個小門派的武修,從身形跟爆發力上看,專門克制於鮑鮑這種身形嬌小的刺客。
於鮑鮑已經試圖偷襲三次,可都被對方強大的防禦力給擊退了,軟劍在對方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
「這是穿了鐵甲吧。」
東方浮玉都皺起了眉頭,他跟於鮑鮑交過手,於鮑鮑的軟劍看似輕薄,可一旦灌注進靈力,鋒利無比,尋常玄宗都很難避開他的一招攻擊,可這個溫岩居然正面硬抗,而沒有受傷。
「是玄鐵功。」燼天冷聲說。
東方浮玉意外,「傳言中把身體當器煉的那門玄鐵功?」
見燼天點頭,東方浮玉的表情變了一下,「這可跟蘇師妹的異火煉體不同,這是往死里操練的玄功,據說修煉這個功法的弟子要從三歲開始一遍又一遍挨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都不能落下,可我聽說這門功法被禁了,因為活著熬下來的人太少了,有違人和。」
燼天冷聲道:「有人禁止,自然也有人想要另闢捷徑,藉此登上高位。」
東方浮玉黑著臉,「這是哪個門派。」
「玄鐵派。」冥夜記起對方剛才的報名。
東方浮玉冷笑,目光在觀眾席搜尋,很快就看到了這個門派的人,「無恥之徒。」
於鮑鮑也發現了自己的攻擊影響不了對方,他也十分乾脆,放棄軟劍不用,而以身法迎戰。
「大石頭,給我打!」
觀眾席上,有人大聲地喊了起來,溫岩聞聲跑動起來,直奔向了於鮑鮑。
跑動間,感覺到了擂台在震動,加上邊上觀眾席玄鐵派數人的吶喊,只覺得這支隊伍士氣驚人。
東方浮玉一聽,那還得了,他站了起來,大聲喝道:「寶寶,給我上!」
兩方隔著擂台大喊,對視一眼,那邊的人瞪了一眼東方浮玉,東方浮玉也冷眼橫了過去。
「寶寶沖!」
於鮑鮑十分冷靜地甩脫對方,以輕盈的身形在擂台穿梭,卻也叫對方無法靠近。
少年十分冷靜,一邊觀察著溫岩的行動,一邊打量著場中能利用的情況。
但這裡畢竟不是森林,沒有能夠遮擋的地方,於鮑鮑眼眸微垂,最終食指抵唇,發出了兩聲哨聲。
觀眾席所有人都感覺到身上有些異動,有些有契約獸的弟子,表情變了一下。
「剛才那是什麼感覺?」
而此刻,高空突然有東西俯衝而下,直衝向了溫岩,眾人變色,「是鳥!」
「他是馭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