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沐言、洛斐去學院時,蘇七的雙手都是軟的,寫字的時候,字跡更是飄出了白紙之外。
蕭景煜跟東方浮玉想提醒,可少女周身低氣壓,寫著生人勿近,兩人也不敢出聲。
等到了午間,她才終於恢復了些精神。
而後起身嗖的一下直奔一班練武場。
眾人知道,今天的重頭戲來了。
蘇七到了一班的練武場,直接挑戰了今日份的一班學生,少女這一次沒有使用藤蔓也沒有使用彎刀。
而是在兵器架選了錘子。
便見重錘揮動間,氣勢驚人,陡轉起落,直接在十招之內,重擊對方。
而看著蘇七揮動錘法的軌跡,有煉器專業的學生倏然變色,失聲說:「她這不是攻擊招式,這是煉器手法!」
眾人失色,「蘇七這是拿煉器手法做攻擊嗎?」
「這也不是不可能,一般煉器師都會將自身武學融入錘法,悟出屬於自己的一套招式,不過像沐師妹這樣的,我沒見過,時快時慢,是剛是柔,節奏難以捕捉,這意境非常像似一種傳說中的武技啊。」
「太極!」
「對!就是太極!太極錘法嗎?」
眾人吃驚地看向了蘇七。
蘇七打完了人,發泄了一通怨氣,就扔了錘子走人,並不知道別人已經給她的一套亂來的錘法定名叫「太極錘法」。
她只是不痛快。
非常不痛快。
午後蘇七依舊上課,上的是禮學必選課,六藝之中的騎射。
蘇七到了馬場,翻身一上馬,跑得那叫一個飛快。
在馬上挽弓射箭,箭箭射出,都中靶心。
不過這一節課的主角不是蘇七,而是沐言。
當場中驚呼聲、抽氣聲、尖叫聲集中之地,那就是沐言所在的地方,連出自洛水十二箭家族南宮家的南宮無極,在他面前都稍顯遜色。
「八箭齊發!他那把弓是怎麼搭的?怎麼能做到?」
「不是八箭同時發出,是他的速度太快了,所以才會給你這種錯覺,他是七箭,後面是一箭!」
「請問這跟八箭有什麼區別嗎?不要嘴硬,」蘇七瞥了一眼南宮無極,「輸給我言哥,不丟臉。」
南宮無極沒想到自己跟小師妹科普,居然會被蘇七聽到,還被誤會是自己嘴硬。
他又氣又燥,咬牙切齒,「這裡是一班,你來這裡幹什麼?」
「禮學課是一起上的,誰還分哪班,過來,我要跟你比射箭。」昨天練武場上南宮無極不在。
躲過了一劫。
可蘇七沒打算放過他。
南宮無極還是有些怵蘇七,不過都已經遞過來的挑戰不接,那實在丟一班的臉,他便也硬著頭皮應了。
誰知道蘇七把人帶到馬場,就讓沐言出來,蘇七當即喊道:「你先跟言哥比,比完我們再來。」
南宮無極咬牙切齒:「蘇七!!」
你個混蛋!!!
然而少女早就騎馬跑了,跑到了場外,找到了容陽雲,便問:「你去問問底下誰在開盤,賠率是多少,我要押南宮無極贏。」
容陽雲吃驚,「沐師兄會輸嗎?」
蘇七不理解沐言比她晚進院,怎麼大家都喊他師兄而喊自己師妹,不過她也不在意了。
「那就看賠率高不高了,要是南宮無極賠率高的話,他輸一輸也沒大礙的。」
邊上聽到的蕭景煜跟東方浮玉:「……」」
容陽雲馬上去問了,果然底下有人開盤,「兩個賠率差不多,反而是沐師兄高一些,一賠三,南宮師兄是一賠零點八。」
蘇七震驚,「他們都眼瞎嗎?居然這麼多人押南宮無極贏。」只有押的人多,賠率才會這麼低。
容陽雲馬上說:「聽說一班很多人都買他贏。」
「哦,友情股啊。」
蘇七馬上明白,想了一下,她往懷裡摸出來七百五十兩,「給我押言哥,這種時候,怎麼能不支持他呢。」
眾人:「……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
蘇七一臉「我剛才什麼都沒說」,東方浮玉也取了一張銀票,「押沐言。」
蕭景煜也取了張銀票,「一百兩。」
東方浮玉略奇怪,「三殿下沒帶錢?」
蕭景煜淡聲說,「最近手頭緊,就剩下這些了。」
東方浮玉吃驚,能聽到蕭景煜手頭緊,這可不容易,蘇七倒是想起來,這個人的一萬兩金票……
好像在她這裡。
還有宋世安的五千兩。
蘇七:「……」突然變得好富有。
蘇七陷入了沉思。
這錢要怎麼花呢。
東方浮玉不一會就被老師叫去記成績,就剩下兩個人時,蘇七看向了蕭景煜,提醒,「三殿下,你有一萬兩在我這裡。」
蕭景煜說:「給你了,就是你的。」
蘇七打著哈哈,「這怎麼好意思,這樣吧,從今天起,玄靈藥劑免費提供,然後你要點什麼,先開口。」
蕭景煜本要說不用,可少女臉上寫著:你開口了,我這錢才能花啊。
這是交易。
他便把到口的話收了回來,問:「有什麼。」
蘇七道:「我現在手頭上也沒有特別值錢的東西,不過你可以提,是要七品丹呢還是要極品靈器。」
「還是你要別的。」
蕭景煜打趣道:「要你呢?」
蘇七擺擺手,「我太貴你買不起。」
蕭景煜:「……多貴?」
蘇七說,「五千萬兩黃金。」
兩人對視一眼,蕭景煜沉思,「看來我得當皇帝才有這麼多錢了。」
蘇七嘆氣,「那也不行,遲了,我欠著我家老薑五千萬兩黃金呢。」
蕭景煜:「那我要賺一億兩黃金才能給你贖身?」
蘇七:「……」
蘇七打量著他的神色,心底打起了鼓,「雲牙,他在開玩笑還是在認真的?」
雲牙:「……你覺得呢?」
蘇七不說話。
她看著蕭景煜,所以她幾百年沒開的桃花居然在人間開了第二朵?
可惜。
她這個人專一啊。
蘇七不說話,蕭景煜也不出聲,許久,蘇七還是把一萬兩金票取了出來,放在了蕭景煜的手上。
「其實做兄弟挺好。」
蕭景煜看著少女塞過來的金票,只覺得輕飄飄的金紙,卻宛若刀一般鋒利。
否則怎麼會刺得他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