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名就拿到了一百萬兩,而第一名,是五千萬,而且——是黃金。」
東方浮玉認真地說,「今年的我也打聽過,因為預計報名人數多,所以獎金只會多,不會少,等我們打到第一名,拿到的絕對不只五千萬兩黃金。」
五千萬兩——黃金!
蘇七深吸口氣。
蘇七拍案,「報。」
必須報!
不為權勢折腰,但為金錢,她可以。
東方浮玉跟蕭景煜對視一眼,禁不住都笑了起來,笑得蘇七都覺得自己上當了。
可想想五千萬兩黃金啊。
蘇七覺得自己可以。
有了這筆錢,沐家軍還能再升級一批裝備,而她也能順帶武裝一下寒雪城。
對晉國皇帝,她可信不過。
與其依附他人,不如自己強大。
寒雪城以及叢峰山脈那一片地盤,甚至是崖城,蘇七都打算把它們武裝到牙齒,另外擴充兵力跟培養自己的勢力也在蘇七的打算內,這些都是需要暗中進行的。
那麼資金是絕對少不了。
錢。
她需要。
而且越多越好。
這大賽的獎金,她完全可以弄到手,不僅如此,還能多弄幾筆。
蘇七看向了洛斐,「斐斐呀,你也要好好學。」
洛斐身軀微僵,學習啊……
他上學期睡覺的時間不比蘇七短來著。
東方浮玉勾著他的肩膀,自來熟地道:「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會太極的兄弟,得好好照顧。
洛斐:「……」
蘇七看向了沐言,「言哥。」
沐言道:「我明白了。」
為了錢。
努力學習。
從第二節課開始,蘇七的態度就一反之前,格外認真,認真得南宮玲玲都幾次懷疑蘇七是不是被誰上身了。
直到看到蘇七在自己教的心法課看丹書,南宮玲玲又覺得,嗯,這才是她。
午後,南宮玲玲向所有的學生派發了這個學期的課程表,要他們自己選擇好了之後提交上去。
這將決定他們之後幾年在學院的修行。
蘇七之前並沒有認真地看過抱一學院的課程表,這次上心之後,她倒也認真看了起來。
而後發現……
抱一學院的課程選擇是真的多。
而且辛八班的老師也不只限制在南宮玲玲一個人教學,除了每天上午的基礎課程跟比試課之外,第二學期的下午開始開放了眾多選修課程。
每個學生都可以自由選擇科目學習,而每一科負責教學的老師還不一樣。
有六班老師鄭文武的武學與實戰,有二班老師韓才藝的陣法課,三班老師的丹書課,四班老師的琴棋書畫課,五班平嬌的藥劑課,以及一班老師的對戰課。
大體分為四大類:武學,文學,輔學,以及禮學。
再從這四大分類下面,延伸出來了十多科科目,由學生自己選擇愛好。
蘇七想,這一百兩是真的值。
抱一學院不僅教學,還教學生做人。
言人能抱一,使不離於身,則身長存。
怪不得叫這個名字。
蘇七看著密密麻麻的課表,準備從中選擇自己想要學習的項目,而對這些,蕭景煜跟東方浮玉也早有準備。
東方浮玉拿來了所有科目的課程表,給了蘇七建議。
「四大分類,有四門必選,文學歷史,武學實戰,輔學陣圖,禮學六藝。」
「武學課不用操心你的成績,我跟三殿下給你預估過它分類下的二十四分你是必拿的,再加上試煉塔的十二,就是三十六。」
「但除了武學,其他門課的滿分是八分,就算你拿到其他三門的滿分,也才二十四,距離八十還差二十,不夠。」
「所以你要再選三科。」東方浮玉說。
蘇七:「……」壓力山大。
「為什麼報名還要條件這麼苛刻,六十及格不行嗎?」蘇七不解。
東方浮玉道:「不行,六十分只是學院畢業的標準,可玄者大賽危機四伏,生死難料,抱一學院不讓學生去糊塗送死,所以嚴格要求,必須滿八十分以上,才可以報名玄者大賽。」
蘇七扶額。
東方浮玉笑道:「你不用這麼難受,其實這些課程對你來說不難的。」
蘇七:「……那是你覺得。」
東方浮玉:「首先在輔學一類下,你完全可以把丹書跟藥劑課的分數拿了。」
蘇七來了精神:「那就是十六?」
東方浮玉:「沒有,只有八,這兩門算一科。」
蘇七:「……摳門。」
東方浮玉好笑,「還有煉器跟符咒,這兩門算兩科。」
蘇七沉思,「煉器可以。」
東方浮玉挑眉,又給記下。
「還差一科。」見蘇七要選符咒,東方浮玉提醒,「學院有規矩,為了學生不偏科,要求在文學跟禮學上,必須占三科,接下來,你只能在這裡頭二選一了。」
蘇七看向了文學跟禮學。
都不是啥好東西。
看來看去,蘇七隻能選了一個經書。
背總行了吧。
課程選完,蘇七半條命都沒了,見東方浮玉已經幫著洛斐跟沐言選課,蘇七便藉口先溜了。
「我去一下茅廁。」
蕭景煜突然問:「聽說你們辛八班的很喜歡去我們一班的茅廁,你不會是去一班打聽消息了吧?」
蘇七詫異,「有這事?」
幾人對視,又看向了蘇七,「難道沒有嗎?」
蘇七奇怪,想了想,只有一個解釋,「可能你們班的比較乾淨吧。」
「還挺豪華。」邊上聶生生小聲說。
蕭景煜跟刑戰:「……」
蘇七離開了辛八班,就直奔山的另一面,去找了歐陽跟軒轅樂章。
這兩個人似乎也猜到今天蘇七會上門,所以並沒有離開,而是乖乖巧巧地等著。
蘇七一進閉關室,就看軒轅樂章坐的儀態端方,而歐陽,活像是沒了骨頭的魚,攤在了小章身後的矮榻上,背對著眾人,似乎是很不爽。
蘇七扭頭一看他們對面,哦,還有客人。
還是兩個。
一個穿著很斯文,像是書生樣,另一個穿著的袍子有些特別,像是武僧樣式,但要說出家人,又不像。
因這個人一身的殺伐之氣,一看就非善類。
見到蘇七,軒轅樂章當即站了起來。
歐陽更不用說,本來還躺著的老頭一下子就蹦老高,「師……是你啊。」
蘇七給了他們一個眼色,軒轅樂章便坐了下來,歐陽及時地改了口,可態度依舊親切得不像話。
「你怎麼現在才來,來來來,快坐快坐,累不累,渴不渴。」歐陽拉了一張太師椅,給蘇七坐著。
又是捏背又是捶肩的。
而蘇七發現,隨著歐陽站起來之後,那方的兩名中年人的表情也變了一下。
似乎是對歐陽的態度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軒轅樂章帶著溫和與關懷問,「下課了?」
「午後是自由時間,我過來看看你。」蘇七收回視線,瞧了一眼軒轅樂章,「身體好點沒。」
中年斯文男皺著眉頭,武僧虎目掃來,帶著犀利與不善,似乎是在問,蘇七這態度是一個學子該有的嗎?
蘇七當然感覺到了這兩人的不爽,但她在意嗎?
不在意。
軒轅樂章輕聲說,「還是老樣子。」
蘇七點頭,「我看也是。」
看這面色就知道沒好轉。
武僧終於對蘇七的態度忍不住了,「你這是哪來的野丫頭,知道自己在對什麼人說話嗎?」
蘇七看他,笑了一笑,還沒發話,歐陽就大聲喝道:「姓武的,你幹什麼?這裡是你可以大呼小叫的地方嗎?」
「這裡可不是你的無上劍宗,想在這裡耍威風,滾回去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