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陣紋的突然出現,驚得歐陽跟軒轅樂章猛地回過頭。
等看清那陣紋的突破。
歐陽揉了揉眼睛。
「師父不是深陷絕境嗎,怎麼還突破了。」
軒轅樂章也十分意外。
「難道這就是燼天說的奇蹟?」
兩人緊盯著蘇七的陣紋,本要上前再探她的經脈情況,卻沒曾想,橙色靈力運轉其身。
龍鬚靈藤憑空而先。
而腳下的陣紋還在突破。
二星。
三星。
四星。
……
山洞內兩人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不斷變化的陣紋,那一顆顆往上冒的星星,便是畫上去都沒有這般快。
可它就是一顆又一顆地跳了出來。
在他們面前,一顆又一顆地縈繞在陣紋上。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直到歐陽數到了第八顆,這才停了下來。
「九。」
九星玄士。
一次性破了一個大級。
歐陽深吸口氣,「不愧是師父。」
軒轅樂章神色呆滯,這……
聞所未聞。
從沒有見過,居然有人在一個時辰之內,連破九星,破一大級,就是當今晉城公認的天才蕭景煜,也沒有。
回望修真界上的歷史,軒轅樂章也是第一次見。
「她會不會一口氣突破到玄師。」
「不……不至於吧。」
軒轅樂章都沒自信了。
歐陽卻是在期盼著,也許呢。
萬一呢。
不過沒有也許跟萬一。
蘇七在九星玄士的關口停了下來,一身靈氣都被吸收之後,她也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滿目期盼又忐忑的兩個人。
蘇七:「……」
他們靠這麼近做什麼。
蘇七疑惑地挑眉,「你們幹什麼?」
「歐陽,你突破了?」
蘇七一看歐陽的境界,就知道他成了。
三品玄王。
「不錯,恭喜。」蘇七笑道。
歐陽也跟著沖蘇七拱手,「也恭喜師父。」
「恭喜我做什麼。」蘇七涼涼地道,「與其恭喜我多了你一個好徒弟,不如你以後給我少磕點藥,丹藥是藥也是毒,用之不當,能要了你的小命。」
蘇七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對自己一身血衣,沒有太大的意外。
在行動時,她就想過後果。
這在意料之中。
雲牙凶她:「意外你的大腦袋!」
「你差點死了知不知道!」
蘇七笑呵呵,「死不了,我有分寸,最多就是睡一個月,不過醒來的挺早,有七天嗎?」
雲牙陰陽怪氣道:「什麼七天,七個時辰都沒有呢。」
蘇七疑惑:「怎麼會?」
她進入昏睡前就算過。
七天最少了。
蘇七問向了歐陽,「現在什麼時辰。」
「寅時。」
軒轅樂章回道。
「哪天的寅時?」蘇七問。
「就師父你來的第二天的寅時。」歐陽笑呵呵地說,「一個時辰內突破九星,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師父。」
蘇七疑惑地看向了兩個人。
軒轅樂章這才把事情的前後說了一遍,蘇七聽了之後,「不可能,你說我只睡了一個時辰?」
「是啊。」
歐陽調侃道,「不知道還以為師父有什麼要緊的事趕著去辦呢,居然一個時辰就從生死邊線突破醒來了。」
蘇七也覺得滿頭霧水。
「雲牙你幫的忙嗎。」
「不是。」雲牙沒有攬功。
「那是他們?」蘇七打量著歐陽跟軒轅樂章。
「這兩個哪裡幫的了你,」雲牙直接把人給撇了出去,「倒是你胸前的那枚寶石,有點異常,或許,你該謝南陵那位世子。」
蘇七手心不自覺地摸向了胸前貼身帶著項鍊。
這寶石不就是姜落言給自己保管的那顆嗎。
雲牙提醒,「你該回去了,以那小子的傷勢,只喝兩貼藥可保不住性命,沒有你施針,怕是要落下終生殘疾。」
最倒霉的就是,那一身修為保不住。
蘇七立刻站了起來,刻不容緩地出發,「我的事以後再說,你剛突破,好好在山洞潛修,或許能突破四星玄王。」
歐陽激動地道,「真的嗎?」
「看你運氣。」
說完,蘇七直接出了山洞,可她沒有坐騎,也沒辦法御劍飛行,等從抱一後山的山脈出來之後,就已經快天亮了。
蘇七微微著急,她找到了一輛馬車,丟了百兩銀子,「跟你買了。」
話落,拆了馬套,翻身上馬,直奔沐府。
沐府門前。
一片寧靜。
蘇七下得馬來,擦去額頭的汗水,上前化陣開門,可掌心剛剛抵在門前,蘇七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手心微頓。
人往後退了兩步,打量著眼前的大門。
「雲牙,這陣法是不是被人解開了。」
雲牙也沉著聲音,「有高手闖陣。」
蘇七這次臉色一沉,她伸手推開了大門,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門內的場景還是叫蘇七意外。
一百多個大紅綢緞箱籠。
擺滿了院子。
一個個安安靜靜地佇立在院內,像是在招搖著什麼,炫耀著什麼。
告訴眾人對女方有多重視。
蘇七滿面困惑地往內走。
越走,越一頭霧水。
春雨坐在台階上,似乎是一夜沒睡了,見到蘇七,哭著迎上前來,「小姐,你去哪了。」
蘇七問:「這些是……」
「溫家送來的聘禮。」
春雨顫聲說。
蘇七眉頭皺緊,溫如初他居然是認真的,還送來了聘禮。
蘇七冷聲道:「找人,退回去。」
春雨眼淚朦朧,「小姐……退不回去。」
「什麼意思?」
蘇七反問。
春雨止不住地哭,忽地,打鬥的氣息傳到了院前,蘇七登時往後院望去,腳步沒有遲疑,她逕自走向了姜落言的房間。
大門前,青雲獨步一身是傷,兩個人持劍守在門前,怎麼都不退。
一名穿著管家服飾的中年人,聲音不咸不淡地道:「兩位,這是我溫家少夫人的閨房,你們與你主子在此居住,可著實不合規矩,我們溫家會另外尋一處合適的地方,給你們家世子居住的。」
青雲冷笑地擦去嘴角的血,「我們是七小姐帶回來的,想要趕我們走,只要七小姐來,她說一句話,我們馬上走。」
「你們算什麼東西?」
獨步冷酷得多,只是持劍冷眼看向了他們。
有種,來打。
中年人笑了起來,「兩位真是敬酒不喝喝罰酒,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留情了。」
「動手!」
蘇七眼神一沉。
這溫家人居然跑到她家作威作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