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周台長的話還沒說完,宋世強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將他打斷,端著酒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他的座位就在周台長身邊。
他回到位子,坐下的同時,單手按在了周台長的肩頭,再次清咳了兩聲道「我知道你官司急,但這種事情,哪裡是一次兩次就能讓我們赫律師出手的?」
宋世強按在周台長肩頭的手微微用力,顯然是在提醒他,不該說的別說。
不過此刻的宋世強也才知曉,原來,綁架案的事情,周台長是知情人。原先,他一直以為周台長對此事是不知情的。
這一點,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周台長混跡官場多年,宋世強給的這點提醒,他還是能理解的。
眼瞧著宋世強知道著急了,周台長心裡這口氣,也算是稍微緩了一些。
「我去趟洗手間。」
周台長雖沒接著講,但也沒老老實實的坐著,直接起身,朝著包間外走。
宋世強見狀,一臉笑的說道「我也去洗個手,失陪一下。」
兩人出了包間,還沒走到洗手間,宋世強上前衝著周台長冷聲說道「你以為把我拉下水,你就安全了?我在岸上,還有個撈你的人。我下了水,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個億的私了費,你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跟許澤那兒談項目,一個億說來就來,你不把我當回事,這局,我也不裝了,老子要出局。」
周台長第一次衝著宋世強表現出了強橫的態度。
「本來那綁架案就不是我乾的,現在屎盆子全扣我頭上就算了,你還特馬的袖手旁觀?行,你找不到的人,老子去找,老子就不信了,阿飛能憑空消失不成。」
周台長越說越氣,最後直接將阿飛扯了出來。
宋世強眉眼一抽,冷靜了片刻,語氣立馬緩和了不少「阿飛的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世強能在商界混出這麼大的名頭,自然不是個沒腦子的人。
以周台長的本事,對付些普通商人和領導層,是綽綽有餘。但是攪渾他和赫泓崢之間的事兒,他自認為周台長還沒有這個本事。
周台長聞言,深知宋世強還不知道,赫泓崢知曉此事。周台長雖然沒有宋世強的實力,但是智商是在線的。
此刻,他將信息透露的越多,他就越沒有價值,只要宋世強對他還有所顧慮,自然就會出手幫他。
「你別問這些有的沒的,你就說私了費,什麼時候到位,這官司,什麼時候撤訴。」
周台長將話題岔開。
宋世強煩悶的嘆了口氣「錢的事,我在想辦法,你急什麼。」
「你把你那什麼侄女撤了,這事兒別扯那麼多人進來,小薈會想辦法把赫律師搞定。」
周台長聽聞,冷笑一聲。
「我讓小昕回來,宋薈就能搞定赫泓崢?」
「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工廠失火的賠償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眼下許澤那邊又談成了一個億的項目,我這邊兩個多億……」
周台長將宋世強的帳,算了個清楚「你當我三歲小孩啊,那麼好糊弄?」
宋世強見周台長今天是鐵了心的要個說法,他低頭朝著周圍看了看。
在看到周邊沒人之後,才靠近周台長,在他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包間外的兩人小聲私語,包間內的氣氛倒是沒變過。
赫泓崢單手按在杯墊,側目看著兩個空了的位置,嘴角掛著一抹弧度。
不出意外,周台長要開始反水了。
許澤與他一樣,在看了那兩個空位之後,笑著沖他舉杯「下周什麼時候去我那兒?」
「有幾分文件,你看一下。」
赫泓崢瞭然的挑眉,不用說都知道就是這份和宋家的合約書了。
「周一。」
「成。」
兩人酒杯輕碰,飲著酒。
周昕在看到周台長今天的為難之後,此刻才明白,原來,往日裡,在台里呼風喚雨的周台長,在這種酒局裡,竟然這般被動。
「薇薇姐……」周昕挪了個位置,坐在了蘇茗薇的身邊,一副小心卑微的樣子,端著酒杯衝著蘇茗薇敬酒「聽叔叔說,叔叔和薇薇姐的案子,就是薇薇姐一句話的事兒,這事兒,能不能求薇薇姐放過我叔叔一馬。」
蘇茗薇側目看著她的酒杯,淡淡一笑,沒接話,沒理睬。
周昕沒想到蘇茗薇這麼大的架子,敬酒直接不搭理她。
葉青見狀,衝著周昕一笑,提醒道「你薇薇姐和你叔叔坐一桌,談事兒的時候,你還沒畢業呢。」
葉青的話是誇張了些,但是話里的意思卻很精準。
無不是告訴周昕,這桌子上,沒有她周昕說話的份兒。
周昕聞言,明白了葉青的意思,即刻安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宋薈見狀,看了蘇茗薇一眼,衝著周昕笑著說道「你還小,不清楚你薇薇姐和赫律師的關係,你薇薇的喜歡的甜點,壽司,咖啡,果汁,赫律師都記得一清二楚……」
「天熱下海游個泳,赫律師都能貼心的點上電解質飲品,你以後找男朋友,也要多些心眼,找個像赫律師這樣會疼人的。」
周昕聞言,衝著宋薈害羞的低頭「我哪有那個福氣。」
宋薈的一番話,聽起來是在宣揚赫泓崢對蘇茗薇的體貼,但是蘇茗薇卻聽出了問題。
她說的那些食物全都是下午她在套房裡吃的東西。
很顯然,宋薈下午的時候,去過房間,而且就在客房服務來了之後,在她洗澡出來之前。
她側頭看向赫泓崢,想起了她洗完澡讓他幫忙拿睡衣的時候,他一開始並沒有回應她。
不出意外,宋薈就是那時候去的房間。
赫泓崢看著她,牽起了她的手,輕輕摩挲著「說出來掃興,不想你不開心。」
蘇茗薇略帶小脾氣的嘟了嘟嘴,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也沒將手抽離,只是側頭看向了一邊。
赫泓崢見她不想理他,但手卻沒抽離,顯然還在給他機會。
他側身,雙腿分開落在她座椅兩側,單手撐在單膝,單手握著她的手,側頭看著她,小聲道「晚上賠罪好嗎?」
「不好。」她一口拒絕。
他抬手,指腹在額頭來回撓了撓,柔聲問道「那我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