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是,我的確是愛上她了

  「起風了,快進屋吧!」

  就在黎司晚伸手拉住夏侯宿的瞬間,夏侯宿卻反手拉住了黎司晚。

  進而俯身攔腰,一把將黎司晚抱了起來。

  黎司晚瞬間一愣,不等她反應,夏侯宿已經抱著她進了房中。

  吳心和韓處會意的停在院中。

  「夏侯宿,你放我下來。」

  「我只是有些虛弱,不是廢了!」

  夏侯宿說著,徑直將黎司晚抱到床榻放下。

  看著眼前的夏侯宿,黎司晚心頭一緊。

  剛剛那話什麼意思?

  他沒廢...所以...

  黎司晚下意識朝著床榻內里縮了縮,臉頰一紅。

  「夏侯宿啊,雖然說你如今是好了些,但有些事情還是不適合做的。」

  「嗯?讓你睡覺,有什麼不適合?」

  「你這種情況,怎麼可以和我睡覺?而且...」

  她也沒說同意啊!

  「和你睡覺?」

  夏侯宿眼底詫異,當看見夏侯宿那嬌羞的神色,這才明白過來。

  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單手撐著床榻,朝著黎司晚就傾身過去。

  見夏侯宿越來越近,黎司晚有些慌了。

  「那個我是認真的啊,你現在的身體,經不起這種折騰的。」

  「而且這種事情,它不適合急在一時。」

  就在夏侯宿抓上她的手腕,將她拉扯過去按倒在床上時,黎司晚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青天白日的,不合適啊!」

  「嗯?你的意思是,天黑就可以?」

  「啊?」

  她是這個意思嗎?

  黎司晚下意識睜眼,當看見夏侯宿那憋不住的笑意時,不由得一愣。

  夏侯宿這才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神色里都是寵溺。

  「你這腦子裡,每日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哈?」

  「我只是看你疲累,想讓你睡一覺罷了。」

  黎司晚臉更紅了。

  所以睡覺,真的只是單純睡覺的意思。

  「還是說...」

  夏侯宿笑著,眼神里都是挑逗,「你想同我一起睡?」

  「才不要!」

  黎司晚立馬回嘴,然後還翻過身去,背對著夏侯宿。

  扯著被角蓋住臉,將所有尷尬都藏了起來。

  「好了,你安心睡吧,我去同韓處說一說正事。」

  一聽這話,黎司晚立馬起身,「可不能著涼。」

  「放心,我們去書房。」

  黎司晚這才放心。

  等夏侯宿起身出去,這才躺下。

  的確是累得夠嗆,黎司晚很快便睡了過去。

  而隔壁書房裡,夏侯宿並沒有坐下,而是帶著韓處,打開了密室的暗門。

  等進去內里,看著中心掛著的婚服,韓處一驚,「你不會害怕婚服嗎?怎麼會把它放在這裡?」

  「我現在,不害怕了!」

  「不害怕了?」

  夏侯宿點點頭,隨即轉身走到婚服前,眼底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還有著喜悅的期待。

  伸手撫上那婚服,緩緩遊走,皆是溫柔。

  「怎麼會這樣?」

  「最初的確很難,但後來,慢慢便習慣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我必須做到的事情,每日就這般想著,便也就真的做到了!」

  聽到這話,韓處不可思議的看向夏侯宿,猶豫之後,才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真的,愛上黎司晚了?」

  夏侯宿沒有回答,盯著婚服,眼底就是溫柔繾綣。

  最終,才釋然一笑。

  「我想,是,我的確是愛上她了。」

  「天吶,什麼時候的事兒?」

  夏侯宿愛上黎司晚,在韓處的意料之中,卻沒想到,來的這般快。

  此前他是會開玩笑,但他也是最了解夏侯宿的人。

  夏侯宿一心都在家國百姓上,次之就是侯府,從未在意過兒女私情。

  此前更是不同任何女子過多的接觸。

  如今面對黎司晚,他的原則是破了又破,這下,真的淪陷了。

  至於什麼時候開始的?

  夏侯宿也說不清楚。

  最初的心動是在什麼時候呢?

  是在她一顰一笑之時?

  是在她睿智結盟之時?

  是在她打人罵街之時?

  是在她不顧一切,擋在他身前之時?

  還是無微不至,照料在他身側之時?

  夏侯宿說不清楚何時動的心,也或許,每一刻都在心動。

  那些數不清的畫面在他腦海里流轉,每一幕里她都別樣地吸引著他。

  韓處是過來人,見夏侯宿這般神色,便也明白過來。

  沒有再過多細問,「阿宿,人生難遇一心愛之人,你想做的一切,我都支持你。」

  「多謝,這些話,我也只能同你說一說了。」

  夏侯宿說著,目光依依不捨地從婚服離開。

  「可惜啊,或許是看不見她穿上了。」

  若是他註定離開這世間,有生之年還能陪伴,但占用她夫君的名分,他是做不到的。

  給不了她永遠,就該放她自由。

  韓處看著夏侯宿的背影,想要安慰卻無從開口。

  夏侯宿自然也是知道的,等出了密室,主動轉移了話題。

  「祭皇莊對付宋祁鈺的計劃落空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

  「就按照你的計劃去做吧,是時候,逼他自己走上絕路了。」

  「還不行。」

  夏侯宿搖搖頭,「邊關來了消息,東蕭國的使臣提前了入京時間,如今已經快到邊境,一月之後,便會到京都城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國來臣,我們該一致對外。」

  「是,我想,他們這點分寸也是有的。」

  「也罷,或許今年,能過個太平年,且暫時放他一馬吧。」

  韓處說罷,夏侯宿卻凝重地看向他。

  「你呢,打算怎麼辦?」

  一聽這話,韓處神色微沉,「我會保護好她,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她。」

  「韻娘,知道你...知道很多事情嗎?」

  「她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韓處眼底皆是心疼。

  那些過去的痛,絕不會讓她再受第二遍。

  風起,雪落。

  兩人站在窗邊,看著屋外雪白,眼底皆是決然。

  每個人心底都有自己的堅守和保護。

  夏侯宿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在韓處離開後,他回到了房間裡。

  看著熟睡的黎司晚,伸手撫上了她烏黑的眼眶。

  眼底愧疚,「為了我,你也很辛苦吧!」

  細緻溫柔地拂過她額間的碎發,眼底有著無盡的期許。

  若是可以,讓他再留的久一點吧。

  「咳...」

  幾聲輕咳,夏侯宿盡力壓低了聲音。

  可等手從唇前挪開,手心的位置,是鮮紅的血跡。

  夏侯宿無奈一笑。

  久一點。

  再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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