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甘情願的沉淪

  心底的想法一閃而過,隨即黎司晚就驚訝了。

  她剛剛想了什麼?

  搶男人?

  夏侯宿什麼時候成了她男人?

  等等...

  已經賜婚了,名義上,也算是吧!

  黎司晚自我暗示,一旁的夏侯宿倒是第一時間就推開了賈悠玲。

  還一手拉過黎司晚,「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晚晚。」

  看著夏侯宿放在黎司晚腰間的手,賈悠玲神色變了變。

  這一刻,不得不說,黎司晚爽了。

  反手環上夏侯宿的手臂,「阿宿,這位是?」

  夏侯宿眼底笑意,「這位是賈閣老的孫女,你可以叫她玲兒,賈閣老是我恩師,玲兒同我自小便相識,如同我妹妹一般。」

  一句妹妹,黎司晚更爽了。

  朝著賈悠玲淺笑問候,「你好,妹妹。」

  「我才不是你妹妹,你與宿哥哥雖然賜了婚,但還未定親,更為成親,那便一切做不得數,誰知道後續會不會有什麼變數。」

  「玲兒,不得無禮。」

  夏侯宿正要開口,府門處響起一道和藹的聲音。

  抬眸看去,只見賈閣老淺笑盈盈,緩步而來。

  黎司晚看一眼,一個詞瞬間浮現在腦海。

  仙風道骨。

  「阿宿,見過老師。」

  黎司晚也跟著行禮,「見過閣老。」

  「好了,都不必多禮,快進府中再說。」

  跟著賈閣老一路進了前廳,先是一番寒暄,之後黎司晚便被讓賈悠玲帶著出去逛逛。

  知道他們要說正事,她不便在場,黎司晚便和賈悠玲走得遠遠的。

  廳中安靜下來,賈閣老屏退了左右。

  「聽說你遭了刺客,身子如何?」

  「有勞老師擔憂了,有晚晚照料,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便好,我瞧著,這黎大小姐是個妥帖的,性子也穩,是個好姑娘。」

  「是啊,她是極好的。」

  聽到這話,賈閣老眼底一亮,不由得笑了起來。

  「倒是難得聽你口中談論女子,且和這般喜歡的,看來這賜婚,是對的啊。」

  夏侯宿笑得一臉溫柔,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賈閣老自然知道他不會無故前來。

  「既都來了,便說說,需要我做些什麼?」

  「老師既然問了,我便也有話直說了,眼看著年關將至,皇陵那邊也會祭祖,祭皇莊有破損,年前必然會派人修繕。」

  「祭皇莊是皇室眾人祭祀所在,極其重要,修繕一事自然也是至關重要,如今開始選擇修繕主事,各個皇子們也是卯足了勁要上去,畢竟辦好了這個差事,可是風光得很。」

  「是啊。」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讓我阻止四皇子?」

  「不,我想讓老師,上言支持四皇子!」

  賈閣老先是一愣,但隨後就明白過來。

  「眾矢之的!而且辦得好固然是風光無限,但辦不好...便也是萬丈深淵。」

  「老師英明。」

  「好了,此事我會去辦的,但我提醒你一句,祭皇莊茲事體大,你若是要動手,可要萬分小心,否則後果...」

  「老師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籌劃。」

  「嗯,好了,此番既然來了,便多住一些時日吧。」

  「京中事忙,怕是不能久留。」

  「就當做養傷,而且黎丫頭,也需要歇息啊。」

  「也好!」

  這邊聊得歡快,另一邊的兩人卻不夠愉快。

  花園裡,賈悠玲一臉傲嬌,「我自小便和宿哥哥相識,他不喜歡你這樣的。」

  「哦,難不成,喜歡你這樣的?」

  賈悠玲臉頰一紅,「我也知我同宿哥哥是不可能的,他只當我是妹妹,但他同誰成親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你。」

  「這又是為何呢?」

  「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清楚,別以為裝得好就能騙過別人。」

  賈悠玲看著黎司晚,「我都查過了,你囂張跋扈,時常仗勢欺人,還和四殿下有些糾纏不清,就你這樣的人,宿哥哥怎麼可以娶你。」

  聽著這話,黎司晚明白過來,應該是賈閣老愛徒心切,所以對她做了調查。

  賈悠玲也是這麼知道的。

  那現在...他們所聊之事,是不是也有對她的談論。

  黎司晚的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你怎麼不說話了?」

  「不想說話。」

  「被我說中了,無法狡辯了吧!」

  黎司晚懶得理會她,乾脆指尖一揮,銀針扎過,賈悠玲老實了下來。

  規規矩矩坐在黎司晚的身側,還被封了啞穴說不出話來。

  曬著太陽,黎司晚覺得,其實也沒什麼憂慮的。

  她生來就是為自己而活的人,管他人的看法做什麼?

  若是夏侯宿真的因其他人的看法就改變對她的態度,那她對夏侯宿,便也就只剩合作可言。

  思路通了,心緒平靜下來。

  等夏侯宿和閣老聊完,已經差不多入夜。

  用了晚膳之後,黎司晚和夏侯宿被安排在同一處小院住下。

  夜色寧靜,黎司晚坐在院中看星星。

  夏侯宿從房中出來,端著熱茶給黎司晚遞了一杯。

  「想什麼呢?」

  「什麼也不想,就看看星星。」

  黎司晚說完,看向夏侯宿,「賈悠玲還鬧著的嗎?」

  「嗯,她就那性子,自小被寵著讓著,嬌慣了,也就是你,還能欺負欺負她。」

  「閣老可生氣?」

  「自然沒有,閣老也是想好好教教這孫女,可又下不去心,你這一出,正好。」

  「那你呢?」

  夏侯宿一愣,「我?」

  「嗯,你又是如何認為的?」

  見黎司晚的神色有些不大對,夏侯宿緩聲道,「與我而言,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這倒是輪到黎司晚愣住,「所有事情嗎?」

  「嗯,你只管做你自己便是,剩下來,有我。」

  「那若是捅破了天怎麼辦?」

  「能補則補,不能的話,就一起逃吧!」

  夏侯宿說得輕鬆,一時間黎司晚竟有些分辨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

  這般對待她,也讓她意外無所適從。

  難道,是因為救命之恩?

  見她懷疑,夏侯宿補充道,「我說的是真的。」

  看著夏侯宿認真的神色和眼底的堅定,黎司晚笑著點頭,「好,我信你,我也會儘量...不把天捅破。」

  話語將夏侯宿逗笑,兩人相視一笑,格外的開懷。

  明月清風,星辰相伴。

  這一刻,溫情流轉,黎司晚看向夏侯宿的眼底,多了一份她自己都未能察覺的...漣漪。

  而對於夏侯宿來說,是沉淪的開始。

  心甘情願的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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