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晚,你搞什麼鬼?一夜之間,你要上天啊!」
一大清早的,熟睡的黎司晚便被邵陽的聲音驚醒。
不等她徹底清醒,邵陽已經撲到她的床上,使勁兒扶著她的肩膀,好一陣兒晃悠。
黎司晚莫名其妙被晃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發生什麼事了?」
「你還有心思睡?你告訴我,怎麼一夜之間,我就成你姑姑了?說好的一起玩耍一輩子的好姐妹呢?我怎麼突然就老了?」
「姑姑?」
黎司晚晃了晃頭,這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聖旨都下了,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了,等等,你早就知道了?」
黎司晚揉了揉腦袋,原諒她一大清早的腦袋有些不夠使。
「你讓我捋捋,聖旨?什麼聖旨?」
「你還不知道?你如今已經是東蕭國唯一的嫡公主了,封號晚依。」
「什麼?」
黎司晚這下徹底清醒了。
動作這麼快?
昨晚不是剛認親嗎?
今日就...
「你說,你什麼時候知道你的身世的?」
「我昨晚剛知道!」
「昨晚?」
「是啊,昨晚剛知道那面具人是東蕭國君,是我父親,我不騙你,真的!」
黎司晚一臉認真的發誓,邵陽頓了頓,只好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相信你,可是...我怎麼就比你老一輩了!」
自己一直好奇期盼的侄女,是黎司晚。
邵陽其實是高興的,畢竟又多了血脈的相連。
可是,她突然老了一輩,她不能接受。
哄不好的那種!
好吧。
其實也哄得好,黎司晚撒個嬌,邵陽就投降了。
但這聖旨一下,的確讓黎司晚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更戲劇性的是,在她東蕭公主的身份一出之後,好似是怕她被搶走似的,寒家也立馬發出了申明。
再緊接著,鎮遠侯府發出了婚訊...
這一天時間,京都城的瓜可是一個接一個,而這些瓜的女主角,都是黎司晚。
不過也正因此多面的身份,竟一時間,讓本來就議和聯盟的南冀國和東蕭國之間,關係更加緊密。
最終,黎司晚以東蕭唯一嫡公主的身份,和南冀國聯姻,而這聯姻之人,就是夏侯宿。
至於她最終的定居之所,兩方倒是爭執不下,最終將選擇權交給了黎司晚。
這對黎司晚來說,倒不是問題。
因為她本來就沒有想要定居任何地方的意思,遊歷天下,兩邊交替。
這樣的結果他們也無以反駁,畢竟雨露均沾...
咳咳,這個詞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不過無所謂,在經過數日的發酵之後,黎司晚的事情一度高熱,甚至都蓋過了封后大典。
風頭太過,以至於黎司晚都未能前去觀禮,悶在家裡好一陣生氣,苦的夏侯宿好一陣哄。
好在輿論總是似一陣風一般,過了數日,便也慢慢平息。
黎司晚這才漸漸恢復之前的自由。
早上和蕭褚擎等人用膳,中午去鎮遠侯府,下午和寒企等人賞夜色,有時間還要和朋友們小聚,真是熱鬧緊湊得很。
這倒是又苦了夏侯宿,不僅要在一日之內同時討好老丈人和舅舅,還沒有多少能和黎司晚獨處的時間。
又是一日晚歸,夏侯宿終於是忍不住了。
沒有像往日一樣回侯府,而是帶著黎司晚去了別院。
一到後院,黎司晚便腰身一緊,被夏侯宿一手攬住,一個轉身就抵在了樹幹上。
燈籠的光若即若離的昏暗,讓眼前人的面容時而明晰,時而模糊。
明晰時能清晰看見他眼底的衝動,模糊時,又有著神秘未知的曖昧。
「阿宿,你...」
不等黎司晚說完,唇瓣便被夏侯宿的指腹覆蓋。
他離她很近,灼熱的呼吸掃過她的耳畔,帶起一陣酥麻。
他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唇瓣,一路輕撫,在落到唇畔的那瞬間,突地俯身而來。
唇間溫軟,輾轉反覆。
溫柔又綿長的深入和占有,讓黎司晚沉淪間腳底生軟。
身子下墜又被夏侯宿整個攬腰抱起,一路從燈火下路過,朝著房中走去。
而這期間,他也從未停止對黎司晚的掠奪。
等踏入房門,便將黎司晚放到床榻上,傾身而上時,黎司晚突然驚醒。
她感覺到了夏侯宿的欲望和衝動,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所以黎司晚伸手擋住了夏侯宿,「阿宿...」
阻止的眼神,瞬間也讓有些迷失的夏侯宿回神。
他閉眼將衝動壓下,猛烈的呼吸盡力平復。
片刻之後才緩緩在黎司晚身側躺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
「晚晚,我只是,你最近太忙了,太久沒能與你親近,有些...」
不等夏侯宿說完,黎司晚翻身伸手,環住他的腰身,笑著看向他。
「那不如以後每日,我留些時間給你如何?只給你!」
夏侯宿眼底一亮,「一言為定。」
夏侯宿回答的堅定快速,好似生怕慢上一步,黎司晚便反悔一般。
黎司晚被他的模樣逗笑,俯身在他臉頰落下一吻。
這樣的主動,夏侯宿可受不住。
可就在他翻身將黎司晚撲倒時,房門被不合時宜的敲響了。
夏侯宿無語,沒好氣地應聲。
「什麼事?」
「宮裡來了旨意,請少夫人入宮。」
「這麼晚?」
「是太后娘娘有些不適。」
一聽太后不適,黎司晚趕緊起身,「我收拾收拾,馬上出來。」
「還有,我們在城外發現了雙蛇門活動的痕跡。」
這話一出,黎司晚和夏侯宿對視一眼。
黎司晚點點頭,「你放心去,完事了,再去宮門接我。」
事關重大,夏侯宿自然不能猶豫。
「好。」
「小心些。」
「放心,等你出了宮門,我一定在。」
兩人相視一笑,夏侯宿送著黎司晚出了府門,又安排吳心跟著,這才安心離開。
跟著吳宇一路直奔城外。
「吳尚已經帶人先趕過去了,此刻應該都抓住了。」
「你們可發現了他們的目的?」
「說來也奇怪,他們出現的地方很多,但又沒有規律,所以暫時還未推出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不過此番抓到了人,審問審問便知道了。」
夏侯宿眉梢微皺,隱約有些不安,卻也沒有多想。
一路飛馳,可等到了原本的位置,卻只見吳尚等人從林中出來。
人手一隻稻草人,丟在了地上。
吳宇一愣,「怎麼回事?」
「假的。」
吳尚指了指這些稻草人,「雙蛇門的人引我們到此,但林中埋伏的,並不是真人,而是這些早就安排好的稻草人。」
此話一出,夏侯宿腦海里猛然一驚,神色瞬間沉了下來。
「中計了,調虎離山,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