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黎司晚靠近的時候,故意在嫣若的身上放了沾染泥土的落葉。
如此,她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去查看嫣若脖頸處的痕跡了。
嫣若一怔剛打算將衣裳穿好,卻也注意到了那污穢的落葉。
「是不是剛才沾上的?我幫你取下來。」
黎司晚說著伸手幫她摘掉落葉。
「哎?嫣若,你的脖頸處居然有百合花的印記?」
她故作驚訝地開口詢問,忍不住好奇地在印記上打量。
嫣若下意識抬手按住脖頸處的印記,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這個,是我的胎記,打小就有的,平日裡被衣服遮蓋住,估計你也沒注意到。」
嫣若的這個回答其實也算合理。
畢竟之前黎司晚見到的都是雙蛇印記。
嫣若的印記雖然會隨著身體的溫度顯現。
但卻是百合花的圖案,終究還是有所不同的。
只是……
嫣若的反應都過於奇怪,讓人不得不懷疑。
想到這,黎司晚半信半疑地應了下來。
「原來如此。」
兩人泡得差不多後,黎司晚這才和嫣若分開。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又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黎司晚坐在椅子上,沉默地思索著,她總覺得這印記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出神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黎司晚回過神,又主動打開房門。
「阿宿?」
話音落下,夏侯宿直接進了屋內。
「你和嫣若那邊如何?可看到了她身上的印記?」
夏侯宿關心詢問。
說實話,他確實不放心晚晚單獨和嫣若在一起。
現在嫣若的身份不對勁,要是晚晚被看穿,遇到危險就不好了。
所以在事情安排好後,夏侯宿第一時間找到黎司晚詢問情況。
他關心的目光在黎司晚的身上打量。
確定面前的人沒事後才放心。
「看到了,不過,嫣若身上的並不是雙蛇印記,而是百合花。」
黎司晚語氣低沉,又帶著深深的不解。
她自然的給夏侯宿倒茶,同時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嫣若給我的感覺是肯定掩藏了什麼的,可我卻看不透,阿宿,你有查到什麼嗎?」
「目前還沒有,山莊裡面的人很警惕,很多地方現在都沒辦法進去查看,還是要再找機會。」
夏侯宿喝了口茶,又認真分析黎司晚的話。
隨後他似乎想到什麼,疑惑詢問。
「晚晚,我不是很懂醫術,但有沒有一種可能,可以讓印記變換?」
「藥物。」
一語驚醒夢中人。
黎司晚聽著他的話,恍然大悟地回過神來。
「你說得對!我怎麼就把這種可能給忘了!」
她激動地握緊拳頭,恨不得現在就可以直接去找嫣若。
「如果找到機會可以給嫣若把脈的話,我就可以察覺出她到底有沒有吃過什麼藥物,若是真的因為藥物改變了印記的圖案,我或許也有辦法可以解決。」
「現在還不能太著急,咱們忽然回來已經讓嫣若察覺不對勁了。」
夏侯宿安撫地握住她的手掌。
「等到明日再說吧,今晚你就好好休息,也希望,一切只是我們猜錯了,嫣若只是恰好有著胎記罷了!」
畢竟那是柳澤恩深愛之人,若是真的和雙蛇有關...
而黎司晚還沉浸在夏侯宿剛剛的關心裡,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桃花樹下……
她感受到自己狂烈跳動的心臟。
又忙收回了自己被握住的手。
「那個,我,我確實有些累了,阿宿,你要不就先回去休息吧?」
夏侯宿勾唇輕笑,此時已經完全看穿了黎司晚的害羞。
「但我覺得,這山莊這麼危險,我們還是住一起比較好。」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我們可是有婚約在身,還定了親的。」
夏侯宿說完,故意俯身看向黎司晚。
「晚晚,你不會,是在害羞嗎?」
「才沒有!你別亂說!」
話音落下,黎司晚起身想要推著夏侯宿向外走。
「哎呀,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你還是……」
不等她的話說完,黎司晚忽然覺得腰身一緊。
隨後整個人都被夏侯宿擁入懷中。
男人眉頭輕挑,含笑的目光將她細細打量了一番。
「晚晚……」
夏侯宿緩緩俯身,低沉的嗓音在黎司晚的耳邊迴蕩開來。
「乖乖聽話,別讓我擔心。」
一時間,黎司晚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她神色恍惚,詫異的目光在夏侯宿的身上打量。
這男人,真的很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舉手投足間就可以勾得人心神一顫。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黎司晚已經被抱著放在了床榻上。
她意識到不對,正要起身,夏侯宿卻已經躺在了她的身側。
還順手將她拉了下去。
黎司晚就這麼被環住腰肢,側身躺在了夏侯宿的懷中。
她背對著夏侯宿,卻忽然覺得異常安心,仿佛有他在就不會再有任何麻煩一樣。
「晚晚,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夏侯宿輕聲地叮囑著,又緊了緊抱著她的手。
黎司晚身子有些僵直,兩人之間相處的畫面不斷在眼前浮現。
但接下來,夏侯宿卻並沒有任何舉動。
黎司晚也逐漸放鬆了幾分。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她聽著身側男人平穩的呼吸聲,黎司晚等著他好似熟睡了,這才轉過身,縮在夏侯宿的懷中,看向夏侯宿。
沉靜內斂,卻依舊魅惑。
尤其看見夏侯宿的薄唇時,之前的記憶就洶湧而至。
黎司晚臉頰不由得生熱,只可惜啊,當時醉酒,那滋味,有些不太記得了。
緊盯著夏侯宿的唇,黎司晚的心跳也漸漸不安分。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再偷親一口時,本來熟睡的夏侯宿,卻突然開了口。
「好吵啊!」
黎司晚嚇了一跳,緊縮的身子被夏侯宿又撈了回去。
夏侯宿唇角勾著戲謔的弧度,半睜著眼,就這麼看著黎司晚。
「在想什麼呢?」
「我...什麼也沒想。」
「是嗎?那你的心跳,怎麼這麼吵?是不是...又想對我圖謀不軌?」
「我才不會對你圖謀不軌。」
黎司晚心虛地反駁,然後卻抓到了重要字眼。
「等等...什麼叫又...」
「什麼叫又,難道你不知道?」
夏侯宿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即朝著黎司晚傾身過來。
「那看來,我要幫你,回憶一下了!」
看著夏侯宿的俊臉越來越近,黎司晚緊張地伸手,直接抵住他的臉頰。
但角度不太對,指腹從他的唇瓣擦過。
瞬間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