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某廢棄倉庫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苑竹平眨著眼努力適應光線,眼前的朦朧感還沒消失,身上的疼痛感先傳來。
「嘶——」
記憶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她記得她從洗手間出來,碰上了那邊派來的工作人員,然後
她瞳孔一縮。
「你是什麼人?」
聞果果正在不遠處調試相機,聞言挑了下眉,「醒了啊?」
她抬手看表,「時間正好。」
「什麼時間?」苑竹平問。
聞果果看了她一眼,然後示意手下將一張稿子拿給她。
「熟悉下。」
苑竹平手被綁著,看得有些費勁,但不管怎麼說,她好歹也是榜眼,智商是在線的。
她倏忽抬頭,「你要我替你背鍋?」
聞果果打了個響指,「真是學霸哈!」
這話放在之前,或許苑竹平還會覺得是在夸自己。
但是自己被當了棋子,還是個棋子,讓她只覺得嘲諷。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
沒錯,苑竹平是想借著這群人的勢力將那個人拉下神壇,但是她們憑什麼就覺得自己和她是一類人。
苑竹平因憤怒而雙眼通紅,她死死地盯著聞果果。
聞果果有些意外地看了苑竹平一眼,「倒還有幾分骨氣?難得。」
苑竹平氣得咬牙, 「放開我, 否則我一定報警,將我們之間的事全部都捅出去, 我有錄音,我錄音了,你們跑不掉的!」
「錄音?」聞果果有些好笑,「你說的是這個嗎?」
苑竹平瞪大眼, 不可置信, 「不可能,你你怎麼可能會拿到?」
「呵,」聞果果很久沒見過這麼天真的人了,簡直比景夏麗還好玩, 「你大概對資本這個詞, 理解得還不夠深刻啊,學霸!」
她最討厭學霸。
聞果果收回手,「準備好了, 就開始吧,再晚點就錯過最佳時機了。」
「我不可能念的。」苑竹平大吼。
「不念?」聞果果眉心不耐煩地皺了下,「那要不讓你年邁的外婆來念?哦,你外婆應該沒有時間,她還要照顧你爸爸呢,你爸爸現在應該還不能下床吧?真是一家人的希望啊,如果你外婆和你爸爸知道家裡唯一的希望,居然在外面嘖嘖, 不知道會不會對你失望啊!」
「你——」
苑竹平又氣又急, 眼淚唰地落了下來。
「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啊!」
聞果果不屑一顧, 抬手招了手下過來, 「找人來讓她乖乖就範,別弄到臉就行, 免得上鏡不好看。」
「是。」
「啊————」
憤怒的怒號響徹整個倉庫, 然後戛然而止。
半個小時後。
聞果果拿著視頻點擊了發布, 又安排了一群水軍去洗。
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奶奶,我已經將這件事都推到了苑竹平的身上, 反正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區區一個榜眼, 也妄想利用我們。」
她走到一扇門前,頓住,想了想,又問,「哥那邊,還生氣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傳過來,「阿琛是讓你親自道歉,你覺得這個結果是他想要的嗎?」
聞果果深吸了口氣,「我哥真是魔障了。」
掛掉電話, 她推門而入。
看著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以及坐在男人對面的老婦人, 正巧與她對上眼神。
聞果果竟然覺得有一絲心悸。
小地方的暴發富,居然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事情已經辦好了。」她走過去。
男人微微側了側身,露出那張和自己表面好友極為相似的一張臉, 是景家三爺。
「嗯,」三爺微微頷首,「果果, 你知道她是誰嗎?」
聞果果看向對面的人,「不就是那個在直播間刷禮物的傻大姐?哦不,應該說是傻大奶奶。」
如此不客氣的話,並不能讓沈老夫人面色有絲毫動容。
她甚至連一分眼神都沒能分到聞果果。
她只是再次開口,緩慢又鄭重地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能否,讓跟在我身邊的男生回到我的身邊?」
三爺慢條斯理地烹茶,待聞過茶香後,才分了絲眼神,看向了那邊躺在地上,看起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烈木。
「真是抱歉, 手下的人下手有點狠,若是早點知道沈老夫人的身份, 我必然不會允許下面的人這麼做。」
抱歉的話沒有一絲抱歉,亦沒有放過烈木的打算。
沈老夫人面容看起來如常, 只是如果沒有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的話,看起來冷血至極。
「他是我家小夭親自培養,交到我手上,我是將他作為沈家家主去帶的,如今你將他打成這樣,你就不怕我沈家的報復?」
沈老夫人抬了抬下巴,「是,我沈家已不是百年前的沈家,景家三爺不把我放在眼裡,也是正常。」
話音一轉,「但是,三爺可知道我是從哪裡被綁來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條道是通往景宅的唯一車道吧?我在車道上消失,你以為,景老爺子會沒有察覺?還是說,三爺已經打算好和老爺子攤牌了?」
聽到最後一句,三爺的面色終於變了。
他目光如箭般射向對面的沈老夫人,難怪沈老爺子死了這麼久,沈家依舊沒有衰落。
這位沈老夫人果然不是等閒之輩。
「啪——」
他反手一個巴掌甩在了聞果果的臉上,「蠢貨,連夏麗的半根手指也比不上。」
「你——」聞果果不可置信又憤怒異常地瞪向三爺。
他居然打她?
還說她不如景夏麗那個傻瓜?
在聞家,她還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仰著小臉,眉眼儘是挑釁,「怎麼?三爺是被踩著尾巴,急著跳腳了?」
她狠毒地將目光看向沈老夫人,「不過一個沈家,傾覆就傾覆了,有什麼好怕的?」
三爺猛地看向聞果果,目光中滿是被聞果果的狠厲驚到。
**
私人機場。
沈夭夭從飛機上一躍而下,她戴著口罩,露出來的那雙眼睛漆黑漆黑的,一片冷意。
景御跟在她的身後,手裡拿了件西裝外套,行走間,勾勒出肌肉的輪廓,氣場矜貴,讓人不敢褻瀆。
綠恭敬地迎了上去,「已經查到了,這是地址。」
沈夭夭掃了一眼,一秒,她就將整個地圖記在自己的腦子裡。
她轉過身,撥了個電話,「師姐,借一下你維安聯盟的人。」
沈夭夭上一次叫師姐還是沈帝突然消失的那次,宋一聽到這個稱呼下意識地愣了下。
沈夭夭本身也是維安聯盟的人,如果只是小事,沒有必要跟宋一打招呼。
唯一的可能,就是沈夭夭動用的不是簡單的幾個人,可能是一個部隊。
宋一眉目一凝,「好。」
她說完,想了想,勾了件風衣,「回京一趟,現在。」
謝初連問都沒問,「我去申請航線。」
宋一:「嗯。」
維安聯盟、特執處兩大機構集體出動,景家與聞家的人亦不約而同地前往一個地點。
整座京城,頓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景夏麗是在門口的警笛聲又一次呼嘯而過,覺得有些奇怪,想去找她爸聊聊,發現她爸不在家的。
她家已經偏郊外,怎麼晚上這麼多警車路過。
而晚上從不出門的父親怎麼會不在家?
景夏麗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匆匆忙忙地跑進車庫,隨便開了輛車就跟上了那邊警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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