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景老:你是背著我結婚了在辦酒席嗎?

  第224章景老:你是背著我結婚了在辦酒席嗎?

  沈夭夭掛斷電話,將手機往旁邊一扔。

  就著這個姿勢看向景御,「有什麼問題要問我麼?」

  景御輕笑了一聲,「你想說嗎?」

  「不想。」沒得商量的語氣。

  「行。」景御配合的點頭,極寵地,「那我就沒什麼想問的。」

  沈夭夭看了他一會兒,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了,「這菜真難吃。」

  .

  下午的考試,沈夭夭又是只答了個半小時,然後睡到了交卷。

  期間監考老師過來看過一次,見她答題卷寫滿了,也就沒再說什麼,搖著頭走開了。

  不過半個小時,這可是全國卷,就算寫滿了也不代表全都對,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別人永遠叫醒不了一個裝睡的人。

  沈夭夭走出考場的時候,只有白等在外面。

  「大小姐,景爺先回去了,我來接您回去。」

  沈夭夭沒什麼表情地「嗯」了一聲。

  回到大院,沈夭夭上樓去洗了個澡,換了件寬鬆的T恤,下身穿著一條休閒灰色運動褲,整個人纖細修長。

  額前的發尾有些濕,柔順地貼著面,淡化了稜角,顯得有些乖。

  景御將最後一道菜擺上桌,洗完手拿著紙巾擦拭,回頭就看見沈夭夭這副模樣,動作微頓,眸色暗了幾分。

  「你…做的?」

  景御將紙巾一一擦過骨節,隨手搭在她的肩上,是個隨意的親昵動作,並不刻意。

  輕嘆著說:「大小姐,今晚這飯菜合不合您胃口?」

  沈夭夭下午時那見到酒店飯菜的神色落在景御眼裡,是上了心的。

  或許連沈夭夭自己都不知道當時那股子氣從何而來,景御就這麼給解開了。

  這一招殺傷力實在太大。

  沈夭夭在這一刻,終於覺得渾身舒坦了。

  「看著不錯。」

  「那…嘗嘗?」

  「行。」

  「呵。」

  ……

  ………

  次日,陳斯明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迫不及待地分享最新消息:「大小姐直接睡到交卷的事連江淵那個學校都聽說了,還有人私下裡開了賭注,賭她今天還睡不睡呢。」

  「那你幫我押一千塊不睡。」余重宴打著哈欠說。

  陳斯明一臉不解,「為什麼?」

  「今天考什麼?」高雪好心地提醒。

  「語文哪?」陳斯明說完一臉驚恐,「難道我記錯了?我昨晚可是背了一晚上詩詞歌賦……」

  「放心,你沒背錯。」

  「那怎麼了?我們不是在賭大小姐今天還睡不睡的事嗎?」

  余重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哥倆地說:「你想想,以前考試的時候大小姐對語文什麼態度?」

  陳斯明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估摸著說:「大小姐的語文分數好像是幾門科目中最高的,不對,那個時候還沒有化學比賽呢,但大小姐對語文好像挺重視的,只有語文作業她沒欠過。」

  「就是啊!」余重宴將一千塊轉給他,「去,給我押一千塊,贏了的等考完我請吃飯。」

  陳斯明覺得自己掌握了致富密碼,興奮地跳了起來,「哎,得咧!」

  余重宴欣慰地點了點頭,說完又看向高雪,「今天中午,要不你還是和我一起吃?我讓我媽準備了兩人份的。」

  昨天高雪在校門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那助理才送飯菜過來。

  高雪說不用她隨便吃點,她媽非說要吃她訂營養餐,實在拗不過。

  這餐送的實在有點耽誤時間。

  高雪皺了下眉,「再說吧,我媽的助理應該不會再遲到了。」

  「行吧,我媽在旁邊包了個酒店,要是那助理又遲到,你就直接過來找我。」

  「行。」

  ……

  ………

  開考時間,幾人各自散去。

  第一考場內,監考老師進來時首先先看了眼沈夭夭在的位置,這個女學生不僅在學生里出名,在老師圈裡也是名頭挺響的。

  但沈夭夭戴著口罩,監考老師們只能看到一雙極漆黑清亮的雙眸,眼尾勾著的血紅乖戾張狂,屬於問題少年中打頭的那一卦。

  不好招惹。

  監考老師們不約而同地移開了目光。

  半個小時後,狀似不經意地抬頭,隨即一愣,居然沒睡?

  這是終於要認真了?

  監考老師們欣慰地點了點頭。

  沈夭夭埋頭答題,一直到寫作文的時候才活動了動手腕,目光掃過作文要求:圍繞情之一字自擬標題。

  作文對於沈夭夭來說,很難,她可以寫十幾頁的化學公式不帶停。

  但是寫800字的作文卻能要了她的命。

  她天生性情淡,尤以無法共情最為致命。

  簡單來說,她理解不了文人的傷春悲秋,也寫不來優美辭藻來堆砌。

  模板是有的,但沒有感情,這就是她的語文拿不了高分的原因。

  沈夭夭的筆尖在草稿紙上畫動,腦海中不受控地浮現了一雙深邃的眸子,筆尖微頓,她盯著草稿紙片刻,將剛才畫的塗抹掉了。

  開始落筆:

  「古往今來,有太多太多的文字在書寫情之一字。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撫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這是父母恩情。

  鍾子期死,伯牙終身不復鼓琴——這是友人之情。

  遇到你之前我沒有想過結婚,遇到你之後我結婚沒有想過和別的人——這是愛情。

  人之有情,是為人…….」

  .

  「叮——」

  交卷鈴聲響起,沈夭夭將鴨舌帽往頭頂上一壓,大步走出了教室。

  身後議論聲漸重。

  「怎麼情況?她沒睡啊!」

  「不太清楚,你押了多少?」

  「我押了五百。」

  「我去有錢,全賠了吧?我都懷疑舉辦這場賭局的時候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這也太影響心情了。」

  「那你怎麼不說就是沈夭夭自己舉辦的呢?」

  「有道理啊我去,你真相了。」

  「算了算了,先去吃飯,下午考數學,天呢。」

  「九敏啊……」

  ……

  晚楓亭一角,余重宴如願拿到了兩千塊錢。

  「走,請你們喝奶茶。」

  陳斯明得到了四千塊,奶茶有點看不上,「我吃完得睡會兒,昨天背得太晚了,不然下午數學能直接要我的命。」

  「行吧,」余重宴意猶未盡地問,「還賭嗎?」

  陳斯明搖頭,「這一回輸得人太多了,估計下午沒有賭了,本來就是高考壓力大搞的樂子,要是因為這事兒影響了成績,那就得不償失了,鬧大了也不好。」

  「也是。」余重宴看了眼手機,是江淵給她發消息說到酒店了,立馬笑得眉開眼笑,「我走了。」

  陳斯明擺了擺手。

  .

  接下來的幾門考試,沈夭夭無疑都是睡到交卷。

  景御推了所有的事,每天就待在廚房裡,跟著幾個五星級廚師變著花樣做菜。

  大量空運的新鮮食材運往洛城,就連遠在京城的景老爺子都聞風打了電話過來,「你是背著結婚了在辦酒席嗎?」

  彼時景御正在處理鯉魚,聞言用手背按了按額角,神情無奈又傲嬌:「沒辦法,你兒媳婦只吃我做的菜。」

  被迫吃了一噸狗糧的景老爺子:「……」

  算你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