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景·雙標·御

  第164章景·雙標·御

  ST大街,紅色的閃電疾馳而過,勾著無數梧桐葉飛旋,又靜落。

  顧丹生迎著風喊,「大小姐,聖哲過啦!」

  回應他的是越來越快的油門,疾風掠著他的頭髮飛快向後,前所未有的快感頭皮層都發麻。

  顧丹生覺得不是死在大小姐的車上,就是回去死在景爺手上。

  左右都是一死,他乾脆揮臂大聲囔起來,「太爽啦!太爽啦!」

  沈夭夭精緻疏冷的眉眼拓著碎碎點點的溫綠,嘴角似笑非笑。

  旁邊是一望無際的雲海,蜿蜒的公路仿佛沒有盡頭。

  這一刻,什麼都不想,是對風的尊重。

  .

  「景爺……」

  藍捧著鑰匙從外面進來,臉上還帶了點懵。

  天知道,他剛才走到「閃電」面前,看到那連車把手的紋路都清晰可見,結果一插插了個空氣,當時的心情有多複雜,他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掛了,所以才能穿透實物。

  他拿紙巾搓了搓臉,將濺上的雨水擦拭乾淨,整個人才逐漸回過神。

  他望向書桌後的男人,黑色絲質襯衣,勾勒出姣好緊實的肌肉身形,骨節分明的手按著眉心,幾分無奈,幾縷笑意,連眉梢染著的都是寵。

  大小姐鬧這一出,等於是耍了景爺一通,景爺這都不生氣?

  藍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今早是顧少送大小姐去上學的,他應該知情,但是顧少沒有跟我們提及過此事。」

  景御垂著眉眼,狹長的眼尾極涼,「嗯,給顧丹生買張飛京城的機票,跟顧老爺子說,顧丹生想成家了。」

  這…這麼狠?!

  「那大小姐那邊……」

  連幫凶都算不上的顧少都要被遣送回國了,那始作俑者大小姐豈不是會被罰得更慘。

  景御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快放學了,我去接人,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藍:「……」

  康羅:「……」

  景·雙標·御。

  .

  康羅從書房裡出來,感覺還有點不真實。

  他剛才進城堡的時候還誇了幾句的閃電居然是大小姐畫的?

  望著大雨過後的地面,面部忍不住抽搐。

  能將閃電畫得如此以假亂真,可想而知,畫技有多高超。

  他以前怎麼會覺得大小姐是個花瓶呢?

  「康爺。」傭人躬身打招呼。

  「嗯。」

  康羅隨意地點了點頭,一抬眼,怔住了。

  「那…那是誰?」他猛地拉住要走遠的傭人問。

  聲音急切。

  「康爺,那是大小姐的親人趙姐啊,之前和您說過的。」

  康羅想起來了,之前他有次來找景爺匯報,碰見對方在玫瑰花叢里直播。

  當時隔得遠,沒有看清,哪有剛才的驚鴻一瞥。

  完了,他要去醫院了,他心臟好像壞掉了。

  .

  沈夭夭將車停在路邊,一個俯身,右腿抬手沿著車尾繞了一圈,颯到不行的動作。

  她鑰匙扔給顧丹生,撩起微濕的頭髮往衡杏里走,「16點半到聖哲等我。」

  顧丹生手指微顫著推了推眼鏡框,「……行。」

  剛才以為驟停的心跳緩緩回籠,他這才看清了眼前是什麼地方。

  怎麼又回到ST大街了?

  衡杏?

  聽起來很像是華國人取的名字。

  是沈家藥房?

  顧丹生站在原地思忖片刻,抬手打了個輛車回去。

  沒辦法,他現在有開車PTSD。

  沈夭夭走進衡杏,烈木已經見怪不怪了,「沈大小姐,您這次又要買什麼?」

  按照沈夭夭買藥材的量,烈木有理由懷疑她自己在家裡開了個小藥房。

  不過她每次買的藥材都很冷門,看不出來是治什麼病。

  「其實你是個華.國大夫吧?」烈木忍不住問。

  那些藥材他給師父看過了,師父說那些藥材都是真正的聖手才會用的藥。

  沈夭夭扔給他一袋海珠,隨口報了幾個藥名。

  烈木一副你有錢沒地燒了的眼神看著她。

  他掂了掂手裡的海珠,「行,等著。」

  大概過了三十分鐘,烈木將藥材包好遞給沈夭夭,例行一問:「要送貨上門嗎?」

  「待會兒有人來取。」沈夭夭抬頭看了眼二樓,有個人正從裡面出來,帘子半開,能瞧見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正眯著喝茶。

  「你這裡還問診?」

  「我師父不看病,就隨便看個漁民的頭疼腦熱。」他指了指那邊梧桐路後,「那邊有醫院,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去那邊,如果有需要,再來我們這邊抓藥。」

  沈夭夭挑了下眉,沒說什麼。

  她將地址發給白,讓他待會兒來拿藥。

  手機上有景御發來的消息:

  —大小姐,才華橫溢。

  呵。

  發現得還挺早。

  沈夭夭勾了下唇角,回:不及景爺郎艷獨絕。

  **

  彼時,維里家族的宅院。

  維里蒂的父母雙雙面帶愁容地坐在客廳沙發。

  「怎麼會這樣?」

  剛才聖哲校長打電話給他們,說是維里蒂在學校里因為涉嫌鬥毆,說要被記大過,可能無法如期畢業。

  這對於剛被梅兮大學取消了入學資格的維里蒂來說,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維里蒂幾乎快哭了,「爸爸媽媽,都是那個沈夭夭,她害我失去了梅兮大學的入學資格,在學校也是她先動的手,我根本就沒有還手,我不知道校長為什麼會這麼處理。」

  她目光閃了閃,掩去了一些對她來說不重要的經過。

  比如說,她聯繫僱傭Z兵團的事。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被留級。

  她會被同學們笑死的。

  維里夫人十分心疼:「不哭不哭,爸爸媽媽一定會為你做主的。無論沈夭夭是誰,媽媽一定都會要她向你道歉。」

  維里先生最近被公司的事纏得脫不開身,聽說女兒的事也是非常生氣,「竟然有這種事?我倒要去問問那個校長,公理何在。」

  「你打算怎麼做?」維里夫人擔憂地問,「那個聖哲校長是西咼的人,希亞小王子就在聖哲,我們家族不是對手。」

  維里先生想了想,「這裡是雲洲,西咼勢力再大,也大過雲洲之主去。」

  「你是說…….那位?」維里夫人連名字都不敢提。

  「對。」維里先生下了決心,「我去求求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