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追妻路漫漫

  第160章 追妻路漫漫

  次日清晨。

  雲海將晨光散出來,玫瑰花瓣抖落露珠,愈發嬌艷。

  沈夭夭跑完步回房間洗澡。

  出來時,正好撞上景御從議事廳出來。

  景御穿著黑色襯衣,五官清絕,他顯然沒想到會這麼撞上沈夭夭,深邃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她額前的髮絲被汗水打濕,精緻的眉眼都似染了水汽,雙眼清亮,見到他神情淡然地打了個招呼:「早。」

  景御:「……」

  他扶額。

  那充滿無數綺念的一幕至今仍在他的腦海,折磨了他一夜。

  可另一個主角卻淡定如斯,就好像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

  景御有一種,努力了半天又回到原點的感覺。

  呵,小妖怪慣會磨人。

  .

  樓下,趙慈柔已經擺好了早餐。

  見到景御下來,就將手上的葡萄西米露遞給他,眼神促狹,「給,你家大小姐昨天半夜為你點的單。」

  景御看了眼手中的飲品,目光落在桌上的菜色,忍不住再次扶額。

  眉眼全是無奈,可那又分明是寵溺的痕跡。

  顧丹生推了推眼鏡框,神情惺忪,「早上好啊,趙姐、景爺。」

  說完,拿起筷子,怔住了。

  「這…什麼?」

  南瓜小米粥,加了紅棗。

  還有幾道小菜,菠菜豬肝、口蘑鵝肝、涼拌木耳、蛋黃蝦……

  怎麼全是補血的?

  還是如此接地氣的菜色,在這有著百年歷史的玫瑰城堡里,顧丹生看到豬肝的那一刻就覺得自己可能還沒醒。

  「怎麼了,誰不舒服嗎?」

  顧丹生疑惑地看了一圈,最終落在剛下樓的沈夭夭身上,「大小姐你昨天在梧桐路受傷了?」

  「我沒事。」沈夭夭看著景御,嘴角輕輕勾了下,「景爺需要。」

  坐在對面的景御很輕地笑了聲,他有種自己才是那個需要被負責的人。

  深邃似海的眸光籠著沈夭夭一個人,「謝謝。」

  沈夭夭眉梢微挑,「不客氣。」

  顧丹生:「……??」

  .

  飯後,白送沈夭夭去學校。

  將人送到後,白直接去了校場。

  此時不到十點,校場裡已經有不少人,大家訓練得滿頭大汗,顯然白去得算晚了。

  雖然大小姐都知道他是去送大小姐上學,但仍有人笑著調侃:「白哥,你要是想打贏藍哥,那你可得早點來啊!」

  「是啊白哥,藍哥早上五點就過來了。」

  「藍哥每天處理雲洲上下事務太忙了,要不白哥來和我練練?」

  「白哥,大小姐沒有教你兩招嗎?」

  「真羨慕白哥可以成為大小姐的司機。」

  「你瘋了吧,只是個司機。」

  「……」

  自從沈夭夭在梧桐路一個人對整個Z兵團之後,這樣的對話經常發生。

  而白和藍不太對付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個本來就分屬不同的部門,此時平衡被打破,暗自較勁再所難免。

  更何況,藍跟在景爺身邊。

  而白只能淪為沈夭夭的司機。

  城堡內也有不少聲音。

  總之,白不如藍是城堡內公認的。

  連帶著,國內特執處的人不如雲洲玫瑰城堡的人,也成了大家公認的一點。

  白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他看了一眼那邊正在練習射擊的藍,他身上的肌肉因為動作而呈現出非常完美的形狀,一看就是剛從武力角斗場那邊過來。

  這個時候練習射擊最考驗定力,血液都是賁張的,心不定手就不穩,射擊的后座力能將人弄傷。

  白知道藍強,但也沒想到他居然射擊也這麼厲害。

  雲洲這邊的人都比他厲害。

  意識到這一點,白就發了狠似的往樁子上打去。

  只剩下一個信念:他要變強。

  .

  對於白來校場的事,藍也知道,他練習完射擊離開校場前,他還去看了眼白,指點了幾下出手的姿勢。

  但顯然白不打算領情。

  他聳了聳肩,簡單洗漱過後捧著資料去議事廳找景爺。

  「景爺,這是港口和停機坪那邊近兩日收到的貨單,其中西咼那邊有六單,歡境有三單,絕域有一單,等您批覆。」

  藍將資料放到書桌上。

  景御卻沒動。

  藍愣了一下,輕聲提醒,「景爺?」

  景御擺了下手,他試著感受了下體內相思蠱,安安靜靜地像睡著了一樣。

  他也全然感受不到沈夭夭的任何氣息。

  他按了按眉心,撥了個號碼。

  藍心內微驚,景爺這是要先處理別的事,可還有什麼事比港口和停機坪的事重要?

  電話接通,宋一慵懶散漫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

  「怎麼了妹夫?」

  景御眉梢微揚。

  他覺得這個稱呼還不錯。

  宋一正要出現場,她將證件隨手把脖子上一套,將配的武器別至腰間,上警車之前,將警笛開了掛在車身。

  在急促尖銳的聲音里景御的聲音顯得格外低沉,一字一句地,帶著特有的從容優雅,但仔細一聽,又似乎不是這樣。

  「相思蠱如何才能控制另外一隻?」

  宋一一聽就明白了怎麼回事,語氣是掩藏不住的幸災樂禍,「怎麼,小夭控制了你體內的那一隻?」

  「嗯。」景御沒打算說他是如何暴露然後又如何被控制的。

  好在宋一也沒問,或許她那邊的案子有點棘手,讓她顧不上這些。

  「既然這樣,景爺多準備幾雙鞋子吧!」

  景御擰眉,「什麼?」

  「追妻路漫漫啊景爺,我精神上支持你哈,掛了,到現場了。」

  「……」

  **

  聖哲學院。

  沈夭夭將牛奶喝完扔進垃圾桶,轉身從後門走了出來。

  後排的藍毛奇怪地問了一句,「你今天不帶包走啊?」

  「不走。」沈夭夭言簡意賅地回答。

  話音落下的同時,直接抬腳踹開了隔壁班的教室門。

  「誰——」

  尾音淹沒在門反彈在牆上發出的巨響里。

  維里蒂面色慘白地看著沈夭夭,「你…你想幹什麼?」

  沈夭夭不緊不慢地朝維里蒂走過去,隨手將放置在教室里打掃過後的污水從維里蒂倒了下去。

  水聲四濺,周圍同學尖叫聲四起。

  驚變來得太快,等反應過來時,沈夭夭已經單手拎著維里蒂的衣領狠狠地丟了出去,隨即一腳踩了上去。

  有同學作勢要為維里蒂出頭,卻沈夭夭猛地扔過去的水桶砸在原地,不敢動了。

  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可怖的眼神,仿佛來自地獄般。

  維里蒂早就慌得不行,她知道沈夭夭為什麼潑她水,她知道。

  她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