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多虧了小哥你及時趕到，要不然我們家小月可就被那個畜生給糟蹋了！
小月一會可要好好感謝咱們的大恩人！」
李媽不虧是在風月場所混跡多年的老江湖，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她滿臉陪笑一副討好的樣子。
「這些話，我看你還是不必說了吧！」
牛大壯擺手道：「你如果真對小月好，剛才就不應該站在一邊看著。現在人都走了，你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牛大壯最看不上這種趨炎附勢的人，所以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小哥，你真是誤會我了，小月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麼會不關心她呢！只是剛剛那種情況，我一個弱女子也沒有辦法阻攔啊！」
李媽為自己辯解道。
「到底是阻攔不了，還是沒有阻攔，你心中應該比我清楚吧！」
見李媽還要說什麼，牛大壯直接抬手阻止道：「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今天我要帶小月走，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你要帶小月走？那怎麼能行呢？小月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雖然不是娘倆，但是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娘倆。
你把小月帶走了，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李媽裝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她之所以這樣，就是想問牛大壯多要些好處。
她裝出這副表情，倒是把一旁的小月感動得不行。
雖說她這些年來對小月不怎麼好，但是在小月心裡，她就是自己的依靠。
小月年輕沒見過世面，所以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對自己好。在她的世界裡給口飯吃，給她住的地方，對她來說就是對自己好。
其實李媽之所以給她飯吃，還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她要是沒了利用價值，李媽早就把她趕出門了。
「李媽，還是你對我好，我哪裡也不去，以後就跟在你身邊好好孝順你。」
小月走到李媽身邊真心地說。
聽到小月不走了，李媽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這孩子可真是傻啊！
牛大壯氣質不凡又出手闊綽，一看也知道不是一般人，跟著他以後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她沒想到小月居然會放著好日子不過，想留在這風月之地。
可是小月不走怎麼能行呢？
小月不走，她怎麼跟牛大壯要錢呢？
對她來說小月離開，比留下給她帶來的利益更大。
頓了頓她滿臉愁容地說：「小月啊！不是李媽無情，而是你真的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今天這位小哥因為你得罪了楊少，以後小哥不在，楊少再來找你的麻煩這可怎麼辦啊！
李媽我一把年紀了，倒是不怕他，但是我怕他傷害到你啊！
要不然你就跟小哥走吧！離開這裡，換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如果有的選，誰會願意干咱們這行啊！你現在趁著年輕還有機會，能走就走吧！」
李媽雖然對小月沒有太多的感情，但這番話說的卻是情真意切，其實這也是她的心裡話。
但凡有別的出路，她也不願意幹這行。當年她剛入行的時候，如果遇到這樣一個人要帶她走，帶她去過好日子，她會毫不猶豫地跟著對方離開的。
聽完李媽的話後，李月沉默了。
李媽說的對，她還年輕，她還有美好的未來，她不應該繼續在這裡沉淪下去。
「小月，跟我離開這裡吧！我給你找一份正經工作，以後憑自己的雙手堂堂正正地賺錢。」
牛大壯看著李月說。
李月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跟牛大壯離開這裡。
「這就對了！你還這麼年輕早點離開這裡吧！我幫你收拾一下東西吧！」
李媽表現得十分殷勤。
「嗯！」
李月點點頭，打算回去收拾東西。
「那些舊衣服什麼都你就不要帶了，以後過新生活，自然要穿新衣服。」
牛大壯在後面說。
「嗯！」
李月開心地點點頭，其實她也沒有多少衣服。她回到屋裡簡單收拾一下，然後提著一個大包走了出來。
「我們走吧！」
牛大壯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安頓李月還要時間，所以他要抓緊時間。
「嗯！」
李月應了一聲，回頭看向李媽，有些不舍地說：「李媽，我走了，你以後照顧好自己。」
「好好好！」
李媽欣慰地點點頭，然後走到牛大壯麵前，看著牛大壯意味深長地說：「小哥，我養了小月這麼多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看……」
「明白！」
不等李媽說完，牛大壯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無非就是想問牛大壯要點錢。
牛大壯也可以理解，畢竟古代就有贖身一說。
「給我一個銀行帳號！」
牛大壯爽快地說。
「好！」
見牛大壯如此爽快，李媽樂得合不攏嘴。
叮咚一聲，轉款到帳。
李媽看到手機上顯示的金額後，笑臉頓時消失。
「小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牛大壯把剛剛楊少賠給他的十萬轉給了李媽，這十萬就算是給李月贖身的錢。
「這些錢是我替小月孝敬你的，你就收下吧！」
牛大壯淡淡地說。
「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十萬夠幹什麼的？她這些年在我這裡吃的飯都不止這個數了，更不要說還有讀書，買衣服的錢！」
李媽覺得十萬太少了。
「我給你的錢是替小月孝順你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打算把小月賣給我？」
牛大壯一句話，就站上了道德的制高點。
「什麼賣不賣的，說得這麼難聽！不管怎麼說，你給這點錢，小月就不能跟你走！」
李媽橫眉豎眼地說。
雖說小月之前接不到客，但是並不代表小月之後接不到客。李媽之前仗著小月是初夜一直想賣個好價格，但是捨得出錢的人又看不上小月。
有錢的看不上，沒錢的看不起，這也讓小月一直以來能保住清白之身。
如果李媽真狠下心，給小月的價格降下來，那些想嘗嘗嫩草的老嫖客們，肯定回來光顧的。
到那時候，小月的生活就真是沒有希望了。
但那樣，李媽卻能賺到遠比十萬更多的錢，所以李媽才會覺得十萬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