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隱士高人的指點
馮老闆著重說道：「就算再怎麼古董，你這東西畢竟也是百分之一百的墓器，而且還不是大件。��
張曉凡頓時大感失望，雖然二十萬也算不少，但是剛剛聽他們吹了這麼一大通，還讓張曉凡真的以為這是什麼稀世珍寶。
「二十萬也太少了。」
張曉凡果斷開始了講價的扯皮：「怎麼著也得再加點吧，五十萬怎麼樣？」
「那叫加一點嗎？」
馮老闆態度堅決：「二十五萬，這是底線了，小友，這樣東西你在整個林北縣都只能找到我這裡出手，其他地方要都不會要的。」
孔淑雲凝重地摸著下巴：「墓器要出手確實相當困難，除非能找到更有需求的買家，不然的話，這就是極限了。」
張曉凡沉思了片刻，這才猛然想了起來，居凌似乎也是做的古董生意，而且在省城經營著規模很大的門店。
也許，自己可以去找她看看？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張曉凡擺了擺手：「這枚銅錢我還是自己留著吧，馮老闆，再見了。」
馮老闆這才愣了半晌，沒想到張曉凡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
「等等，小友，你該試著再講講價啊！要不我給你提提價格，三十萬咋樣？」
結果張曉凡這次理都沒理，直接走了出去，馮老闆只能呆了半晌，這才露出一陣痛心，又有些可惜的表情。
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了。
「唉，如今的年輕人就是沒有耐心。」馮老闆感嘆著，忍不住搖了搖頭。
中年男子饒有興趣地推了推眼鏡；「你怎麼看待那個故事？白狐贈寶，我怎麼記得曾經也有人遇到過。」
「以前有吧，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馮老闆漫不經心地說道，隨即重新坐了下來你。
「那小子還沒看懂，我出錢買下那塊銅錢，還算是為那小子消災咧。」
另一邊，已經離開古董店的張曉凡依舊攥著那枚銅錢，心裡則是思考著，為什麼一隻白色的狐狸，會將這種東西送給自己？
可惜這種事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答案，張曉凡只能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暫時將這問題扔到了腦後，打算等去了省城再說。
「曉凡啊，那個視頻我看了，就是在你那工廠邊上發現的？」
孔淑雲仍舊跟在張曉凡身後，吞咽著口水，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那隻白狐，究竟是什麼來歷，可以和我說說嗎？」
「你為什麼會對那隻白狐這麼感興趣？」張曉凡忍不住問道，而孔淑雲則是顧左右而言他，見實在是迴避不了這個問題，才嘆了口氣。
「行吧，我說實話，我之前確實在省城那邊試著自己創業，但是效果並不算好，自己開的小公司沒到兩年就倒閉了。」
孔淑雲摘下眼鏡，有些愁緒地擦了擦，看得出來，她對這些事還是有芥蒂的，只是不想表露出來這種挫敗的情緒而已。
「今年年初我才回家，在村子裡也找不到事情做，就算是來縣城，無非也只是能進那種小公司，一個月累死累活拿個三四千塊錢工資，你覺得這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嗎？」
孔淑雲皺眉問道，曾經身為當之無愧的高材生的她，現在卻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那份傲氣，只剩下了被生活摧殘過後的無奈。
「我現在只能窩在家裡試著做點事情，幾個月前剛開始嘗試經營公眾號，弄一些鄉土氣息濃厚的都市傳說和靈異故事之類的混混流量，一直都半溫不火的，沒有起色。」
「但是一旦有了那隻白狐狸，可就都不一樣了！」
孔淑雲激動地說道，「那可是能通人性的白狐狸啊！只要炒作得當，你知道這是一筆多大的流量嗎？我們甚至可以拿這個去辦展覽，可以賺很多錢！」
「如今是信息技術的時代，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是埋頭做事，是賺不了大錢的，曉凡，你應該明白這點啊！」
張曉凡沒有說話，他當然明白這點，明白那些所謂的主播網紅可能一天下來就能賺到窮苦人家一整年辛苦都得不到的錢。
但就算這樣，張曉凡也沒有遲疑和猶豫：「抱歉，我沒有打算涉足這種行業，而且那隻白狐我也找不到，你還是放棄吧。」
當然，實際上張曉凡現在也不需要這點小錢和小生意，憑藉著種植園的藥膳產品、藥酒生意以及馬上就要上線的工廠罐頭，錢的多少，對他來說其實已經沒多大意義了。
孔淑雲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張曉凡已經轉身離去，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嘆氣。
告別了孔淑雲之後，張曉凡收拾了一下心情，轉而去了林北縣城裡的車行，來這裡選一輛新車。
張曉凡對於那些所謂的排場基本沒什麼興趣，現在買車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實用而已，因此幾乎沒怎麼挑剔，很快便再度選上了一輛麵包車。
十五萬塊錢，差不多算是抹了個零頭的程度。
開著新車，回到清石村之後，張曉凡特意帶著那塊翡翠原石去見了譚大爺，跟他說明了今天的遭遇。
「竟然是前秦時代的墓器嗎？」
譚大爺有些驚訝地深入打量著那枚銅錢：「之前竟然沒看出來，實在是可惜啊。」
張曉凡坐在譚大爺的客廳里，總覺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其實不算很了解這個脾氣古怪的老頭，聽母親李紅梅說過，譚大爺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流落到清石村了，本身是外地人，按理來說是很難在這樣的村子紮根的。
但他又會讀書，懂得也多，在當時算是少見的文化人，村子裡敬重他，這才讓他在清石村留了下來，早年間當私塾老師，到老了退休之後，就一直離群索居。
換句話說，他的來歷，同樣神秘。
「你在看什麼？」
譚大爺突然問道，讓張曉凡有些詫異：「沒啥，我就是看看您這需不需要啥幫襯，畢竟現在村子裡發展起來了，您也可以搬到外面去住啊。」
「我這地方挺好，沒有挪窩的打算。」
隨後，譚大爺摘下老花鏡，用渾濁的眼睛看著張曉凡：「你也沒必要裝下去了，你，其實是修行者吧？」
「修啥？」張曉凡吞咽著口水，第一時間裝不懂，「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別裝傻，你身上有靈氣，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且你覺得一個傻子，突然之間變得正常，然後馬上就靠著各種讓人費解的成就賺了大錢，這事正常嗎？」
張曉凡額頭上緩緩滴落下一滴冷汗，譚大爺渾濁的眼睛則顯得很是銳利：「你應該是遇上了什麼造化，才能得到這種力量，我猜得沒錯吧？」
氣氛逐漸凝重下來，張曉凡一時間也不明白譚大爺到底在打些什麼主意。
直到譚大爺隨意地擺了擺手：「不用害怕，我不會把這事兒說出去，你平時在這塊碰上了什麼不懂的事，也可以來問我。」
張曉凡一時間被弄得滿頭問號：「我不懂，譚大爺，您到底是什麼來歷？為啥子要幫我？」
「就當是一個老頭子閒地沒事幹吧，你只要知道，我能幫你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就行。」
張曉凡挑了挑眉：「那，您能看出我現在的修為？」
「剛剛突破到化氣境界不久，對吧？」
譚老師緩緩轉了過來：「說實話，像你這種年紀能有這種修為的，歷史上幾乎聞所未聞，光憑這點，你就不簡單啊。」
張曉凡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覺醒的事告訴譚大爺，不過譚大爺反倒是主動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會過問。
「說回正事吧，這枚銅錢，現在看來，價值應該不只是單純的古器這麼簡單。」
「您的意思是，我差點被馮老闆給坑了？」
「倒也算不上是坑，畢竟他說的也沒錯，除了他之外，恐怕你也找不到別人來收這這樣東西。」
言畢，譚大爺才放下了手中的銅錢，忍不住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我猜你現在應該碰到了修行上的麻煩吧？按理來說，你體內的靈氣儲備量極大，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改變了你的體質，讓你先天具有比其他人更強的基礎。」
「但你並沒有抓住修行的章法，導致你實際上的修行進度並不算快，至少對你來說是這樣。」
張曉凡愣了一下，立刻靠了過去，這才是他這麼多天來都想要知道的重點：「還真是這樣！您有辦法幫我解決嗎！」
「修煉的章法，就是缺少修煉的介質。」
譚大爺一字一頓道、：「簡單來說，就是缺少一個能祝你修行的東西。」
「助我修行？」張曉凡狐疑的皺眉，「我聽不明白，介質又是什麼意思？」
「介質只是一種名詞而已，解釋起來的話，類似於修行的輔助道具。」
「正常的修行，講求的是天人合一，靈氣流轉。在這種體系下面，除非你能找到絕佳的天靈寶地，否則的話，就只能硬生生靠著自己去吞吐萃取世間龐大而稀薄的靈氣，效率很慢，過程也很累。」
「但如果有一些其他的道具作為輔助呢？比如說一些加快吞吐萃取速度的靈丹妙藥，一些人為改造環境的法器，乃至於一些儲存了龐大精粹靈氣的天然寶石，都是所謂的重要介質！」
「有了這些，修煉效率便能大大加快，你也就能儘早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譚大爺說了這麼多，才疲倦的靠在躺椅上：「可惜啊，據我所知，這三種東西都很難找，一時半會你恐怕還是得熬......」
「您看，這個怎麼樣？」
張曉凡下意識的拿出了今天從古董店那裡買來的那塊原石，讓譚大爺的話戛然而止。
「這是，啥玩意兒？」
譚大爺看了那塊原石良久，才詫異的憋出了這麼一句話，而張曉凡只能將自己在馮老闆那裡賣到這塊原石的事情也補充了一遍。
尤其是當講到這塊原石中蘊藏著某種靈氣的時候，譚大爺幾乎是立刻就將那塊原石給拿去，放在台子上用放大鏡仔仔細細地看了足有十多分鐘，愣是每一個角度都給看了個遍。
「好，好啊！」
張曉凡狐疑地湊了過去：「您說，什麼好？」
「當然是這塊原石！」
譚大爺興奮地說道，「這正是我和你說的修煉介質，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啊！」
張曉凡頓時便瞪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這塊翡翠價值果然不菲嗎？」
「不。」
譚大爺果斷搖頭：「作為翡翠而言，這只是質地極差的那種而已，水色蒼白，紋路稀碎，而且色差還很明顯，是實打實的劣品，放在賭石場上，純粹屬於砸手裡了。」
張曉凡頓時大失所望，不過譚大爺的話顯然還沒說完：「但是對於你這樣的修行者，這塊原石堪稱無價之寶，因為裡面儲存起來的，乃是極為純粹的精粹靈氣！」
「您說，精粹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