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陰狠的一腳，姜小凡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乞討者見狀心裡竊喜，以為姜小凡是被嚇傻了。眼看就要踢中姜小凡肚子，他突然感覺腳腕一緊，像是被鋼箍給固定住了，接著他整個人猛地被甩飛出去。
「撲通！」乞討者摔出去五六米遠，疼得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姜小凡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那人少說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就這麼被甩飛出去了？」車站廣場上的人倒吸冷氣，他們親眼看到姜小凡抓住乞討者的腳踝，像大風車似的掄了出去。
姜小凡拍了拍手，走到乞討者面前蹲下身：「靠這招你騙了多少人？」
乞討者好半天才回過神，齜牙咧嘴地說道：「小子，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知道這裡是被誰罩的嗎？說出來嚇死你！」
「那你就別說了。」
乞討者噎了一下，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惱羞成怒瞪著姜小凡：「好，很好！你小子有種別走，我讓我大哥帶人弄死你！」
說完他灰溜溜地向遠處跑了。
姜小凡聳了聳肩膀，對這種貨色根本沒放心上。
離發車還有十幾分鐘，姜小凡在廣場上溜達起來。
突然，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姜小凡轉頭一看，只見李大志帶著一群農民工，正在和一群人在大聲爭吵。
李大志等人穿著泛白的衣服，各自腳邊都放著一個蛇皮袋，看起來一副風塵碌碌的樣子。
在兩撥人中間的地上，躺著十幾塊花瓶的碎片。
李大志漲紅了臉，緊張地解釋道：「這花瓶不是我撞碎的！」
蛇哥眼睛一瞪：「什麼花瓶？我這是青花瓷瓶，是古董懂不懂？！」
聽到古董兩個字，李大志臉色刷地白了。他下意識摸了摸胸口位置，搖搖頭說道：「這瓶子不是我撞碎的，我剛才根本沒碰到你，是你突然撞過來的。」
蛇哥一聽臉沉了下來，指著李大志鼻子罵道：「放屁！你的意思是我們碰你瓷？！」
他身後的混混一涌而上，想要將李大志給圍起來。李大志旁邊的工友見狀，不甘示弱地頂了上來，對著蛇哥等人怒目而視。
蛇哥冷笑一聲：「喲，想給我動手是不是？實話告訴你們，這站這片區的老警是我哥們，真打起來你們所有人都要進去，還得一分不少的賠我錢。」
聽到這話，李大志和工友們猶豫起來。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這次來金陽市主要是找活干。現在不僅沒有找到工作，還因為花瓶和人起了紛爭，如果真被關上個十天半個月，家裡老人恐怕會急出病……
想到這裡，李大志顫著聲音問道：「你這瓶子值多少錢？」
蛇哥一看對方認慫，伸出一個手掌嚴肅道：「我這個是古董青花瓷，專家說最少值五十萬，看你們都是農民工，少賠點吧，給我拿五萬塊錢算了！」
「五萬？！」
李大志驚叫一聲，捂緊胸口搖頭道：「你這是敲詐！」
蛇哥使了個眼色，旁邊混混立馬從腰間掏出鐵棍，李大志等人頓時先懼了三分。
見這招奏效，蛇哥放緩語氣道：「你們可要想好了，是進去吃牢飯，還是乖乖掏錢？看你們也不容易，給我兩萬塊錢算了，誰讓我心慈手軟呢。」
李大志顫著聲音說道：「兩萬塊錢也太多了，我剛要過來裝修錢，只有幾千塊錢……」
蛇哥眼睛一亮：「你找你工友借啊，一個人幾千塊錢，十幾個就是好幾萬了，足夠了。」
李大志回頭看了大家一眼，搖搖頭堅定道：「他們的錢家裡都有用，不能借。」
「臥槽，給你臉不要臉啊！」一個混混破口大罵，伸手就朝李大志臉上扇去。
「這麼厲害？」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接著一個白影正中混混手腕。
「啊！」混混痛得慘叫一聲，他手腕扭曲成詭異的弧度，顯然是被人用東西砸斷了。
蛇哥嚇得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啃了一半的包子在地上滴溜溜轉圈。
他連忙看向說話的人，只見姜小凡站在人群外面，正冷著臉看向自己眼睛。
「是你！」
蛇哥心裡猛地一顫，一些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他哆嗦著開口：「你怎麼在這裡？」
前幾天他帶大波浪訛詐姜小凡，結果和黃四爺一塊被打跪下了，聽說連破軍大人回去都吐血了，眼前這個人就是魔鬼啊。
「我來賠你的青花瓷。」
姜小凡冷笑著走向蛇哥，混混們自動分開一條路。他從兜里掏出一萬美元，盯著眼前的蛇哥笑道：「一萬美元，折合下來七萬塊錢左右，夠賠你的青花瓷嗎？」
「姜老弟，不要給他錢！這花瓶不是我碰的，他們就是想敲詐我。」李大志見狀急忙阻止道。
姜小凡不為所動，繼續盯著蛇哥眼睛。
蛇哥雙腿一軟，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不用賠，我這根本不是青花瓷，是從花鳥蟲魚市場買的裝飾花瓶，一共就花了十五塊錢。」
姜小凡嘴角一掀：「這麼說，得賠你十五塊錢了？」
蛇哥擺擺手賠笑道：「不用，不用，是我剛才撞的大哥，我腦袋糊塗了。」
「那你剛才攔住李大哥幹什麼呢？」姜小凡將美元收起來問道。
李大哥？
他們認識？
蛇哥小心翼翼看了李大志一眼，大腦飛速地轉了起來：「剛才就是個誤會，我看這十幾位農民工來幫忙建設金陽市，就想著犒勞犒勞他們，特意來幫他們買返程車票的。這八百塊錢你拿著，我代表金陽市民感謝你們的浮出。」
蛇哥一邊說一邊掏出錢，硬是塞到了李大志的手裡。李大志一臉茫然地看著錢，不明白混混頭子怎麼變化這麼大。
「這錢我不能要……」
李大志剛想還回去，姜小凡伸手攔住了他，笑道：「你們為金陽市辛苦了一年，這好歹是蛇哥的一番心意，收下來吧。」
「這……」李大志稀里糊塗地收下了錢。
他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原本以為要賠幾萬塊錢，誰知道一轉眼賺了個車票。
「那我先走了，你們聊。」蛇哥膽戰心驚地說完，見姜小凡朝他揮了揮手，立馬轉身就想溜之大吉。
蛇哥剛走沒兩步，突然一個髒兮兮的人跑過來，怒沖沖道：「老大，原來你在這裡。剛才這個人砸了我飯碗，還動手打了我一頓，正好咱們兄弟們都在這裡，弄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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