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幾千個砂鍋?」
聽到姜小凡的話,胡家新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Google搜索
他抓住姜小凡的胳膊,激動地說道:「如果真要這麼多,價格我給你5塊錢一個。」
「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姜小凡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蘇雲禾的電話:「現在咱們外賣火鍋用的什麼餐具?」
蘇雲禾一聽大倒苦水道:「別提了,用的還是一次性錫紙鍋。很多顧客都反饋不實用,而且外賣小哥送餐也不方便。如果用」
姜小凡笑道:「我這邊有個陶瓷廠,他們生產的砂鍋質量很好,關鍵是價格非常便宜,怎麼樣?」
「用砂鍋當藥膳魚火鍋外賣餐具?」
蘇雲禾聲音突然拔高,驚喜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這樣只要稍微包裝一下,就能解決外賣小哥配送問題,還能個顧客一種高端的感覺,對咱們藥膳魚火鍋的品牌也是一個好的宣傳。」
「沒錯,我也是這樣想到。你等一下,我過會帶人過去。」
姜小凡笑著掛斷了電話。
他轉頭對胡家新說道:「老哥,已經談好了。我帶你去我們酒樓,清點一下你車裡的砂鍋數量,然後讓財務給你結錢。」
「你全要了?還現結錢?」
胡家新難以置信地看著姜小凡。
「沒錯。」姜小凡點了點頭,笑道:「走吧,我帶你去酒樓。」
……
新城區郊區,一個隱秘的地下拳擊場。
在二樓靠欄杆的桌上,面對面坐著兩個人。
一個年齡約莫有五六十歲,留著一個鋥光瓦亮的腦袋,笑起來像是一尊彌勒佛似的。
在他對面,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臉上掛著憊懶的笑容,身上穿著考究的名貴衣服,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身份。
如果姜小凡在這裡的話,他會驚訝地發現,這個年輕人的相貌竟然和蘇雲禾有幾分相似。
年輕人盯著下方的八角籠,淡淡道:「佛爺,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佛爺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眼神里閃過一絲忌憚,他笑著說道:「您放心吧,已經安排人去辦了,一定會搞垮食味鮮酒樓的。」
「嗯,事成之後,我可以給你牽線,讓你往金陽市發展。無論是洗白,還是擴大地下勢力,都隨你選。」
年輕人站起身,趴在欄杆上風輕雲淡道。
佛爺趕緊跟著站起來,狂喜道:「那我先謝謝少爺了。」
年輕人揮了揮手,目光又落在下方八角籠上。
籠子裡兩名選手正在戰鬥,其中一個年齡七八十歲,一頭白髮梳得一絲不苟,氣定神閒地站在籠子中間。
另外一個身高一米九多,渾身的肌肉像是鐵疙瘩似的,一看就讓人有種窒息感。
此時肌肉壯漢擺著拳擊架勢,一步步逼迫著白頭髮老頭。可是任憑他速度多快,力量多猛,就是碰不到老頭的身體。
老頭始終背負著雙手,每次在雞肉壯漢打來時,身體輕輕往旁邊一側,險而又險地避開了他的攻勢。
看他風輕雲淡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擂台對戰,而是像在花園裡散步似的。
肌肉壯漢雙手撐著膝蓋,一臉驚恐地盯著對面的老頭。他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的汗水像下雨似的,不斷從身上滴落到地板上。
他們已經打了半個小時,確切說,是他追了老頭半個小時。
可是他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
肌肉壯漢深吸一口氣,身體像炮彈似的撞向白髮老頭。他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再等他先被恐懼殺死。
「嗡!」
肌肉壯漢這一拳用盡全力,似乎連空氣都顫動了。如果轟在普通人身上,恐怕不死也會重傷廢了。
白髮老頭卻是不閃不避,他似乎是厭煩這種小孩子遊戲了,輕飄飄一掌印在雞肉壯漢胸口。這像是落葉飄下的一掌,卻帶著無與倫比的巨大力量。
「撲通!」
肌肉壯漢只覺得胸口一疼,像是被重型卡車撞了似的,整個人重重地砸在八角籠的鐵網上。
「啊!」他捂著胸口,疼得額頭的青筋亂跳。正當他以為臟腑破碎時,那股疼痛像是潮水般退去了。
「嗯?」肌肉壯漢驚訝得瞪大眼睛,掌勁離體後還能控制力道?
這是怎麼做到的?
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當外門功夫練到極致後,體內有可能會誕生出內勁。
「您、您是……宗師?!」
肌肉壯漢倒吸一口涼氣,看向白髮老頭的眼神瞬間變了。
他撲通一聲跪在白髮老頭面前,渾身顫抖地說道:「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剛才是我莽撞了,我給您賠不是了。」
老頭微笑著說道:「我就是少爺的一個保鏢。你底子不錯,八十歲之前,有望踏入半步宗師的境界。」
「謝謝,謝謝宗師大人!」肌肉壯漢震了一下,磕頭如搗蒜般對白髮老頭感謝道。
樓上的佛爺看到這一幕,不由脫口而出:「內勁高手!」
年輕人扭頭看了一眼,點點頭:「你還有點見識。老柳可是宗師,如果你事情辦的好,我可以考慮讓他指點你。」
佛爺渾身一震,連忙彎著感謝道:「謝謝少爺,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剛才年輕人承諾給他洗白,以及往金陽市發展地下勢力,都沒有讓佛爺這麼動容。一句宗師指點,卻讓他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可見宗師在他們心中的分量。
「少爺,今晚會有狗崽打擂,我再給您安排幾個年輕美……」
不等佛爺說完,年輕人揮了揮手打斷他:「我這次是去金陽市談個生意,順道來你們這裡一趟,今晚就要回去了。你們這窮鄉僻壤的,能有什麼好貨色?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竟然選擇了這裡……你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其他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我明白。」佛爺微微低頭答道。
年輕人伸了個懶腰,朝下面八角喊道:「回家了,老劉。這些天快憋死我了,得去紅玫瑰一趟放鬆放鬆……」
「好的,少爺。」
白髮老頭從八角籠里走出來,跟著年輕人離開了地下拳館。
佛爺望著他們主僕二人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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