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晨奔向門口的摩托時,屋子裡楊小蓮的外套已經被二疙瘩拽了下來。
瞧著忽然洶湧而出的峰巒,二疙瘩眼神頓時變得炙熱起來。
他咧嘴笑道:「我特麼就稀罕你這倆玩意,不管怎麼玩都玩不膩。」
楊小蓮啐了他一下:「去把窗簾拉著點。」
「我就不!」二疙瘩邊解著腰帶,邊笑道:「一會兒你聲音大點,最好把全村的人都吸引過來,讓他們也瞧瞧你這腦袋大的寶貝。」
如此直白的話,讓楊小蓮又羞又臉紅。
也因為這般神色,更是給她增添了幾分嫵媚的味道。
本就難耐的二疙瘩,在見到這一幕之後,更是口乾舌燥了幾分。
他晃動了一下身子骨:「小浪貨,準備好了嗎,我要來了……」
滴滴!
「嫂子!你在家嗎?!」
就在二疙瘩向楊小蓮撲過去的一瞬間,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道車喇叭的聲音。
緊隨其後的便就是王晨的高喊。
突兀響起的動靜,頓時令楊小蓮和二疙瘩都嚇了一跳。
楊小蓮邊胡亂的穿起衣服,邊朝著外面看去。
此時的王晨,已經騎著車進了院內。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騎到屋門口,而是停在了院子中間。
看到他還沒有下車,楊小蓮急忙說道:「趕緊穿衣服,是王晨,他跟小五關係好,要是瞧見了肯定會告訴小五的。」
「告訴又怎麼了?就是劉石頭親自在這看著老子都不怕。」
二疙瘩很是不爽,前幾分鐘和楊小蓮的纏綿,已經讓他心底的火焰燒到了全身。
眼下衣服都脫了,馬上就可以釋放自己,讓自己舒服了一下。
可偏偏,王晨在這關鍵的時候不適時宜的出現了,這如何能讓他不憤怒!
瞧著他那滿臉的怒意,楊小蓮催促道:「趕緊穿吧,畢竟我和小五還沒離婚,要是這事從王晨口中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雖然村里大多人都知道她和二疙瘩的事情,但畢竟沒人親眼瞧見過。
倘若要是今天被王晨抓了個正著,然後他又給宣揚出去,恐怕全村的人就不會背地裡在罵她,恐怕會當著她的面沖她吐吐沫,戳她的脊梁骨。
瞧著她那焦急的樣子,二疙瘩深呼吸一口氣:「媽的,我真想衝出去狠揍他一頓。」
「拉倒吧,你上次不還說,王晨跟鎮子裡的某個大人物關係很好呢嗎?你要是打了他,那不得得罪那個大人物啊。」
聽到這話,二疙瘩的臉色發生了變化。
上次劉翠花發瘋時,他陪著劉大根去找過王晨。
以他們平日裡的作風,基本上就是直接把王晨拽過去。根本就不會問他同不同意。
但那次,劉大根跟王晨交談之後,卻是對王晨一改態度,顯得有些忌憚。
事後,他們都問劉大根為啥那麼怕王晨。
劉大根告訴他們,王晨認識鎮子裡的首富林森。
林森是誰,三里五村的人都知道。
他們也都清楚,林森很痛惡他們這種村霸流氓。
所以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劉大根對他們千叮嚀萬囑咐,以後在村里絕對不能隨意招惹王晨。
對此,二疙瘩等人都記在了心裡,也都擔心招惹王晨之後,會得罪林森那樣的大佬。
所以,在聽到楊小蓮的話之後,二疙瘩的怒火一下熄滅了大半。
他嘴裡嘟囔著很憋屈之類的罵言,隨即也趕緊穿起了衣服。
看他穿好也下炕之後,楊小蓮緩了緩神,隨即走到了門口。
「晨子,你咋過來了?」
王晨瞧著楊小蓮那一臉緋紅的樣子,故作自然的說道:「全柱叔出殯的時候是需要一雙兔耳朵,小五哥說家裡有,讓我過來取一下。」
楊小蓮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有,你先進屋,我去給你取一下。」
說罷,她走出屋門奔著西邊的小房子走去。
而王晨則是下車走到了門口,他沒進去,而是時不時的掃一眼旁邊的水瓢。
當看見屋裡的二疙瘩也走出來時,他佯裝拿起瓢喝了幾口,旋即又假裝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放到了旁邊。
邊抹著嘴邊笑道:「疙瘩叔也在啊。」
二疙瘩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家裡修房子缺點工具,我來小五家裡借一下。」
「大太陽底下修房子肯定很煎熬吧,瞧你這滿頭大汗的樣子。」王晨笑道。
本身天氣就很炎熱,剛才又跟楊小蓮纏綿許久,他自然是汗流浹背了。
不過,這些自然是不能講出來的。
只能順著剛才編出來的理由笑道:「是啊,不過也沒辦法,隔幾天就下雨,要是不修房頂的窟窿鐵定是越來越大。」
王晨點了點頭,拿起水瓢遞給了他:「快喝點水吧,頂著太陽幹活很容易中暑的。」
他是個醫生,說出這樣的話,二疙瘩並不覺著意外。
甚至還想著,這小子還挺善良,我都來給你兄弟戴綠帽子了,你竟然還關心我。
這樣的想法,讓他心裡的怒火又消散了幾分。
接過王晨手裡的水瓢笑道:「你這小傢伙還真是個熱心腸呢。」
「害,這不是職業習慣嘛。」王晨笑道。
二疙瘩點了點頭,旋即端起水瓢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冰涼的水,順著嗓中進了肚子。
澆滅了他的怒火,也讓他那份對楊小蓮的躁動變得緩和了幾分。
心情還莫名的愉悅了幾分。
放下水瓢後笑道:「這涼水真是過癮啊。」
「就是一瓢涼水罷了,怎麼被你倆描述的好像很神奇似的呢。」
這時,楊小蓮拎著一個兔皮走了過來。
王晨笑道:「咱村的水都是山里下來的泉水,富含的礦物質很多,對身體很有裨益呢!」
「瞧瞧,在外學過醫的人說話就是跟咱們這土包子不一樣。」楊小蓮笑道。
「那是,而且還很會關心人呢。」二疙瘩也跟著附和道。
王晨咧嘴一笑:「嫂子,全柱叔喪事那邊還有很多活要干,我就先走了哈。」
「不坐一會兒了?」楊小蓮問道。
「不了,改天空閒了,我再過來。」王晨把兔子皮丟到車斗里之後,便騎車徑直奔著外面疾馳而去。
他剛一出門,恰好張虎正迎面走來。
此時的張虎一臉怒意,手裡還拎著一個鐵棍。
瞧他那副想要殺人的模樣,王晨急忙停下問道:「怎麼了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