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晨的解釋後,洛鳳陷入了沉默之中。【,無錯章節閱讀】
她剛才之所以勸安妃雅不要抱有太大希望,並不只是擔心最後的結果與安妃雅所期待的落差太大,導致安妃雅難以接受而病情加重,更還因為她本身也對王晨的醫術不是那麼有把握。
一來,她並沒有親眼見識過王晨應用太過於精湛或者高深的醫術。
二來,安妃雅的病情實在是太重了,那麼多的名醫都束手無策,即便王晨比那些名醫厲害一些,恐怕也是只能勉強緩解,而並不能完全治癒,或者是減輕安妃雅大半痛苦的。
但現在,她的心境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首先,王晨使用的疊影顫針,乃是中醫一道里較為高深的一門術法。這種術法,放眼整個華夏醫道,恐怕也沒幾個人能輕易施展出來,而能像他這樣使用如此嫻熟的,也肯定是鳳毛麟角了。
其次,剛才給安妃雅進行一半的治療後,效果是肉眼可見的。
這一點,從那些排泄出來的毒素,以及安妃雅臉色從蒼白逐漸變得紅潤就能看出。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王晨在分析病情以及處理疾病上,都做的很細緻。
所謂細節決定成敗,只要一名醫生能從細節上把控到位,且對病情病症完全了解的話,即便無法完全根治,也肯定能讓安妃雅減輕一大半的痛苦!
綜合以上這些,此刻的洛鳳便也打消了所有的疑慮。
她笑著給王晨續了杯茶水,並也開口道:「妃雅表面堅強,可內心卻極為柔弱,儘管沒有表達過,但我一直都很清楚,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健康起來。
前些年,她一直都在為還債而活著,而苟活中也還要掙扎著去擺脫那些男人們的覬覦和騷擾。
還債時,她拼了命的唱歌跳舞,雖然這都是她喜歡做的事情,可也無限透支了她的身體。
而與那些男人鬥智鬥勇,或者是提防他們時,也對她的心理和精神上造成了極大的損傷。
表面上看她很光鮮,但通過剛才簡單的接觸,你也應該發現了,實際上她比我們任何人都活得累,內里更也是千瘡百孔。」
王晨點了點頭,這些他也的確感知到了。
安妃雅漂亮、知性、懂事,這些無不都是吸引人的亮點。
可越是吸引人的亮點,往往背後就會有著更多的傷疤。
這些,外人是很難察覺的。
說起來,王晨是挺佩服安妃雅的。
一個女人,能在地下世界那種混亂的地方,拒絕誘惑,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毅然傲立,僅憑這一點就絕對超過了無數的人。
王晨自問這一路也算是磕磕碰碰的走來。
所以他更清楚,一個人在黑暗中獨自前行的苦楚和難言之隱!
不由著,他緩緩吐了口濁氣:「我會盡全力幫她治療的,若我不行,不還有九哥嘛,實在不行我讓他也幫忙出手。我倆合力,即便再複雜的病症,應該也能被治的七七八八。」
洛鳳莞爾一笑:「我先替妃雅謝謝你,不過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我說這些,不是在逼著你必須治好她,只是想說一說她的苦楚,也讓更多的人,明白她的難處而已。」
王晨點頭道:「我明白。」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這時,安妃雅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重新換了套睡衣,萬千青絲上的晶瑩水珠滑落於絲綢的布上,印出一道道的水痕,令裡面的美景若隱若現。
領口的一抹白皙比之前顯得格外惹眼,而因為治療過半,導致逐漸紅潤的臉色上,也令那迷人的氣質顯露的更為誘人了許多。
而那更吸睛的,則是那傲人且曼妙的身段,還有修長筆挺的玉腿。
可以說,她簡直是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絕世佳人。
以至於,當她出現後,不僅是王晨看的有些出神,就連洛鳳這個女人,都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咳!」
走至跟前,安妃雅輕咳了一聲,令二人都緩神過來。
「休息好了嗎?」洛鳳看向王晨問道:「若是休息好了,咱就繼續吧。」
王晨點了點頭,從沙發上起身後,對安妃雅說道:「正面的穴位比背面還多,為了更精準的治療,你得把睡衣脫了。」
安妃雅剛才就知道了要脫睡衣,故此在樓上換衣服時都稍稍遲疑了片刻。
畢竟,她說起來也才是與王晨第一次見面。
彼此即便已經是朋友了,可長這麼大,她還從未在任何一個異性面前脫過衣服呢。
瞧著她那副稍有些難為情的樣子,洛鳳想了想問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王晨說道:「有,兩個辦法,要麼呢,等我再去多學幾年,等我能閉眼精準扎針再繼續治療,但現在我的能力,還不敢那麼操作。
還有一種,是你幫我行針,我背過身教你如何操作。但前提是,你對所有的穴位都很了解,並也知道每枚銀針都扎進去多深,且捻動銀針時知道用多大的力度……」
「停!」
聽到這,洛鳳急忙說道:「還是你來吧,甭說是扎進去多深且多大力度了,我除了最常見的幾個穴位外,其他穴位在哪都是不清楚的。」
說完,她又看向了安妃雅:「這傢伙不是色狼,而且我就在旁邊幫你盯著,絕不讓他占你一丁點的便宜。」
聞言,王晨一臉無語。
出於一個男人的角度,在看到漂亮女人時,不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但他除了是一個男人之外,更還是一個醫生。
醫生在治療病人時,全身心都會投入到治療上,可不會亂想其他的東西。
不由著,他白了一眼洛鳳:「我可是很有醫德的,而且,這矛頭是雙向的,你只指向我可不行,畢竟就算我不占她便宜,她一直抗拒害羞啥的,也肯定很難說服自己脫掉睡衣的吧?」
王晨這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他是醫生,能不能治好病他能說了算,但患者配不配合治療,可就跟他無關了。
畢竟,若安妃雅一直抗拒著,即便他的銀針會飛,也很難扎進安妃雅的穴位中不是?
洛鳳顯然也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
她剛剛只想到了王晨,卻忽略了安妃雅這邊。
不由著,她尷尬一笑,湊到了安妃雅旁邊,低聲道:「王晨說的沒錯,這事就跟搞對象似的,得相互著來才行。
他那邊我可以幫你監督,同時你也要相信他的人品和醫德,至於你這邊,得自己放得開才行。
再說了,你是病人,不能有諱疾忌醫的想法,必須得完全配合王晨,才有希望將你的病完全治好。」
安妃雅訕訕的笑道:「道理我都懂,就只是初次見面就要脫衣服,總覺著有點彆扭難為情罷了。」
「治病嘛,又不是做其他的事情。」洛鳳玩味一笑:「或者,你就乾脆把王晨當成個女人。」
「靠!治個病而已,不至於讓我變了性吧?」王晨當即忍不住的罵道。
洛鳳白了他一眼:「這不是為了舒緩妃雅緊繃的神經嘛。」
瞧著倆人將要爭論起來,安妃雅鼓足勇氣道:「沒事,我已經做好準備了,開始吧。」
即便這麼說,她在脫衣服時還是頗為扭捏。
當然,多等一會兒之後,她也算是將睡衣脫了下來。
因為是剛洗了澡,而且剛才也知道會以這種方式針灸,裡面便沒有其他衣物。
以至於,在那衣物漸褪的一瞬,光潔似玉的肌膚還有那傲人的之處以及平坦的小腹,都暴露在了空氣中。
面對這等誘人的美景,說沒有想法,那純粹是裝犢子。
但好在王晨定力不俗,且謹記著這是在治病,便沒有表現出異狀。
這時,安妃雅也已經躺在了沙發上,總覺著很彆扭的她,將衣服蓋在了臉上。
雖然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但有時候這種帶有逃避意味的舉動,卻也能很大程度的減少一些彼此的尷尬感。
王晨笑了笑,摒棄那些雜念後,便捻起了數枚銀針。
「準備好草藥。」
「好!」洛鳳點頭,隨即便將廚房裡的草藥都拿了出來。
而這時,王晨也開始了最後這一階段的治療。
此刻的治療與剛才的步驟是一樣的。
扎針,捻動銀針,敷灑藥物,疊影顫針,塗抹藥汁……
因為前面的穴位比後半身的要多,並且這些穴位至關重要也都臨近五臟六腑,所以這次的過程持續的要更久一些。
而王晨專注感,以及那種認真的勁,也比剛才剛強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當他收起銀針,將最後的藥汁塗抹上去後,都已經來到了晚上的八點鐘。
接連施展近三個小時的治療。
且這期間的每一分鐘裡,王晨都是緊繃神經,精神高度集中。
眼下突然結束後,他本想著頂多就只是有些無力。
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準備靠在沙發上去休息。
可誰知,當放下銀針往後挪步時,原本微微弓著的雙腿早就麻了。
噗通!
頓時間,他只覺著腳下一空,當即坐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
見狀,洛鳳急忙跑過來將他攙扶到了沙發上。
王晨捏起杯子喝了兩口茶水,又點燃香菸猛抽了幾口後,這才稍稍緩過來一些:「沒啥事,就是精氣神消耗的有些多,稍微休息下就沒事了。」
「以前只覺著治病是技術活,可現在一瞅,沒想到竟還是體力活,而且我長這麼大也是頭一次見醫生給人治病治虛脫的。」洛鳳笑道。
王晨無語的捏了一下額頭:「真是少見多怪,即便現實里沒瞧見有醫生因治病累到,最近播放的電視劇里你也應該看到過,醫生接連高強度工作直接累暈的片段把?
很多人都以為醫生很清閒,坐在辦公室里問問診就行了,可那都只是坐診醫生罷了,真正急診科的醫生,或者是一些一線的醫護人員,可是比任何一個工種都累的。」
洛鳳笑了笑:「晚點請你吃頓大餐,給你好好補補!」
「我來請客!」
這時,安妃雅也坐了起來,她沒有穿睡衣,而是將其披在了前身。
因為剛才治療中,排泄出來的毒素比之前後背上多了兩倍還多,那種黏糊糊的感覺,讓她極為不適。
說完這話後,便起身道:「我去沖洗一下,一會兒收拾好了就去請王晨吃飯。」
「你先別急著去洗,還有最後一步呢。」王晨說道。
安妃雅微微愣神:「你不是都將銀針收拾起來了嗎?」
王晨強忍著那種疲倦感站起了身子,邊走過來邊說道:「最後一步不需要銀針,而是得用到按摩術。你現在彎下腰,將之前準備好的桶放到下面。」
安妃雅點頭,一一照做。
帶她躬下身子後,王晨來到了身後,右手緩緩放在了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蠻腰處。
隨即,手掌攀附上去,以一種很有規律且力道適中的方式,向上推拿而去。
因為安妃雅的後背還暴露在空氣中,所以洛鳳清晰的看見,那經絡和皮肉下,似是有什麼東西被王晨給推上去似的。
一下,兩下……
王晨反覆的按照這種方式推拿了九下後,手掌停在了後背中心的位置。
隨之,他手起手落,嘭嘭嘭的重拍了三下!
嘔~!
隨著他最後一掌落下,安妃雅頓時貝齒輕起,紅唇大張。
緊跟著,無數污穢之物被她吐了出來。
並且也傳出了刺鼻的味道。
洛鳳捂著口鼻,指著水桶驚愕道:「怎麼還會有蟲子呢?」
「臟腑里的毒素已經出現了病變,而這些蟲子就是病原體誕生的生物,或者說,這其實不是蟲子,而是一種攀附在臟腑上的結節顆粒,只是像蟲子而已。」
王晨解釋一句後,端起了旁邊的最後一碗藥,遞給安妃雅說道:「將藥喝下去,然後先去吃點軟和點的食物,再去洗澡。」
安妃雅並沒猶豫,因為當吐出這些東西後,她感覺原本身上的痛感,正在快速消散,且有一種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的舒適感正在緩慢的從肺腑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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