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帶了點茶葉,的確是桃源村自己種的茶樹採摘製作,味道特別香不說還更乾淨。」有一個遊客說道,「算下來,我們花了那點錢根本對不住人家的心意,我們還是得想想辦法讓鄉親們再多賺一些。」
這才叫雙贏,遊客高興了鄉親們也賺錢了那才叫仗義。
微博上更多的路人被吸引過來了。
有不知道這件事的網民還追問,這哪個村啊這麼會營銷。
「你們這些人腦子裡也就只剩下營銷,因為你們壓根不相信真情,你們一邊呼籲著社會給你們一些真情吧,一邊壓根不相信任何真情,你們的心裡,有的只有利益相關,而沒有人心向背,你們懂什麼真實的感情。」有個女遊客滿罵道,「一天到晚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你們就不懷疑一下自己的心是不是太髒了啊?人家對我們好,我們對人家敞亮,我們花錢花的很開心,人家掙了錢也沒忘了是人和人交往呢,而不是一切都要靠錢拉攏的利益結合,這有什麼錯?」
那幫人氣得大罵:「這年頭我們懷疑營銷有錯嗎?」
還有人詢問:「你說有真情我怎麼沒看到啊?」
更有人以身說法:「我去相親一直遇到酒托那為什麼就沒有真情?」
剩下一幫人氣急敗壞罵道:「在哪領錢的一起發財去啊。」
「我發個誓吧,我要是給誰營銷,我就是偷豬,你們敢發誓嗎?那個說一直遇到酒托的,那是你太純了,既然一直遇到,也只能說明一直都是你想獵艷,就允許你人渣,不允許人套路?真想要感情,你用得著跑 酒吧去找嗎?像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你還是閉上嘴巴滾回去先。」那網友怒叱,「那個說收錢的,不錯,我收了,桃源村的村民朋友給我一個水杯,不太貴,幾十塊錢的小禮物,怎麼著,你還有什麼可說?」
那幫人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至極。
在真理面前他們的一切可笑嘴臉都顯得那麼無恥。
「我還要跟所有人通報,桃源村風景很好,村民很淳樸,人家不是不懂經濟社會的淳樸,是不願意掙昧良心錢的淳樸。當然,村里也有一些不成器的傢伙,你要想占便宜,你去了肯定被他們套路,可人家村里整體風氣是善良的,人們是淳樸的,去了一次後,人家既沒找我要好評,也沒找我回去看,我自己都忘了,結果今天收到了小禮物了還。真情換真情,人家拿出自己能拿出的最好的,你還想要怎麼著呢?」女遊客說道,「過幾天我會帶孩子去,對了,微博你別給我推送你們五星好評的旅遊公司了,我不會相信你一句話的。」
下一秒這位網友直接被人家禁言了。
而且是禁言一百年。
「改帳號涉嫌發送未經許可的非法GG,因此予以屏蔽,請迅速向後台申訴,謝謝。」人家直接把桃源村設置成敏感詞了厲害麼。
可這讓一部分大官微被動了。
有一個經常活躍的官微這些天可沒少給桃源村打GG啊,結果被微博找出十幾個敏感詞直接連帳號都主動註銷了。
這下就連那些質疑的網民都驚呆了啊。
這不是胡鬧嗎?
就算人家是打GG了,可打GG的那麼多你怎麼就針對一個村子呢?
「我現在放心了,這個村肯定不是坑人的,正好,我最近就在附近出差呢,過去看一下。」一些網民反而相信了。
下一刻,他們也被禁言了。
幾十個官微直接在官網上詢問:「誰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微博運營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禁言有點沒分清目標群體。
瑪德!
下一秒,幾十個官方官微被放開了。
「我就想知道怎麼回事兒,桃源村是怎麼成為敏感詞的?」最活躍的那個官微怒問,「難道這不是國內的小村莊?難道這個村出了什麼必須要屏蔽的案件?或者說,附近哪個旅遊公司甚至是經濟團體看著人家不爽,直接花錢把人家設置成違禁詞了?你是不是要囂張了些?」
官微解釋道:「我們沒有調查權,只是根據許多熱心網友的舉報才設置的,具體怎麼樣,還需要當地跟我們聯繫。」
十幾個官微暴怒道:「你是收了錢才把人家設置成屏蔽詞的吧?!」
沒有。
我堅決不承認。
可這個時候小青城鎮就成了倒霉鬼了。
沒錯兒。
事情是他們幹的。
投了幾百萬進去後,微博還真就給他們幫了忙呢。
「桃源村成了敏感詞,我看他們還怎麼討論。」小青城鎮的十幾個老闆坐在一起得意之至。
可就在這時,鎮長的電話打過來了。
「你們是不是花錢把桃源村設置成網絡違禁詞了啊?」鎮長先耐著性子詢問。
接電話的老闆哈哈大笑:「這就是我們給他們的小禮物而已啊。」
「你特麼——你要不是豬你全家就是蠢豬。」鎮長暴怒道,「你知道有多少官方帳號在給桃源村打GG嗎?你知道現在市長都已經被叫去問責了嗎?省里現在直接讓我給他們一個答案,到底是誰在這麼無法無天,你們說,我特麼把你們都報上去,你們能受得了上頭的一個巴掌嗎?」
那幫人純粹就傻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官方微博會給桃源村當後台。
可是他們哪來機會跟那麼多官方微博拉上關係的啊?
「行了,這件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要跟市長實話實說才行。」鎮長氣得不知道該吃什麼了,他怎麼都想不通這幫人一點也不懂微博,你哪怕先調查一下有哪些人給桃源村說話,然後再花錢把他們設置成不能說,一說就禁言的詞彙,否則你怎麼敢在微博上把人家弄成誰都沒法說的存在的?
這下好了你們還給人家桃源村直接打GG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鎮長顫抖著雙腿抓起電話:「喂,您好,我是小青城鎮的鎮長,您請講……是,我愚蠢,是我們鎮子裡的一幫老闆做的事情,我這就要求他們撤銷。」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