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幾道菜，端上桌子的時候那美婦詫異地看了林一凡兩眼。
你這菜既沒有品相也沒啥味道，憑啥那麼好吃啊？
「吃，趕緊吃。」小丫頭揮舞著筷子立馬給兩人夾了一大塊魚肉。
林一凡暗暗點頭，這小丫頭人品很要得！
先給長輩把最好吃的送去，然後自己才動筷子呢。
「吃吧，這丫頭，剛才在廚房偷偷吃了好幾下呢。」林一凡笑道，「不過我們家不太喜歡喝酒，你們下午還有事，就不給你們倒酒了哈。」
「不用，這個就很好。」那男的夾起一點魚肉，剛送到嘴裡直接好吃的把眼睛瞪圓了都。
「快吃，這飯菜是真的好吃啊！」那男的立馬抄起筷子吃。
這時，小丫頭嘿嘿地笑已經吃了大半碗米飯了。
「有那麼好吃！」美婦也拿起筷子。
第一下扒拉進去她就眉目睜圓了。
這米飯！
這魚肉！
這感覺！
她就好像覺察自己做完了瑜伽出了一身香汗，然後洗了個熱水澡一樣爽。
那是一種爽到極點的感覺。
舌尖上的味覺好像一瞬間達到了巔峰了。
一粒米飯吃進嘴裡，那種略微甜絲絲的感覺讓她留戀地不想把米飯吞掉。
可她的玉手卻儘快地把下一口米飯扒拉進嘴裡去，然後含糊不清說：「這米飯給我一點菜不給我都能吃三碗！」
「嘿嘿，我就說好吃吧。」小丫頭怪笑，「快點吃，一會兒那幫人又要來搶！」
話音方落就有人進來了。
一個老太進來看了下，發現他們居然有魚，一下子怒了。
「都是客人為什麼不給我們吃魚肉？」老太靠著門生氣地質問。
林一凡知道這是愛吃飯的人，於是笑著說道：「您老別生氣，這魚不新鮮……」
「那有什麼啊，我家也不是每頓都吃新鮮的，」老太轉怒為喜道，「你這樣，給我們再弄點魚肉，我們多加錢。」
「那不是成了奸商了嗎，」林一凡拉著老太的胳膊說道，「您老剛才已經吃的有點多，老年人一次性吃多了，對腸胃很不利。這樣，您老先上山慢慢轉一圈兒，等你們下來，我讓人多買點魚肉，咱們下午吃完魚肉宴，你們再回家……」
「不不不，我不回去了，要在這多住幾天呢。」老太擺手道，「你們這的山也好，水也好，我反正回去也是要跟兒媳婦冷戰呢，不如在這待幾天。」
但她低聲道：「人家真的給你們當地官方投訴，說你們霸占了水資源不讓城裡人用，你可要小心點，那老東西在旅遊團就喜歡搞事，這麼些年來據說還沒有他搞不成的事。」
林一凡一笑：「那他肯定失敗了，您老放心吧。」
曾清婉過來白了他一眼，拉著老太要上山去消食兒。
老太搖頭道：「我從小在農村里長大，最討厭回去，童年的記憶太差。可我沒想到，現在的農村跟我印象中的一點也不同，走上山，我也看看人家好地方的農村到底好在哪了。」
……
原來隊伍里還是有好老人的嘛。
林一凡看了那個鬼鬼祟祟的老頭一眼笑了。
屋裡呼哧呼哧一頓吃飯聲音，五分鐘不到，美婦吃的站起來要慢慢走路才不會吐出來。
「太好吃了，你家的飯菜太好吃了，說實話，看品相的確太差，可味道實在很好。」美婦道，「我感覺，你們要想實現增添附加值，別的不用管，唯獨著品相要深化。」
林一凡笑道：「可我們現在哪來錢搞這些啊。」
「這樣吧，我幫你們弄幾個名額，你們自己聯繫去，到你們省城的廚師學校學三個月，這是必須的投資，然後你們的產品附加值上去了，收入也就多了，」美婦道，「如果能做成療養業，就憑你們這的食物都能賺錢。」
林一凡搖頭：「肯定不能再加錢，哪怕品相提高了也不能加錢，而且，我們這主打的是農家菜，真要是學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反而失去了吸引力。您放心，我們啊，就把家常菜加工一下，憑質量掙錢。」
美婦一愣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固執？」
「您的好意我心領神會，可咱是農村，就算辦旅遊，也不能緊著遊客當羊毛薅，還是要講良心，這品相肯定要提高，不過要是因為提高品相而把利潤增加在遊客們身上，那我們跟那些宰客的旅遊景點有區別？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林一凡建議，「您二位要給小丫頭開個公司，我倒是建議，不如在縣城開一個旅遊公司，憑你們的實力，以及和我們村裡的對接，咱們能憑良心都把這個行業做好。」
美婦皺眉思忖片刻。
林一凡又道：「你們還有什麼珠寶生意嘛，如果能融合進來，形成大旅遊產業，咱們既能帶動當地發展又能提供更多服務，我最擔心的反倒是會像那些旅遊景點一樣，你們最後變成居然要靠硬逼遊客們買珠寶才能實現盈利的垃圾企業。」
美婦深深看了林一凡一眼。
她對林一凡的感官很不錯，感覺這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
但這傢伙的三觀很正，這是她現在最需要的人才。
不過，她了解林一凡的歷史。
這是一個很有能力而且有一定的經濟基礎的人，他用不著跟別的公司搞合作。
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好幾圈兒，美婦當即道：「小林子，不如我們合作吧。我讓公司拿出一筆錢，把這個旅遊公司和珠寶分店開好，但你要做好監督，我既不給你職位，也不會給你好處，就給三成的股份，分紅股。你要幫咱們盯著這個公司，怎麼樣？」
林一凡笑道：「那你們投資可就多了。」
「不多，三個億左右吧。」美婦隨口說。
林一凡一愣，這年頭土豪都是這麼任性的人啊？
「這個真不多，而且是實驗性質的。」美婦熱切地邀請道，「怎麼樣，合作吧！」
可出乎她的預料的是林一凡居然拒絕了。
林一凡說道：「我可以義務幫忙，但股份卻不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