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情了?」林一凡聞言,神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認真地問道。
「剛才村長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說的全是洋文。」
「村長一直說聽不清楚,那邊才換了個會說普通話的。」
「那人說他們的身份是記者,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在哪聽說我們村很厲害,想要來這裡參觀採訪。」
林二喜一咕嚕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二喜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真出什麼大事了呢。」
「要是有記者採訪的話,這不是好事嗎,你怎麼搞得好像真有什麼大事似的。」
顏思茜聞言,鬆了口氣,忍不住吐槽道。
「不是,這真的是大事啊。」
「村長覺得這些人來歷不明,居心叵測,來這採訪可真不一定是好事。」
「而且村長可是經常看報的,那些國外的報紙,天天黑我們,哪裡可能有那麼好心來幫我們宣傳啊。」
林二喜煞有其事地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啊。」顏思茜仔細想了想,覺得林二喜這話似乎沒毛病。
這群自稱是記者的人,突然就冒出來了,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以那些國外媒體對天朝的態度,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要是這樣的花,我們直接拒絕採訪不就是了,他們難道還能強行讓我們接受採訪嗎?」
曾清婉提了一個建議。
「也有人說了這個想法,但是村長也給拒絕了。」
「村長說,咱們仙源村光明正大的,又沒做過什麼壞事,真金不怕火煉,用不著怕他們。」
「要是拒絕採訪,反而顯得我們心虛,好像有什麼貓膩似的,那些記者肯定會添油加醋地黑我們。」
「反正就一句話,來了朋友有酒喝,來了豺狼咱就把他們趕出去。」
林二喜學著林長興剛才說話的樣子,很是豪邁地說道。
「這話有道理啊,沒想到村長的心思,居然這麼通透呢。」吳梓萱得知林長興的想法,嘖嘖稱奇道。
仙源村有林一凡這個珠玉在前,林長興這個村長,差不多變成幫林一凡實現計劃的工具人了。
現在得知林長興面對這樣的事情,想法還一套一套的,頓時讓吳梓萱刮目相看。
「村長本來就很有想法,再加上今年處理了這麼多事情,要是沒點進步才奇怪了呢。」
林一凡對此倒不意外,淡笑著說道。
像天朝的這些村幹部,可小看不得。
村里就是個小社會,村長能把他們全擺平,已經足夠看出他們的本事了。
再加上開了農家樂以後,各種雜事都需要林長興處理。
跟五湖四海的遊客接觸的多了,林長興的眼界也打開了不少,思想有進步再正常不過了。
他面對國外記者來訪的想法,林一凡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既然村長有主意了,那就沒我們什麼事情了。」
「二喜,我剛炒了點松子,你抓一把嘗嘗吧。」
林一凡沒有摻和進去的打算,熱情地招呼著林二喜。
「原來是松子啊,我說怎麼這麼香呢,九叔爺的手藝我肯定要嘗一嘗。」
林二喜這才注意到松子,立馬就來勁了,抓了把松子就磕了起來。
他吃起松子來嫻熟的很,嘴巴飛快地動著。一磕一吐一條龍,一會兒就吃了不少松子。
「哎,差點忘了,我來這是有事情的。」
「村長叫我來喊你,看看要怎麼對付那些國外的記者,一起拿個章程出來。」
磕了一小把松子,林二喜才想起來自己的任務,連忙拍了拍手說道。
「直接讓村長拿主意就行了,我看他的主意挺正的,不需要我摻和。」
林一凡擺了擺手,沒有去商量的想法。
好不容易看到林長興成長起來了,他恨不得把更多的事情扔給他做,哪裡會想摻和進去。
「別啊,村長說了,沒有你拿主意,他心裡沒底。」
「反正他給我下任務了,不把你帶回去,我就別回去了,九叔爺你就別為難我了。」
林二喜見他不想去,立馬就著急起來,懇求道。
「這個村長,還真是長進了,都對付到我頭上來了。」林一凡聞言,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林長興確實是進步了,都預料到他不想去,想盡辦法讓他過去。
看來村長成長了之後,不代表他就能輕鬆多少。
「那就走吧,去跟村長說兩句。」看著身旁雙目緊盯他的林二喜,林一凡無奈地起身說道。
兩人趕往林長興家,路過小山頭的時候,便被一層陰影給籠罩了。
這陰影,便是來自小山頭上的木頭別墅。
「郝師傅的效率可以啊,這才多少天,別墅山就蓋的這麼高了。」
「再過幾天,豈不是就可以完工了?」
林一凡看著眼前巍峨的別墅山,饒有興致道。
「我早上才問過郝師傅呢,他說還有兩天就完工了。」
「他一個勁地夸九叔爺你的,本來是沒有這麼快的,但是你給的太多了,他就招了一大批人,所以進度才這麼快。」
林二喜這些天一直在別墅山幫忙,林一凡一問,他立馬就回應道。
「這也不算給的多,光看這建成的效果,咱們給的錢就不虧。」
「看來真得去找村長好好商量一下,這別墅山建成,仙源村的地標就立起來了,是時候開始下一波的宣傳了。」
林一凡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給錢給的太多,光是別墅山巍峨的外表,在他看來就已經很值了。
連他看著這別墅山,都有一種震撼的感覺。
換了其他遊客過來,感受肯定有過之而無不及,對別墅山記憶深刻,那建設別墅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等別墅山建成,依託其進行宣傳,肯定能吸引很多遊客過來參觀,成為網紅打卡地也不是沒有可能。
又欣賞了一陣別墅山,他們便繼續往林長興家裡趕。
「小凡你可來了,那群記者來者不善吶!」
林一凡他們繞過別墅山,到了林長興家的時候,就見林長興沉著臉,很是凝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