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思茜剛剛還很高興呢,結果一下子就被趙希搶了風頭,心情一下子就掉到了低谷,小嘴撅的老高,悶悶不樂起來。
「你不開心嗎?」
林一凡走到顏思茜身邊關心道。
「林一凡,我是不是很沒用啊,趙希一下子就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了。」
顏思茜覺得非常委屈,泫然欲泣道。
「怎麼會沒用呢,你這個才是最正常的做法,他的方法只是現在能用用而已。」
林一凡見她居然是為這個而傷心,搖頭失笑道。
「真的嗎,你不會是安慰我故意這麼說的吧?」
顏思茜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狐疑地看著林一凡。
「我沒必要騙你啊,你想想,如果是一大堆的稻穀,還能用這種方法嗎?」
林一凡正色道。
趙希的方法用在現在只有一點稻米,而且今天就會煮來吃的時候是沒問題的,甚至還不失為一個方便快捷的好方法。
但是當稻穀的數量非常多時,這個方法就失效了。
「應該也能用吧,總比我這個方法快多了,為什麼數量多的時候就不能用這個方法?」
顏思茜覺得這個方法沒什麼問題,奇怪道。
「已經曬乾的大米,如果再泡水的話,是很容易發芽的。」
「就算泡水之後再把它曬乾,在這期間它也會芽化,這種情況是不可逆的,如果不趕緊吃掉的話,味道就會差很多。」
林一凡搖搖頭說道。
「發芽?林一凡你是不是記錯了啊,大米是不會發芽的!」
顏思茜頭一次這麼肯定地對林一凡表示懷疑。
她之前可是用自己家裡的大米親手試驗過,白花花的一大把大米,她泡了好幾天,只聞到了一股餿味,發芽什麼的根本不存在。
「家裡吃的精米連胚芽層都沒有,自然是不會發芽的。」
「但是我們碾出來的米是糙米,保留了完整的胚芽層,不發芽才是怪事。」
林一凡淡淡道。
自從有了傳承,他的記憶力越來越好,記錯這種事情對林一凡來說是根本不存在的。
「糙米,精米……怎麼連米都這麼複雜啊?」
顏思茜一直以為大米就是大米,哪裡想過還能分出糙米和精米來。
「什麼東西複雜啊?」
幾位閒著的人見兩人在聊天,走過來問道。
「林一凡說,這大米還分糙米和精米,你們聽過糙米嗎?」
顏思茜回道。
「糙米,當然知道啊,我以前可沒少吃,口感糙的很,沒精米好吃。」
「現在要是讓你們吃的話,怕是吃不慣嘍。」
曾清婉回想起小時候的經歷,感慨道。
「我們現在弄出來的,應該就是糙米,我記得還要拋光什麼的才會變成我們吃的精米吧?」
顏思茜也想起了有關糙米的經歷。
「對的,糙米要刮去胚芽層之後才會變成精米。」
林一凡點點頭說道。
「一粒米本來將這么小一點,還要刮去那麼多,好浪費的感覺。」
曾清婉看著手中不大的米粒,一想還要再刮掉幾層才會變成家裡吃的米,突然覺得好浪費。
「這有什麼辦法,糙米的口感確實差,拋光成精米口感就要好多了。」
「而且糙米是不耐久放的,很容易氧化發霉,精米保存時間就久多了。」
林一凡覺得這種事情很正常。
不管怎麼把糙米夸到天上去,它的口感和保質期短,就決定了不適合作為大眾最基本的食物。
「你們怎麼好端端地討論起這個來了?」曾清婉好奇道。
「林一凡說趙希的方法不行,我的才是最好的。」
顏思茜昂著頭,滿臉驕傲地說道。
經過林一凡的一番講解,顏思茜已經確信她風吹的法子才是最好的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
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跟顏思茜,似乎並不在一個頻道上,她這根本就是答非所問啊。
「誰說我的方法不行?!」
趙希興沖沖地提著裝滿水的大竹筒過來,就聽見了顏思茜說的話,頓時就激動了。
好不容易給自己長了一次臉,結果卻被說不行,他實在是不能忍。
「是……是林一凡說的。」
看著劉大寶氣勢洶洶的樣子,顏思茜直接躲到了林一凡身後。
「小凡大神,你為什麼說我的辦法不好,剛才不是沒反對嗎?」
趙希將竹筒往地上重重一放,激起的水花表現出了他激動的心情。
「我沒說你的方法不好,只是你的方法只適合現在用而已。」
「要是米多了,這個方法就不能用了。因為……」
林一凡將他剛才的分析又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沒事,現在能用就行。」
趙希知道這次能用就知足了,後面能不能用他倒是不怎麼在意。
「原來這是糙米啊,那就不好吃了唄?」吳梓萱眉頭輕蹙,有些不開心了。
她本想吃香噴噴的白米飯,現在似乎很難達成願望了。
「好不好吃,那要看是誰做出來的。」林一凡抱著雙臂,淡淡道。
「臥槽,這人這是在裝逼嗎,這句話簡直秀我一臉啊。」
「並不是,他只是在陳述事實好嗎,他做出來的東西哪有不好吃的。」
「對,人家可是打敗了煮飯仙人的煮飯之神,做飯這件事人家可是頂尖的。」
「反正只要是煮飯之神做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想吃啊,可惜吃不到……」
「我飯都保溫一個小時了,他們居然還沒開始煮,做成大米這麼麻煩啊 ……」
「糙米我吃過,巨難吃,煮飯之神就算想做好吃也難啊。」
「反正糙米我已經下單了,按照他的方法做我感覺絕對沒錯。」
……
觀眾們聽了林一凡這話,非但不覺得他在裝比,反而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聽了林一凡的話,現場突然安靜下來。
這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眾人還真是無力反駁。
「你們就沒打算過來幫忙嗎,想累死我啊……」
正在眾人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尷尬的沉寂時,身後傳來了曾清婉有氣無力的聲音。
這麼多人,卻留我一個人在這幹活,真的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