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精挑細選了好幾處地方，把靈芝種好之後，才慢悠悠地回了家。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
林一凡在家裡找了瓶老酒，直接拎著到了二大爺家。
「二大爺，師伯祖，我來找你們喝酒了。」林一凡站在門口喊道。
「哎喲，你居然來找我們兩個老頭子喝酒，真是難得啊。」二大爺從棺材中坐起來，有些驚奇地看著林一凡說道。
「你總算是來了，我剛才還在想你會什麼時候過來呢。」
德言從屋中走出來，一雙老眼中飽含深意。
「一直沒過來孝敬你們，確實是我的錯，這次一定讓你們滿意。」林一凡揚了揚手中的酒，笑著說道。
二大爺叫村裡的兩個晚輩拿來了些滷味，三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邊喝邊聊，氛圍倒是不錯。
這一頓酒喝了足足一個多小時，一瓶酒喝乾了，桌上也杯盤狼藉。
「喝也喝的差不多了，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德言擦了擦嘴，淡笑著說道。
他來仙源村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來教導林一凡的。
但是之前被事情耽擱了，回來之後，林一凡又一直沒來找他，讓他覺得很奇怪。
現在林一凡終於來了，德言才感覺恢復了正常。
這個晚輩，還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他的嘛。
「師伯祖，我確實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我最近感覺修煉的速度特別快，這是為什麼？」
林一凡斟酌了一番，才有些小心地問道。
長生戒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說的，一點都不能透露。
想要獲得信息，林一凡只能說一說他身上發生的其他變化，從而推敲出一些線索。
「修煉速度特別快，具體是怎麼快？」德言聞言，愣了愣，才繼續詢問道。
「就莫名其妙的快啊，我都沒怎麼修煉，但是修為的增長就是特別快。」林一凡老老實實地說道。
「那你最近吃了什麼天材地寶嗎？」德言皺眉說道。
「當然沒有，要是有的話我就不會有疑問了。」林一凡肯定地說道。
「那難道是因為你剛剛突破境界，所以修為增長速度加快了？」德言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也沒有，我的修為還沒到瓶頸呢，更別說突破了。」林一凡搖了搖頭。
「竟然都沒有，那是為什麼？」德言聞言，喃喃念叨著，目光不停地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凡，你該不會是出問題了吧？」二大爺見德言神色凝重，有些慌張道。
修行一旦出現異常，一般都意味著危機。
林一凡現在可是他最看重的人，真的不想他出任何問題。
「二大爺你放寬心，應該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我現在感覺狀態還是很不錯的。」
林一凡見二大爺好像被嚇著了，連忙安慰道。
「我知道了！」德言突然拍了下桌子，大喊起來，把兩人嚇了一跳。
「師兄，你知道小凡修煉速度加快的原因了嗎，到底是為什麼？」二大爺連忙詢問道。
「小凡的經歷，讓我想到了曾在觀中典籍上看到的一位先輩的經歷。」
「他也有一段時間，經歷了修煉速度莫名其妙的上漲。」
「一直查了好幾年，才查到他修為上漲的原因，那就是功德。」
德言盯著林一凡，神色有些複雜地說道。
「功德，這又是什麼意思？」林一凡念叨著功德，還是有些不解道。
「所謂功德，就是在你行了好事之後，上蒼冥冥中給你的回饋。」德言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師伯祖你能解釋的簡單點嗎，這也太玄學了。」林一凡有些懵比道。
被德言這麼一說，林一凡總感覺好像有一個叫上蒼的傢伙，正在天上時時刻刻地監督他呢。
能有這種功能的東西確實存在，那叫衛星，跟什麼上蒼可沒有關係。
「怎麼解釋呢，你還可以把功德理解為，無數受過你恩惠的生靈的信念。」
「受過你的恩惠之後，他們對你的感激信念，就會融入到你的體內。」
「正是他們的信念，催動了你修為的快速上漲。」
德言撓了撓頭，才想到了一個比較通俗的解釋。
「受過恩惠的生靈的信念？！」
林一凡聞言，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德言的這番言論，與他之前的推測不謀而合。
不過他之前只推測出要做符合南極長生大帝要求的事，並沒有想這麼深。
現在一想，如果長生戒吸收的那些東西，是受過他恩惠的那些生靈的信念的話，那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守護山林，會有功德。
封山護獸，會有功德。
幫助村民，也會有功德。
依照這個思路，林一凡甚至已經想到了，長生戒最近的變化到底是怎麼來的。
最近產生的功德，應該絕大部分都來自於他們開始售賣的天聰丸。
天聰丸這東西，往大了講，可是能開啟明智的好東西。
賣這種東西要是沒有功德，那都說不過去！
那些家長送來的感謝信，就是明證。
正是因為吃了天聰丸的那些學生家長的感覺，林一凡才會驟然收穫一堆的功德，從而讓長生戒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修煉速度加快那都是附帶的。
「回去得跟劉大寶他們所說，把天聰丸的售價再降低百分之十，我不賺錢了！」
想通了的林一凡，很是興奮地想道。
「小凡，你在想什麼呢，有沒有聽見我們說話？」
正想著以後如何靠著天聰丸持續獲得功德的林一凡，突然感覺被人推了一把，這才回過神。
「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聽了師伯祖的話，信息量太大，腦袋一下子轉不過來了。」
林一凡收斂情緒，一臉抱歉地說道。
「沒事，你才初入修行界，有不懂的事情也很正常。」
「其實我是想問一問，你的功德是怎麼來的？」
德言沒在意林一凡的發呆，又問出了他想知道的問題。
「這功德啊，我其實也不太清楚。」
「不過我的公司最近推出了一款產品，受到了不少人的感謝，這算不算是功德。」
林一凡裝作不懂的樣子，有些遲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