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魚村有個女孩原本在南方打工,雖然比較輕鬆,在一家高檔美容院當領班,但經常遇到騷擾的人,今天一早,這孩子還被老闆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你一個農村來的,哪來的那麼多規矩?你就是幹這個的,人家占你點便宜,給你錢,你有什麼不樂意?」老闆娘緊跟著又罵了一頓。
女孩氣得道:「這年頭做人本分點難道都是錯?」
「想本分啊?回你們農村去,你們農村倒是守規矩,你坐得住嗎。」老闆娘揮舞著手指,「想不想幹了?」
女孩心裡一怒,就準備跟這老女人徹底撕破臉。
可那老闆又不樂意了。
他那老婆都成了什麼了,不是說老了就不值得尊重了,可問題就在於那老娘們沒事出去打麻將,回家吃完飯就睡覺,一米五的個子一百八的體重,他受不了啊。
這小丫頭才十九歲,長的跟一朵花兒似的。
是吧?
「下去自己反思一下,這個月就先扣你半月工資,下次再犯這個月的工資全扣掉。」老闆立馬威脅,「你可以走人,但別想在這個行業混了,還有那三個月的押金一分錢也不退。」
好嘛,這小丫頭在學校的時候也是個狠人,在這受了委屈一看老闆居心不善,人家還真不伺候了。
「你不就跟二流子集團有點關係嗎,你叫他們來,一刀一個到時候看誰陪葬,你特麼牛逼啥,老子還不伺候了,三個月的押金一分錢別少,這個月的工資,老子不要了,投訴還不成?」那姑娘扔下工裝,人家不幹了。
老闆老闆娘瞠目結舌。
「我也不幹了!」另外幾個小姑娘也扔了工裝。
幹啥?
你們想幹啥?
「我們村旁邊有個村子,人家現在在到處找人,我們雖然沒啥學問,但好歹也是正規學校畢業的人,去找一下靠本事吃飯難度不大,我這就找我小舅爺說一聲,」那姑娘性子剛烈,抄起電話就打電話過去,「喂,是我,我是某某美容護理的員工,我舉報他們剋扣員工三個月押金,還威脅我們要讓顧客占夠便宜才給當月工資。」
……
你特麼不是找你們親戚找工作嗎?
「你管我?」那姑娘又撥打電話,很快接通,「小舅爺,我是那個誰,就誰家的那誰,跟老闆干架,估計在這也待不下去了,我這有幾個小姐妹,你們村的工廠能有工作嗎?啊?我們啊,我們是美容行業的。」
那幾個小姑娘連忙跑過來。
「你們就那麼願意回農村去?」老闆娘嚇得渾身都冷了。
可她嘴巴不乾淨啊。
下一句她就說了一句「窮的賣兒賣女的地方你們還想回去啊」,這可就把那幾個小丫頭惹急了。
「看你長得一身學問的樣子,你怎麼就不懂一點學文人的說話呢,人家桃源村是啥地方?人家是現在城裡人都上趕子跑去消費的地方,就你們這破地方還打著能從人家桃源村買材料的旗號,你還看不起農村人,你有幾個零件不是農村的土養活的?」一個小丫頭伶牙俐齒一頓斥責。
啥?
你們跟桃源村還有關係?
「嗯,林一凡是她小舅爺,林一凡的姑奶奶就是她的親太曾祖奶,可能你們沒打聽過。」幾個小丫頭笑道。
但她們都看著電話里呢,能不能打贏全看人家的心思了。
林一凡還真知道那小丫頭,他們年紀差不多,小時候經常跑到一起玩耍,那小丫頭也是個倔強的性格,當年沒考上本科,就去了一家大專學了點護理技術,他最近正琢磨著把人叫回來呢,小時候的夥伴如今要是都能回來那該多好。
「我還打你的主意,想找你回來呢,這可好,行,你哪有多少人,願意來的都給我帶回來用,這療養院需要上百個護理人員,還有,在外頭吃了虧,別忍著,誰要敢動手動腳一巴掌先干翻,要是人不夠,我派人過去,要是他們想打官司我讓老高派人過去,不要怕,對了,這幾天得加快啊,我剛打電話叫幾個村把那些女子都叫回來,還有一些到村里生活的女人,有想法的都要過來,你們別到時候搶不到名額,只能去服務站那邊先幫著賣東西。」林一凡大喜笑道。
小丫頭立馬點頭:「那我們今晚就到,這件事先別跟我們家說,那兩個老糊塗……」
「啥呀,他們剛找上門,行了,親戚之間沒啥不好說的,你趕緊回來。」林一凡連忙掛電話。
好傢夥,幾十個電話全打了進來。
那小丫頭這下高興了,也放心了。
瞧見沒?
老子有小舅爺罩著還怕啥?!
「答應了?」幾個小丫頭湊過來問。
那小丫頭拍拍手:「我都問好了,咱們去的話最差也是那個服務站的售貨員,你們也知道那是個啥服務站,那就是當鎮中心打造的地方,一個工業園,守著就夠多少人吃飯了。」
那兩口子直接震驚的連話都不敢說了。
就一群窮山溝里來的小丫頭片子,她們哪來那麼好的機會跟傳說中的林老闆拉上線的啊?
「三個月的押金一分錢別少,一萬零五百元你要敢扣一分,我們立馬找律師跟你打官司,你別想好啊。」幾個小丫頭二話不說立馬造反了。
結果,全公司所有的護理員全部造反,這個時候還留下的不是二逼就是傻逼——留下繼續忍受那兩個王八蛋的壓榨?
不一會,警察同志過來了。
「咋回事?欠著員工的錢?馬上給,你開這麼大的公司卻貪人家那點錢,你要臉嗎?」這位警員義正言辭,非常看不慣這種欠薪的無良老闆。
老闆無奈道:「錢我一分不少退給他們,但這需要時間。」
「那行,我們找律師跟你說話吧,對了,大家都帶好票據,道我們村咱們找律師團問下,不管咋說欠著咱們的血汗錢就是跟他們對抗。」一幫小姑娘有人撐腰那是真誰也不怕。
得了,就這麼一鬧,這事壓根就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