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三章 帶著未婚夫去捉人

  「湯少,你有空不?」

  秦重忙不迭的湊上前去。

  「噗嗤……」

  湯陽被這諂媚的一聲,嚇得當場噴茶。

  他面色複雜的看著像在演滑稽戲的秦重。

  不明白這個看上去挺精明的秦世叔,怎麼是個傻子。

  這種時候與其圍在他身邊轉悠,不如去幫著小神醫做點事。

  明明能抱小神醫的大腿卻棄之如敝履。

  簡直是浪費天賜的良緣。

  「湯少,是不是這茶不合你胃口。」

  秦重以為湯陽噴茶,問題出在茶身上,一臉嫌棄的說。

  「這山裡的茶葉都是隨手從樹上瞎摘的,有許連炒都沒炒,曬乾收成盒子裡,就說它們是茶。」

  他還費心替湯陽找著理由。

  「咳咳!」

  湯陽再次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看了一眼旁邊逗狗的王老,連忙擺手。

  「不不不,不是茶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笑話。

  這茶可是難得一見的「五味百珍」。

  是王老喜歡喝的,用多種穀物和上好的茶葉尖炒出來的。

  一兩價值不菲,而且根本沒人喝得到這種特訂茶。

  誰敢說它不好喝?

  「秦叔,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為了避免秦重再次迫害自己,湯陽果斷主動轉移了話題。

  「我們這都來了這麼久,張曉天也不見人,我剛才給幼儀打電話,才知道他們在那邊挖東西。」

  秦重含糊其詞的找了個理由,手指著龍灣寨東邊的方向。

  「我看他們應該需要人手幫忙,所以問你去不去。」

  他有些為難的解釋。

  「我知道湯少你貴人事忙……」

  「去!」

  湯陽趕緊打斷秦重的話。

  「我去。」

  笑話。

  他最近休假,根本沒有正事。

  呆在這裡左不過是看龍王和狼崽子們打打鬧鬧,品著香茗快睡著。

  而小神醫需要人手幫忙,才是真真正正的正經事。

  怎麼能不去?

  「你確定他們需要幫忙嗎?」

  臨走之前,湯陽不忘記確認一番。

  免得小神醫不讓他去。

  「確定,以及肯定。」

  秦重眼也不眨的說著謊話。

  反正他和女兒打了電話,表達了這個意思。

  哪怕被拒絕。

  那也不是他的問題。

  「還等什麼,快走。」

  湯陽催促一聲,朝著山下走去。

  「走這邊比較近。」

  秦重見湯陽猴急的模樣。

  以為之前湯陽只是暗中關注他女兒的動靜,不好意思說。

  現在聽說孤男寡女在山裡幹活,這才著急起來。

  「沒想到湯少還喜歡搞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秦重腹誹一聲,連忙追上湯陽的腳步,翻山躍嶺去捉人。

  ……

  咔哧咔哧。

  張曉天看了一眼旁邊吃瓜的兩個姑娘。

  還有不停給棕黑熊摔瓜吃的大黑。

  拿手背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咽了聲口水。

  再挖幾鋤頭,紅寶石就能出來了。

  看這情況,挖不到頭是吃不到美味可口的西瓜了。

  正想著,一道黑影移來。

  秦幼儀手裡拿著有他半個臉大的西瓜,遞到他的面前。

  「張老闆,要不你先吃兩口再幹活?」

  「大黑它們分開的兩個瓜,就剩下半個了,你再不吃就只能回家吃了。」

  秦幼儀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

  西瓜遞到他的面前,還晃動了幾下。

  張曉天張開嘴想偷偷咬兩口都不行。

  「我就差幾鋤頭了,洗手再動手快麻煩的,算了吧,你吃吧。」

  他吞了一大口口水,貓下腰,拿雙手扒拉著土坑。

  「好了,不逗你啦,這塊西瓜是我們專門留給你吃的,你要不吃的話,就只能我餵你了。」

  秦幼儀又把西瓜往前湊了湊。

  甜密密的氣息在空氣里飄蕩。

  張曉天感覺嘴裡的唾液瘋狂的往外分泌。

  不吃瓜光喝自己的口水,就夠喝一壺的。

  「張——老——板——」

  秦幼儀蹲在坑邊上,修長的玉臂伸直。

  一副他不吃,她就不離開的架式。

  呵呵。

  早知道如此,剛才還晃什麼晃。

  張曉天吐槽一聲,張開嘴咬了一大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投餵的原因,這瓜吃起來比往常都要甜上幾分。

  咔哧咔哧。

  張曉天咬著西瓜肉。

  他咬哪一塊,秦幼儀就貼心的轉移到肉更多的地方讓他咬。

  旁邊的大黑看到這一幕,有樣學樣。

  把它啃完的瓜皮遞到棕黑熊的嘴邊往裡塞。

  啪唧。

  挨了棕黑能一巴掌。

  「啊啊啊,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就連大黑也在把妹。」

  梁希大口吞咽著瓜肉,感覺胃有些撐。

  不是吃瓜吃的。

  是吃狗糧撐著了。

  「小師父,咱們還要回家做飯呢。」

  她小聲嘀咕著。

  狗糧雖撐但它不能當飯吃。

  更何況她爺爺還在家裡等她回家呢。

  可惜她只敢暗中嘀咕,催也不敢催。

  只希望兩個人有誰能夠自覺一些。

  要麼餵快些,要麼吃快些。

  正這麼想著,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她抬起頭看到兩個人影,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就聽到其中一人暴喝一聲。

  「張曉天,你沒手嗎?」

  「我就說幼儀怎麼老是不回去,原來是你小子占著她不讓她回家。」

  這兩句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

  怎麼聽怎麼像是在罵人。

  還是那種捉姦在床似的罵人法。

  梁希順手抄起一塊石頭,虎視眈眈盯著來人。

  等到走近,看清楚來人認識,神情微訝。

  「湯陽?」

  她脫口而出。

  再看向湯陽旁邊,臉色黑如鍋底的秦重,默默的放下了手裡的石頭,看向小師父。

  「噗嗤。」

  張曉天嘴裡嚼著一大口西瓜,不解的望著氣憤的秦重。

  搞不懂秦重這是唱的哪一出。

  「父親,你誤會了……」

  秦幼儀想要解釋。

  就見秦重陰沉著臉擺了擺手。

  「別和我說,有什麼事你們和湯少講。」

  秦重趾高氣昂的站在坑邊上,對著張曉天比劃著名在遠處站定的湯陽。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龍威軍的總參謀湯陽。」

  「我……」

  張曉天剛要說我認識。

  秦重再次搶斷了他的話。

  「他還是幼儀的未婚夫。」

  秦重說完,得意的瞥了一眼張曉天。

  眼神那叫一個輕蔑。

  「張曉天,我勸你還是儘早打消掉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免得惹禍上身。」

  威脅。

  赤裸裸的的威脅。

  還是拿湯陽的名頭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