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是湯陽湯參謀長下達的命令,說查清楚我的嫌疑,說我能夠保釋了。��
「正好湯少分配調查湘山的情況,先查清了我的嫌疑。」
秦重喜形於色,嘴裡不停的誇讚著。
「不愧是兩家世交,這小子夠意思,等湯少來湘後,我們父女倆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他。」
秦重再次催促著秦幼儀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這駐兵所的待遇雖然不錯,但氣氛太壓抑太沉悶。
總有把劍懸在脖子上的感覺。
現在劍被人拿走了,秦重是一身輕鬆。
秦幼儀卻輕鬆不起來。
她覺得,一定是父親或者秦家人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才讓湯陽接手了這個燙手山芋。
可事情是按正規程序走的。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領下這份情,以後再回報。
十分鐘後。
「我這次回到家,一定要睡它一大覺。」
秦重上了寶馬車,就迫不及待的宣布他保釋出來的消息。
秦幼儀想到自己這幾天呆在裡面的感覺,還有那不時冒出來的衝動,嘴角微揚。
等父親睡著,她一定要去山裡走一趟。
看看……水果園情況怎麼樣了。
她趁著等綠燈的功夫,發了一條簡短的消息給張曉天。
……
廚房裡。
張曉天正將灶膛里的柴火抽出來,準備熄火。
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預感到可能是秦幼儀發來的消息。
打開一看。
果然。
「一會兒到。」
簡短的四個字,卻能夠看出急切的心情。
「也不知道她是著急來看我呢,還是來看她種的水果?」
張曉天開心的咧著嘴角,把剩下的柴火抽了回來。
他哼著輕快的歌曲,打開鍋蓋。
「……」
歌聲戛然而止。
「我去!」
鍋里蒸的野草饃饃,成了綠油油的一團。
由於氣水加重了顏色,還泛著一股子黑乎乎的光澤。
反正無論怎麼看,都有些黑暗料理的感覺。
「看上去丑,說不定吃上去香。」
熬出來的藥湯子看上去也不怎麼地嘛。
張曉天安慰著自己,拿著筷子夾了一小塊饃塞進嘴裡。
嗯……
味道一言難盡。
談不上難吃,但絕對算不上好吃。
而且裡面還夾雜著一股藥味。
「突然有了看動漫里,那些健身教練給學員們食物里增加維生素劑什麼的即視感。」
最終,他本著不浪費食物的精神,把蒸出來的三個不同口味,但吃上去是同一個口味的饃饃吃完。
一臉複雜地打了個飽嗝。
他又嘗試著做兩道湯。
結果撐得肚皮滾圓,也沒有嘗出什麼滋味。
唯一的感覺就是,體內的靈力,有了更加飽滿的感覺。
「看來我沒有當廚師的天賦。」
張曉天手摸著肚皮,站在灶台邊感慨著。
因為秦店長要到來的開心情緒,一下子化為烏有。
他做出來的東西,靈力搭配得很完美。
但。
徒有其靈,沒有其味。
「不論是食補藥補還是靈補,都是入口的,要是不好吃的話,那還不如直接喝藥湯呢。」
所以。
他的研究以失敗告終。
成功的是,利用這些食材,確實要以搭配出能夠補充人體靈力的吃食。
就拿他自身舉例子。
硬著頭皮吃完了以後,感覺渾身靈力都在涌動。
換作常人的話,吃了這麼多,絕對精神飽滿。
一些身體裡有小毛病的地方都能夠疏通。
「量還得減小一些,免得太刺激,一些老幼的人大量服用,導致身體代謝太快出現問題。」
張曉天根據剛才的經驗,寫下了它們的配比方子,標註好食材名稱和用法。
剩下的口味的事,他決定交給專業的廚師去做。
只有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他給若若發了條大段的信息,說明了他實驗的情況。
很快,若若便說,明天派衛廚和柳廚過來給他打下手。
「我就耐心等著了。」
靈補菜單的事告一段落。
張曉天伸了個懶腰,在院子裡做了一會兒廣播體操,消耗了一下囤積的食物。
剛消化完,就收到秦幼儀的簡訊。
說她父親剛會見完客人要休息,估計晚上才會抵達山里。
讓他預留晚飯。
「現在做晚飯時間還早。」
張曉天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高掛的烈日。
他本來是計劃晚上看星捲圖的。
現在為了騰出時間,乾脆挪到下午來看。
「走,去給摘星小朋友找找刺激。」
張曉天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轉腳朝著西邊的客房走去。
……
客房裡。
躺在床上的張摘星,肚子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緊跟著,她猛地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摘星,你可算醒了,餓了吧?」
就坐在床沿,隨時守候的張柔然,關切的詢問。
「餓……」
張摘星小聲的回了一句,望著滿臉擔憂的姐姐還有宇生哥,有些愧疚。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體質情況,還任性的使用星靈去探查梁希的雙手。
害得大家又在為她擔心了。
「是梁大師送你回來的,但沒說是什麼原因,小小姐,你到底遇到了什麼?」
「是不是梁大師對你做了什麼?」
張宇生一臉懷疑的表情。
「不是梁希姐姐對我做了什麼,是我對她做了一些事,才會昏迷過去的……」
張摘星把她的所見所聞,除了降雨的事之外,全部告訴了張柔然二人。
最後總結。
「我覺得梁希姐姐可能是金靈一脈的傳人。」
否則,怎麼可能身體能夠感覺到金石的內質不同?
「九靈山每一支為了保存火種,都會定期的分出一支血脈大隱於市,可梁家祖上在杏林界都很有名,而且都是一脈單傳。」
張宇生思忖著反駁這個觀點。
「二十五年前,天外隕鐵落在謝氏礦山里,梁希的父母曾去考察,然後身患怪疾而死,要是他們真的是金靈一脈的傳人,不會那麼莽撞。」
哪怕是九鈞山的弟子,也懂得金靈的一些變化之道。
在那種大量人馬去考察,結果只有個別人中招的情況下,還有梁希的父母。
足以證明他們沒有繼承到這個優勢。
「十年前,火炎山的炎傳薪曾追著梁希要收她為徒,會不會是傳薪道人……」
咚咚咚。
張宇生的推測還沒說完,就被敲門聲所打斷。
「進。」
張宇生朝著房門走去。
三人很快收拾好了心情。
準備應付到來的人。
吱嘎。
房門打開,露出了張曉天的笑臉。
「我在外面就聽到好像摘星醒了?」
張曉天越過張宇生的肩膀向後看。
「大哥哥,我沒事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張摘星歪頭腦袋,不好意思的嘟了嘟嘴。
「醒了就好,外面暑氣大,而且你去的那一帶還挺危險的,這次記住,下次不要亂跑就行。」
張曉天悉心叮嚀著。
誰知,張摘星並不怎麼領情,小聲嘀咕。
「我覺得山里挺好玩的,下次我會注意的。」
啊……這……
果然還是想上山去找降雨的線索。
張曉天早就猜到這個小姑娘不是省油的燈,很難搞定。
也沒打算憑藉三言兩語,就讓她聽話。
不過。
他還有別的辦法。
保證她近期一段時間,沒空出門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