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沖日,聚湘山。閱讀��
林梧停頓一下,看向張曉天,緊跟著神色驚惶的大叫。
「白晝倒夜,星靈大亂。」
???
張曉天心說:你神神叨叨的念叨就念叨,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我幹啥?
「林梧,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不解的問。
對於星象的看法,他現在是一竅不通。
但聽到林梧的說法,身體卻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戰慄。
放在以前他是不相信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個人有什麼聯繫的。
但現在修煉法術,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星靈。
就不得不搞清楚了。
「湘山賦靈力,會出大事情,張曉天,你得意不少多久了。」
林梧手指著張曉天突然暴喝一聲後,仰天大笑。
「一定有人替我、替山主,替我們所有的報仇的,這個世界終究是我們的!」
林梧雙手舉高對著天空,不停的原地轉著圈圈。
張曉天被他這癲狂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
「這個世界終究是你們的?」
好傢夥。
求個長生還不行,還要坐擁世界。
你們咋不跟著星星一起上天呢。
他準備催動靈力,問訊清楚,林梧說的這兩句話的含義。
誰知,靈力一探查卻發現,林梧的腦部神經不知何時受到了改動。
聯絡著意識的那幾條神經線錯亂了。
就算不妨礙靈力注入,也不可能受他操控。
「怎麼可能?」
張曉天大吃一驚。
他敢肯定,在龍威軍嚴密的監控下,林梧不可能會受到外力的傷害。
況且這種傷害是立馬顯形的,而林梧在他面前晃悠了這麼久才有變化。
說明就是在極其短暫的時間裡,大腦神經被改變。
他不由得抬頭望向蔚藍的天空。
那道流星閃過的白線還存在。
是它!
是星象導致的。
「早聽說過,通曉天象的人,有時候就容易神智不清,沒想到今天能夠親眼見到。」
龍王走上前來,一個手刀劈在林梧的後頸上。
「你從哪裡聽說的?」
張曉天好奇不已。
通曉天象的人容易神智不清?
他想到自己看星象相關的書籍,哪怕粗淺的被人嚼過一遍的知識,還經常看著看著犯迷糊,突然心神一凜。
不是吧。
總不會他感應了星靈,通曉了星象後,也會變成林梧這個鬼樣子。
時不時的抽瘋吧?
正想著,就聽龍王沉吟道:「我是聽通曉氣象的一個老前輩說的,他說過他本來想學星象,結果拜訪張家,發現張家不少人都神神叨叨的,受星力影響導致間歇性瘋癲。」
「所以他家只研究氣象,不研究星象。」
張家?
「摘星張?」
張曉天脫口而出。
「好像是這個名字。」
龍王扛起林梧,不以為然道。
「小神醫,過段時間,結束了這個案子,我就會回湘駐守,就算出事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龍王擺明是沒把林梧的威脅放在心上。
張曉天當然覺得林梧的話不一定的準確,但不失為一個參考。
話里的意思他不明白。
可就憑他這次在調查中,積極活躍的形象,恐怕也很難不惹人注意。
所以。
還是要提升自己的修煉水準。
碰到那些像林梧和炎傳薪他們這些擁有稀奇古怪本事的靈力傳承者時,才能保平安。
「既然是間歇性的,等林梧清醒,記得讓人幫我問一下,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曉天叮嚀一聲。
他對別的不感興趣。
但聽到「星靈大亂」這四個字時,心裡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覺。
他想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是,小神醫。」
龍王一本正經的答應下來。
將林梧抬到了醫務室,讓唐老進行診治。
九鈞山的寶藏找到。
其他事有龍王來善後處理。
張曉天沒在存在的必要,便等著押送相關嫌犯入京時,搭了趟順風機,前往京城。
……
東榭別墅。
上官家。
昔日金碧輝煌的庭院裡,此時掛滿了黑布白幡。
上官若若親自扶送著最後一具棺材,交給前來領取屍體的親屬,神色肅穆的鞠躬送別。
除了上官淳、董馨蘭以及其子的屍體,剩下家裡傭人和管家的屍體都交付給家屬。
無論這些傭人和管家的立場,每人賠償了一筆不菲的金額,讓他們落葉歸根。
最後一具棺材送走,上官若若轉身望著冷清的庭院,暗嘆一聲。
「活著受人追捧,死了沒人相送。」
上官家好歹在京城也是二流權貴里的富豪之家。
平時往來的朋友親戚也不少。
只是這次天瑞集團被龍威軍查封,還是謝楠親自帶隊。
如今人人處於自保觀望的階段。
就連家裡辦喪事,愣是沒有一個人來看望。
「老爹啊老爹,要是你知道以前你的酒肉朋友,在你死的時候連面都不敢露,會不會氣得把以前浪費在他們身上的時間和金錢討要回來?」
上官若若自嘲一笑。
除了大家擔心受到牽連,被調查以外。
估計也是因為上官家只剩下她一個孤女和在深山裡養病的奶奶,這才不願意冒著風險來弔唁。
「這樣也挺好的,省得我回禮了。」
上官若若走到上官淳的棺材前,往盆里扔了一大把燒紙。
咔?。
打火機冒著火苗,她慢慢引著火點燃,蹲在盆邊。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燒紙的火苗從小到大,再逐漸變小化成一縷青煙。
趁著還沒完全滅掉之前,她又扔了一把,接著續火。
然後,等了半小時,沒見葬儀公司的人來,只能自己把早就打包買好的香燭等,按照小時候印象里擺好。
「奇怪,我選的可是全京城最好的葬儀公司,怎麼會遲到呢?」
上官若若正嘀咕著,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
她扭頭看去,就見尚常睿一臉歡天喜地的下了車往院子裡走來。
「上官兄弟,真沒想到你英年早逝,走得這麼早!」
尚常睿一路無阻來到靈前,動作浮誇的左右張望著。
臉上還帶著滑稽的哭喪神色。
「上官小姐,你家辦喪事,怎麼冷冷清清的連個人都沒有?」
他說話時,眼中閃過的幸災樂禍,絕對不是善意的問候。
上官若若忍不住對第一位前來弔唁的來客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