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天這時候也顧不上冰封封遲的腦袋,先對著自己的胸口施加冰封。閱讀
接著,拳頭對準了藥罐懟了上去。
咔嚓!
藥罐在一擊之下裂成無數片。
與此同時,封栗的拳頭也抵達了張曉天的胸前。
咔嚓!
張曉天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但也明白,等到冰封術解封後,絕對肋骨要斷兩根。
「淦!」
他發出了狠勁,拳頭穿過藥罐後,砸在了封栗的腦袋上。
咔。
封栗鼻樑斷裂,仰面朝天向後摔倒。
撲嗵。
等到封栗徹底的暈死過去,他身體裡的內力還在亂撞亂涌。
不斷有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內力而外溢的鮮血,從眼耳口鼻里湧出來。
照這種情況,哪怕他救下封栗。
封栗以後也會成為一個廢人,很可能終身都在病床上渡過。
「封榮,你可真的是太狠了。」
張曉天咬牙切齒的說著,踉蹌著走到封遲的身邊,先把封遲受傷的腦袋重傷部位施以冰封,輕傷部位施以保鮮術,讓它自己緩緩。
這樣等一會兒搶救的時候,成活的機率才會更大些。
沒辦法。
藥罐砸得太狠,傷了內里的東西。
嚴重腦震盪是沒跑了。
搶救完封遲,他又轉向封栗,右手按在封栗的心口處,保證那些亂竄的內力,在沒有平靜下來之前,不會傷及心脈。
不知封榮是知道周圍有監視的人員,不敢動手。
還是不知道他的實力和底線,不敢上前。
反正在這個過程中,封榮沒有任何的舉動,讓張曉天慶幸不已。
因為他現在靈力耗盡,只剩下拼拳頭。
封榮這個時候要是給他一刀的話,估計他也得躺下。
「張老闆,他們二人情況如何?」
等到張曉天做完一切,扶著牆根站起來,就見封榮笑呵呵的詢問。
「我真佩服你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張曉天無聲冷笑。
「放心,兩個人都死不了,只要做個小手術再睡一晚,明天早上就能醒過來。」
「到時候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在『長生靈』組織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在經過了剛才的事後,一定會有什麼說什麼。」
就連封栗清醒過後,也一定不會護著想讓他死的親爺爺。
「要到明天早上,差不多十個小時以後。」
封榮高深一笑。
「可我現在就要乘機離開京城。」
還想著走?
張曉天氣極反笑。
「照顧你的封遲和封栗都躺在這裡,而且你還涉嫌毒殺封遲,你不會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走得了吧?」
像這種情況,就算沒有證據也要押到警局去扣他二十四小時才行。
到時候馮先良、封遲和封栗早就全都醒過來了。
估計能讓封榮牢底坐穿。
不。
他感覺直接槍斃都沒問題。
「他們犯的罪和我有什麼關係?總不會因為一個是我長期養大的,一個是我親孫子,我就要留下來陪他們一起受罪吧?」
「養不教父之過,關我這個當爺爺的什麼事,封遲更別提了,我養他這麼多年,他得為他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能出了事就往我身上推。」
「你剛才說是我要毒殺他,說不定是他想污衊我達成什麼目的呢。」
封榮說得冠冕堂皇。
尤其還大義凜然的模樣,仿佛自己是一個受害者。
看得張曉天一陣堵氣。
這個老頭實在是太壞了!
「張老闆,看你這眼神是想打我?」
「來啊,你打啊。」
封榮不等張曉天動手,突然自己給自己胸口來了一拳。
「噗……」
他張嘴吐出一口帶著黑點的血霧。
啊……這……
張曉天握緊的拳頭又鬆開,直接看傻了眼。
什麼情況?
封榮也吃錯藥了?
「你打自己一拳也賴不到我身上,就算賴到我身上,你也走不了。」
張曉天覺得封榮這一招有失他狠毒的水準。
「誰說我要賴你,我感激你還來不及。」
封榮腳步蹣跚的走到床頭,拉滿了呼叫器。
「你說過,我這病國內所有的儀器和診脈都檢查不出來,正好有一家國外的醫院聯繫了楓山醫院,讓我轉院過去檢查。」
「本來要辦轉院手續,但估計辦不下來,只有一種情況能夠臨時轉院,那就是,我又病情反覆而且大家束手無策。」
封榮露出一個得逞的奸笑。
「我剛才為什麼不攔著你救治這兩個將死之人,就是想消耗你的力量,你現在應該也沒辦法再治好我的病了吧。」
他在試探。
「別說我確實沒餘力再管你的病,就算我精力鼎盛的時候,我也治不好你的病。」
張曉天感慨一聲。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你步步為營,走一步想三步,實在是厲害,我認輸。」
正說著,早就有所準備的醫護團隊推著移動式病床沖了進來。
「封老,你快躺下。」
他們仿佛沒有看到躺在地上的封栗和封遲。
張曉天瞬間悟了。
整個楓山醫院,恐怕都是封榮的耳目。
以前配合謝楠的手下調查沒有表現出來,不過是為了應急溜走的時候更加方便。
而封榮這麼一走,能跟著去國外的都能避難。
剩下的,都是炮灰。
「張老闆,就此別過。」
封榮躺在病床上,悠閒自得的朝著張曉天拱了拱手。
他表面上表現得淡定,心裡實則非常慌張。
周圍的醫護人員簇擁著封榮,手裡也都握緊了傢伙,提防張曉天突然發難。
誰知等他們走出病房,張曉天也沒追上來。
而是安排謝楠的人手把封栗和封遲送往別的醫院搶救。
「沒有證據沒辦法申請逮捕令,就算有逮捕令,國內的醫生治不了我,申請出國醫治,就算謝楠親自跟著,我也有辦法處理掉尾巴。」
封榮知道自己這一招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根本不怵張曉天。
有本事張曉天就跟著一起上飛機。
他有一萬種讓張曉天葬身海外的方法。
「封老,我送送你吧。」
張曉天隔著十米開外,亦步亦趨的跟著封榮的病床。
「多謝張老闆了。」
封榮眼看到達了醫院後門,周圍已經由人清理乾淨,一眼就能看到沒有盯梢的人,他再次朝著張曉天拱拱手。
「等我病好了,就會回來配合你們的調查。」
「哈哈哈哈……」
張曉天聽到這話捧腹大笑。
「封榮你別和我開玩笑了,你跑了要是能回來,我張曉天三個字倒過來寫。」
張曉天說著,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走都走了,臨走前問你件事,上官淳一家三十多口,是你讓人殺死的?火炎山的炸藥也是你讓人放的?傳薪前輩家的雙火爐鼎也是你讓人偷的吧?」
都到最後,不問個清楚,他還真不甘心。
雖然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轟隆隆。
遠處的閃電映照著封榮得意的臉龐。
「張老闆你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他毫不心虛的說著假話,伸出劍指,指著天空發誓。
「要是我做過殺人放火的壞事,我封榮願遭天打雷劈,我這麼說,張老闆你可滿意?」
封榮挑釁一笑。
「張老闆,我要上路了,咱們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