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天剛走到河灘,就看到樊強領著龍鐵奎等人,急匆匆的往東跑。閱讀
他們人人手裡都拿著一個鐵鍬。
但誰看了也不會覺得他們是去挖坑的,而是像去掐架。
身後還有村民騎著電動三輪車,或者拖拉機,在他們旁邊經過的時候停下來,載著人一起往東走。
「這麼快就出事了?」
他光看眾人氣憤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連忙跟著跑了上去。
跑出二里地,朝北拐了個彎,遠遠就看到麻寨的牌坊前,烏泱泱的聚集了一堆人。
「我們又不是故意的!」
「誰叫她那麼倔,讓她打電話問一下張曉天她都不肯,我們就是想嚇唬她一下。」
「沒想到一脫手磚頭就蹭到她身上了,我只是想拿她手裡的東西,誰知道她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麻寨的幾個精神小伙扯著脖子,正衝著樊強和龍鐵奎等人賣力的解釋著。
只是態度非常的惡劣。
手裡還拿著磚頭。
一看就是打算說不過去就開打的架式。
「嚇唬?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嚇唬一個城裡來的姑娘,你們好意思?」
樊強氣得渾身發抖,握緊了手裡的鐵鍬。
「先別吵吵,先看看人怎麼樣了?」
龍鐵奎作勢要往裡闖,卻被麻寨的人們擋了回來。
「我們有人去叫村醫了,用不著你們來看。」
「就是破了點皮,別越看傷越大。」
「這事是我們和林柳柳的事,你們龍灣寨別跟著瞎摻和。」
麻寨的村民們一臉心虛又傲慢的推搡著想要看傷勢的龍鐵奎等人。
而龍鐵奎他們自然不甘示弱,紛紛舉起了手裡的鐵鍬,作勢要往裡沖。
「你們龍灣寨的人想打架是不?」
「我們麻寨雖然窮,但也不怕你們!」
麻寨的村民惱羞成怒,抄起路邊的石塊就要動手。
「誰說只是破了點兒皮,小臂都摔斷了,不處理的話落了殘廢,你們賠得起嗎?」
這時,麻寨人群包圍圈裡突然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
雙方準備交戰的人們皆是一驚。
龍鐵奎等人率先放下手裡面的鐵鍬。
麻寨的眾人也都扭頭朝著他們包圍的中心圈望去,頓時面面相覷。
張曉天正蹲在林柳柳的面前,拽著林柳柳的左胳膊,翻來覆去的檢查。
「除了破皮以外,小臂也摔斷了,因為她是被人突然推了一把摔倒,磕到了後腦勺,所以產生了腦震盪,情況不太妙。」
張曉天的臉色非常的凝重。
他目光似箭的朝著周圍麻寨的村民看去,目光落在剛才開口的三個精神小伙身上。
「是你們推的她?」
三人年紀不大,穿著普通但打扮得很浮誇。
尤其是那一臉高傲的神情,看上去令人不爽。
好像別人欠了他們幾百萬沒還似的。
一看就知道是打小被慣出來的熊孩子。
「是。」
三人里最高的挺身而出,拍著胸脯叫囂著。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推得她,可誰叫她軟硬不吃,想白占我們的山不給我們錢,她活該。」
幾乎是他的話剛說完,整個人突然平地摔,臉朝上摔倒在地。
砰。
一聲悶響,聽得在場的眾人們都覺得後腦勺生疼。
人群里立即衝出一個打扮時髦的婦女,上前去拉扯小伙子。
「兒子,你怎麼站得好好的就摔了?」
不僅她不明白。
在場的除了張曉天以外,剩下的人都不明白。
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腳底打滑朝後仰倒。
「你們呢?」
張曉天朝著另外兩人看去。
「她的胳膊是你們打傷的?」
林柳柳的小臂外側有擦傷,但內側卻有淤青。
說明在摔倒之前,還被人打過。
哪怕不嚴重,也不能視若無睹。
「我們沒想打她,我就是推了她幾把想拿過她手機,給你打電話。」
矮個子的語氣還有些委屈。
「拿?」
張曉天看了眼林柳柳身上背著的斜挎包,已經被扯爛了,氣極反笑。
「你這叫拿的話,那世界上就沒有『搶』這個詞了。」
話落,他突然站起來,朝著矮個子伸手,在虛空抓了一把。
矮個子嚇得急忙後退一步,腳底突然打滑,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
砰。
他並肩躺在剛才摔倒的高個兒身邊,牙齒咬著舌頭,翻著白眼昏倒過去。
「你呢?你對林柳柳做了什麼?」
張曉天看向最後剩下的一位精神小伙,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張老闆,我就是他倆的跟屁蟲,閒著沒事起鬨而已,我沒動過這個小姐姐一根汗毛,真的。」
最後一個小伙子高舉雙手,嚇得當場哭了出來。
???
張曉天被對方這番操作弄得一頭霧水。
哭也沒有用。
「啊!」
最後一個小伙子慘叫一聲,也是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疼得在地上打滾。
張曉天催動靈力口訣再次朝四周望去。
除了龍灣寨來的人們擁有內力和健碩的骨骼外,剩下的都是普通人。
也就是說,林柳柳挨打並不是封榮針對他實施的計劃。
單純就是一個巧合。
「林同學你也太慘了吧?」
摔一跤就搞出腦震盪和骨斷裂,運氣也是背到家了。
張曉天打橫將人抱起,準備找人地方給她簡單的治療一下。
這時,挎包里的文件揚揚灑灑的落到地上。
「唉喲,這可是林大小姐跑了好幾天才跑下來的成果,本來是打算全部搞定後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最後一個麻寨這麼難搞。」
樊強馬上衝上前,把和其他寨子簽訂的開荒協議書收撿起來。
這些是林柳柳以他的名義簽訂的開荒協議,以及以景區管理員的身份簽訂的約定書。
白靈寨已經協商成功。
甚至西邊的楊家寨也在約定書上簽了字。
可見林柳柳確實下了苦功夫。
張曉天瞬間覺得自己這個甩手掌柜當得太輕鬆。
他輕手輕腳的把林柳柳放到地上躺平,雙手捧起她的腦袋。
在眾人注目中,他慢慢按動著頭部有淤血的部位。
……
天瑞集團,總部。
「天若有情酒店銷量暴增,新開張的幾家酒店使出渾身解數,也抵擋不住那些客人對壽桃的誘惑。」
徐秘書長翻動著手裡的報表,面無表情的匯報著。
誰能夠想到,僅憑一個桃子就打破了他們的諸多布置。
不得不說上官若若可真有眼光。
她看了一眼拿咖啡當水喝,依舊神色萎靡的董馨蘭。
知道極限到了。
「人人搶破頭去搶一個破桃子,去的人再多,也只有一桌客人能夠獲得獎品,這些客人腦子有病!」
董馨蘭放下咖啡杯,氣得張嘴大罵起來。
罵完後,她用力的揉了揉額角,深吸一口氣。
「既然我們已經效仿她搞了壽宴專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也去採購壽桃。」
「她抽獎送一個,我們就送兩個,我就不信干不倒她!」
董馨蘭一臉發狠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