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紅六月紅,結果還沒到六月呢,就全都紅透了,還能聞到果肉的香甜味,正好跑了這麼久,又渴又餓,咱們去摘幾個桃子吃。��
張曉天說著,腳下轉了個彎,就朝著鐵網沖了過去。
「……」
秦幼儀雙手捂住臉蛋,用力地跺了跺腳。
啊……
她剛才怎麼會突然思想邪惡,以為張老闆是在說她呢?
「秦店長,你怎麼不走?累了嗎?」
張曉天已經繞路走進了鐵網裡。
「沒……馬上。」
秦幼儀趕緊調整好狀態,四下里張望沒有看到旁人發現自己的窘迫,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並且在心裡告誡自己。
以後絕對不能再胡思亂想。
張老闆可是一個純真的男人!
「來了。」
她恢復了平時端莊大方又美好的模樣,三步並作兩步朝張曉天走去。
……
翻過兩座山,越過四條溝。
踩著嫩綠的草地往前挺進幾十步,就走進了碩果纍纍的桃林里。
「真大。」
張曉天離得近了,望著把樹枝墜得彎腰的桃子,挑著一棵樹上最大的桃子,上手將其揪了下來。
「讓我看看你的屁股裂了多大的縫。」
他旁若無人的嘀咕著。
正在打量桃樹的秦幼儀聽到他的話,不受控制的紅了臉。
哪怕知道張曉天說的是桃子,話的本身沒有歧義。
但……
感覺好不得體。
「秦店長,你看它這屁股上的線都要撐得看不清了,估計離熟透也不遠了。」
張曉天特意指著桃屁股,並用手戳了戳。
硬梆梆的。
湊到鼻子下面聞一聞。
「嗯……真香。」
不過這棵桃樹在背陰的地方。
說不定山的那邊已經有成熟的六月紅了!
張曉天想到上次吃這六月紅,差點把舌頭都吞進肚子裡,不由得咽了聲口水。
「秦店長,你嘗嘗嗎?」
他朝著剛才還站在身後的秦幼儀伸出手去。
結果好半天沒有人接手。
???
他轉過頭去,就見秦幼儀不知道什麼時候離他十米開外,正對著一棵野生羊奶果看個不停。
羊奶果是一個個像長形燈籠似的指節大小的野果子,味道酸裡帶甜。
就像七八分熟的山楂一樣。
吃了很開胃,也很提神。
「放著蜜桃不吃啃酸果,秦店長這口味有些獨特。」
張曉天拿著兩個拳頭大小的水蜜桃走到泉眼處沖洗乾淨。
剛咬了一口,他清楚的聽到秦幼儀倒吸一口冷氣,小臉都酸成一團的樣子,不厚道的笑了。
看吧。
還是吃桃子比較香。
他看了一眼咬到屁股上的牙縫,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手裡的桃子分給秦幼儀。
準備再給她摘個更熟的,緩解一下她嘴裡的酸味。
一個桃子啃完,靈力充沛。
張曉天再次朝著山的那邊進發。
翻過山頭,來到向陽的山坡,空氣里香甜的氣味更加濃郁。
「那個桃子熟了!」
不等張曉天動手,秦幼儀已經迫不及待的朝著一棵自然落果的桃樹沖了過去。
她對著桃樹掃量一番,伸出雙手托住一個直徑不到十五公分、足有一斤二三兩重的桃子,咽了聲口水。
好大!
再深吸一口氣。
好香!
「幾天的功夫長大了不少,這桃子比得上頂級水蜜桃,一個桃子說不定真能賣個上千上萬的價格。」
張曉天望著紅通通的桃樹,感覺這根本就不是桃樹。
完全是搖錢樹。
咚。
一個熟透的桃子掉落在地。
張曉天立即撿起它,心疼的咂舌。
「看來每天得來桃林摘一遍桃子才行,就算一天只是正常的掉幾個,感覺也很浪費。」
對了。
他看向還在愛不釋手的撫摸桃子的秦幼儀,調侃一聲。
「秦店長,要不你現在就搞個預訂壽桃蛋糕的活動,說不定這一片桃林一季桃子摘下來,能賺上幾個上億的小目標。」
「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秦幼儀一本正經的反問。
???
什麼真的假的?
張曉天頓時哭笑不得,趕緊改口。
「我就是開玩笑。」
這種話她怎麼當真了?
「這樣的事可不興開玩笑。」
秦幼儀臉色變得更加嚴肅,用力的擰斷了桃子,目光炯炯地盯著張曉天。
「我現在馬上就上線預訂活動,以後這裡的桃子我親自採摘,說不定真的能賺上一個小目標。」
像這種極品水蜜桃,品相好、甜味足,光是聞著看著就能夠感覺到不同尋常。
做成壽桃要價幾千不算多。
要知道頂級水蜜桃,最貴的一個能要價上萬。
每年剛開花就預訂一空。
她覺得張老闆家的六月紅,並不比那些桃子差。
啊……這……
感情是在這裡等著他。
張曉天明白了秦幼儀較真的用意,目光落到她的小手上,想到剛才她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維護他的事,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老規矩,純利潤五五分,摘桃子的工錢我就不給你了。」
雖說之前秦幼儀拒絕過六月紅,但,誰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呢。
「成交!」
秦幼儀眉眼彎彎,笑得比她手裡的桃子還要甜。
……
「啊!!!」
「餓死我了!」
「麻辣兔丁、酸菜魚、四季豆燒黑鴨、還有味道怪怪的甜湯……」
上官若若望著桌子上埋住她半個身子的文件,叫苦不迭。
「當總裁真不容易,尤其是事業剛起步的總裁,更不容易。」
「哇——我也想點份外賣,我不想吃食堂的美味佳肴,我想吃我哥做的飯菜,哥,親哥,救救妹妹吧。」
她的話剛說完,許茂敲門走了進來。
手裡拎著一盒精緻的水果蛋糕,以及一盒滷味。
「總裁,下午茶時間到了。」
許茂騰出一片空地,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哇,許叔你真是太貼心了,我剛才還在喊餓你就送吃的來了。」
上官若若馬上跑到衛生間洗了把手,揭開盒子,左手戴著一次性塑料手套抓滷味,右手拿著叉子戳蛋糕。
「一省總經理的許總,給我送外賣,突然感覺這頓下午茶好奢侈。」
上官若若打趣一聲,大快朵頤起來。
許茂一臉慈父笑的站在對面,看她狼吞虎咽的吃完。
「許叔,有事嗎?」
上官若若擦了擦嘴,一本正色的問。
「京城方面有傳聞說總裁你的父親一直居家沒有露面,而董馨蘭又專門針對我們開展的外賣業務做出抵制宣傳。」
「可根據我們的營業額來看,增加外賣服務並沒有衝擊到我們的實體酒店銷量,反而提升了知名度,就算董馨蘭身邊的智囊團存在偏見,你的父親不應該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我總感覺這件事不太對勁,要不你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問究竟是什麼情況?」
作為剛分割出來的連鎖酒店品牌,遇到天瑞集團老牌品牌故意針對。
雖然影響不了他們分毫,但多少也要分心對抗。
許茂到底還是不願意看到父女相爭的景象。
「我爸可能是病還沒好,不知道董馨蘭在做什麼。」
上官若若略一思考,便拿起手機。
「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這是誰的意思。」
打擂台她沒在怕的。
但老爹的病一直不好,是得重視。
實在不行的話,只能請她哥去京城走一遭,瞧瞧是什麼情況。
她輸入短號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