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狗乖巧的叫了幾聲後,腦袋往前一拱,喉管里發出「吼吼」的護食聲。閱讀
剛才還信誓旦旦的戶主大叔,一臉便秘的表情的盯著自家狗子,臉上燒乎乎的。
「哈哈,看來它口渴了。」
張曉天開口解釋了一聲,努力替戶主大叔挽尊。
唰啦唰啦……
哈巴狗幾口喝完,踢了狗盆蹲在了張曉天的腳下。
然後……
它高舉前腿,對著張曉天跪拜起來。
???
張曉天看到這一幕,頓時哭笑不得。
虧他還以為這隻哈巴狗像小黃一樣是感知到狗盆里的水富含靈力,才喝得這麼歡快,表現得這麼友好。
感情這隻哈巴狗是叩拜求雨大軍里的一員。
可是,大錢村離龍灣寨這麼遠,它為什麼會這個動作?
總不會動物和動物之間也有什麼八卦的渠道之類的,能傳播幾十里遠吧?
「我想起來了,我上次去送種子,它跟著張家寨的狗子玩了一會兒,這個動作應該就是跟它們學的。」
「我看到龍灣寨好多人向祠堂叩拜,那些貓啊狗的也這麼拜……」
戶主大叔愣了片刻後,急忙出聲解釋。
生怕張曉天再誤會狗朝他磕頭是什麼不好的寓意。
「啊……沒事,我家狗子也經常這麼玩,習慣了。」
張曉天說著,伸手在哈巴狗身上隔空撫摸了幾下,將水靈力運行至全身,澆熄那些邪火。
「汪汪汪!」
等到水靈力與邪火抵消,哈巴狗渾濁的雙眼都亮了幾分。
它迅速翻了個身,背部著地轉圈撒嬌。
「真稀奇,這狗很防人的,居然敢把肚子亮給你。」
戶主大叔嘖嘖稱奇,逐漸面露不解。
「這狗的狗毛好像順溜了不少,是去河裡洗澡了嗎?」
啊……這……
其實就是燙髮拉直了而已。
張曉天和哈巴狗對視一眼,見對方要往他身上撲,趕緊站起來,打斷了戶主大叔的『胡思亂想』。
「我們先去看看病人吧。」
要是讓戶主大叔知道他也是第一次給人治肺火旺盛的毛病,還拿哈巴狗練了手。
估計得有放狗咬他的心思。
「對對,看病要緊。」
戶主大叔馬上引領著張曉天往屋子裡走去。
「我家祖上就有肺火盛積的遺傳病,我爺爺和奶奶都是得肺癆,但到了我爸和我這一代就沒事,我兒子也只是到了換季的時候多咳嗽。」
「誰知道到了我孫子這一輩,孩子三歲那年冬天突然咳嗽,咳了這都三年了都沒好,大毛病沒有,看病也查不出問題,就一直喝藥,人都不長個兒。」
走進堂屋,就能夠聞到一股濃郁的藥湯味兒。
越往西邊的臥室走,這股味道越濃。
張曉天聳了聳鼻子,忍住打噴嚏的衝動,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正在寫數字的小孩。
他身材消瘦,個子只有一米左右,皮膚臘黃,瞳孔略微發黃,嘴唇泛著油光的白色。
看到張曉天進門,小孩停下手裡的筆,局促不安的打量著他,一個勁兒的往旁邊中年婦女的懷裡縮。
「奶奶……」
「不怕不怕,這是張叔叔,是來給你治病的。」
戶主媳婦輕拍著孩子的後背哄勸著。
「等你治好了病就能出門和別人一起玩了,想跑就跑,想跳就跳,也不用害怕喘不上氣來了……」
本來安慰孩子的戶主媳婦,說著說著紅了眼眶。
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奶奶,你別哭了,我以後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你別哭了……」
孩子伸出乾癟的小手給他奶奶擦著眼淚,不斷的保證著。
奶奶閃躲了幾下,孩子急得想要站起來卻沒法動彈。
張曉天這才看到孩子的右腿膝蓋纏著繃帶。
「腿怎麼了?」
他眉鋒一凜,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總不會這個孩子身體出現兩種病症吧?
「別提了,這孩子在屋裡頭憋久了,想出去透透風,誰知道玩了沒一會兒就喘氣不勻的,從山上摔下來,骨頭摔裂了。」
「都一個多月前的事了,骨頭都快好了。」
戶主大叔紅著眼嘆了口氣。
「他爸媽因為要給他治病,一直在外面打工賺錢,這回摔斷了骨頭又花了不少錢,挨了他媽一頓揍,他奶奶還發了一次燒。」
「這孩子以前光念叨病好了出去玩,打那以後再沒說過這話。」
「爺爺,我在屋頭寫字就行,不想出去玩。」孩子接了句話。
可他看向窗外的眼神,卻透著無限的嚮往。
張曉天感覺自己眼睛裡像進了磚塊似的,心裡也堵得難受。
「孩子,叔叔一定會治好你的。」
他把葫蘆瓢放到桌子上,拿起上面原本放著的一個貼著「汪汪隊」卡通畫的水杯。
「這是你的杯子嗎?」
他笑著問。
孩子點了點頭。
張曉天催動靈力口訣看了一眼孩子身體的情況,倒了半杯水,遞到孩子的面前。
「喝了它,你的病就好了。」
他左手拿著水杯,右手已經按在了孩子的左腿上,催動靈力先將骨骼加固,治療腿傷。
「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
孩子一臉的防備。
張曉天微微一笑:「騙你是小狗。」
「這可是你說的!」
孩子接過水杯舔了一口,雙眼一亮。
「好甜!」
孩子大多喜歡甜食。
而這個孩子平日裡更是泡在苦藥罐子裡。
根本不用別人多話,碰到『糖水』,二話不說,「噸噸噸」喝完了,還一臉意猶未盡的盯著葫蘆瓢。
「再來一杯?」
張曉天詢問著又倒了滿滿一杯。
與此同時催動著靈力,引導著入胃的靈水,朝著周圍的臟器游移,滋養那些被邪火耗乾的內臟。
「好甜……好……」
孩子舒服的眯起雙眼,一時間詞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感覺。
但旁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次治療過程並不痛苦。
不到十分鐘,孩子便歪在奶奶的懷裡,唧嘰著嘴、流著哈喇子睡著了。
「就算只是哄他高興也值了。」
戶主大叔努力的安慰著自己。
喝了一杯半水,又隨便劃拉了幾下。
不但沒有一絲痛苦,甚至連孩子都睡覺了。
戶主大叔不得不承認張曉天的按摩技術不錯。
但治病……他真沒看到張曉天做什麼,所以才有此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