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哥!」
董馨蘭撞開臥室房門,疾步跑到床邊,伸手對著私人醫生的臉打去。
啪!
「我不是說過,只要淳哥身體有什麼變化,馬上通知我!」
「都昏迷了整整一天沒有醒過來,要不是……我都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
董馨蘭歇斯底里的責罵著。
引來了不少傭人們朝著臥室里探頭觀望。
私人醫生趕忙將門關上,低聲安撫。
「夫人,像總裁這樣昏迷的情況在你看來很嚴重,但在控制之中,我保證,明天一早就會醒來。」
「總裁這只是身體自我調節,缺少休息,才會一直斷斷續續的昏迷,等身體養好以後就沒事了。」
私人醫生揉著被打出五指山的臉頰,苦澀一笑。
「夫人你實在是太著急了,我難道還會害總裁嗎?你看總裁現在的樣子……」
他比劃著名躺在床上的上官淳。
董馨蘭立即飛撲上去,坐在床沿上,伸手撫摸著上官淳消瘦的臉頰。
儘管上官淳一直昏睡著,但氣血比以前好了許多,容光煥發,而且氣息也平穩有力。
確實是在逐漸轉好。
「對不起,剛才是我太心急了。」
董馨蘭馬上道歉,有苦說不出來。
誰叫老大突然給她下達指令,讓她想辦法儘快掌握天瑞集團。
並且讓她利用上官淳做文章呢。
再加上信息里說淳哥昏迷了一天未醒,正是好時機。
讓她忍不住擔心,老大會不會是在利用淳哥的生命安危來達成某種目的。
「沒關係,你也是擔心病人的安危,我做醫生這一行這麼久了,能夠理解。」
私人醫生含笑說道。
「不愧是專業的。」
董馨蘭由衷的誇讚。
就憑老大給她指派有這麼專業素質的私人醫生來,她就不應該懷疑老大。
「相信夫人你也收到指令了。」
私人醫生壓低聲音。
「今夜是你向上官若若發難的最佳時機,總裁明早醒過來,為了他的身體著想,我會再讓他喝碗安神湯,會繼續休養一天一夜。」
他捂住隱隱發燙的臉,目不轉睛地盯著董馨蘭的表情。
一旦董馨蘭有任何的猶豫,他都會向上匯報。
「行,就按指令辦事,我會配合的。」
董馨蘭沒有任何的猶疑。
在她看來,反正上官淳只是多睡一覺,卻能夠讓她解決目前的危機。
孰輕孰重她當然能夠判斷得出來。
「那就請夫人抓緊去通知大家,我會配合你說總裁今晚情形不太妙,等會兒演戲的時候,你再打我一巴掌也沒有關係。」
私人醫生咬著牙說道。
董馨蘭都能「捨不得老公套不著孩子」,為了完成上級的命令,他豁出臉去又如何。
「辛苦你了。」
董馨蘭對著私人醫生鞠躬致謝,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卡。
「這本來是打算給你的診費,現在就當是賠禮,等事情了結,淳哥醒過來以後,一定給你付雙倍的診金。」
她的話令人無法拒絕。
何況不收就相當於不原諒她剛才的舉動。
私生醫生稍一推拒就順勢收了。
「淳哥……你的病情怎麼突然加重了?」
董馨蘭變臉仿佛跟翻書一樣,從懷裡扯出手帕,往臉上一抹,就變成了淚人嚶嚶嚶的哭泣起來。
私人醫生馬上打開房門,讓她的哭聲傳揚出去。
管家受到驚動跑進來,被董馨蘭支使著給各個董事打電話。
「還有大小姐,總裁病成這樣子,她還因為以前一點小事慪氣呆在雍市不回來嗎?」
董馨蘭想到近日來受的氣,脫口而出。
「她難道是想等著總裁真出了事,回來收屍,然後接手天瑞集團?那她乾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如果不是她惹總裁生氣的話,總裁身體會變成這樣?」
她把屎盆子扣到了上官若若的頭上,並且越扣越順手。
「讓所有在京的董事和高層都來家裡開會。」
「管家,你再通知大小姐,如果她不停止她賭氣的行為,接著傷害天瑞集團,傷害總裁的話,我就和她勢不兩立!」
戰鬥早已打響。
可雙方一直還保留著表面上的情面。
正因為這樣,集團里不少老人對上官若若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什麼事都讓她來處理,故意給她出難題。
她要利用這件事,讓那些牆頭草做出一個最終的決定。
是跟著上官若若離開天瑞集團這棵大樹庇護,與她為敵。
還是和她同仇敵愾,把上官若若徹底從天瑞集團的決策層踢出去。
不到十分鐘。
就有不少離著東榭別墅近的董事抵達。
董馨蘭添油加醋的把上官若若做的事告知眾人,又將上官淳昏迷不醒的鍋甩到上官若若的頭上。
「都說女生外向,可我沒想到,大小姐為了給那個姓張的撐腰,連總裁的性命都不顧了。」
「我願意答應她所有的食材都從姓張的那裡收購,只希望她能夠消消氣,趕緊回家來看看總裁,讓總裁恢復健康。」
董馨蘭不停的拿著帕子抹著眼淚。
令眾人又同情,又氣憤。
「少東家要是真的置總裁於不顧的話,那我們就撤了她的職。」
「不光如此,她不能仗著自己有一半的股份就任性妄為,不顧集團的利益。」
「等她一夜她不來,明天我們就如開董事大會,讓她退股!」
兩個被董馨蘭買通的小董事開始造勢。
被帶動了氣氛,以及考慮到自身利用的董事們,緊跟著附和起來。
……
張曉天昨晚沒有運土,但消耗了不少靈力。
回到家沾了枕頭就著了,一覺睡到外面雞叫三巡才起床。
起床洗漱完,他正要拿著籃子去摘菜,就看到上官若若和秦幼儀還有梁希三人,正肩並肩的沿著山坡走上來。
她們人手一個籃子,裡面放著新鮮的蔬菜和水果。
都是她們愛吃的。
「哥,你昨晚也沒給我們按摩啊,怎麼今天早上還起得這麼晚?」
上官若若擠眉弄眼的調侃著。
「是不是做了什麼美夢不想醒過來?」
她的表情有些猥瑣。
饒是張曉天再單純也聽得懂裡面的暗示。
「夢到數錢算不算美夢?」張曉天白了她一眼,轉而對著秦幼儀說:「我昨晚加班挪了些土到荒山上,今天再墊些土就能種菜栽樹了。」
「哇!這麼好的消息你不先告訴我,居然先說給幼儀聽,哥你太厚此薄彼了。」
上官若若揶揄一笑,抄起籃子裡的一個聖女果。
可能是她摘的時候看走了眼,正好挑了一顆屁股青半邊的聖女果。
看也不看就往嘴裡塞。
「青的……」
張曉天話還沒說完,上官若若酸得趕緊把聖女果吐了出來。
「真酸啊。」
上官若若啐了幾聲口水,最後實在忍不住跑到池子旁,往嘴裡灌著水。
張曉天看到她狼狽的舉止,和秦幼儀對視一眼,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
「若若,你沒去京城?」
晨跑結束的王老爬上山坡,看到上官若若正懟著山泉水水籠頭喝涼水,微微驚訝。
「天瑞集團不是給各個董事發了通知,說你老爹病重沒辦法主持集團的事務,要讓所有董事儘量趕去京城開會。」
「我推了董馨蘭的邀約,你也推掉不打算回去了?」
這豈不是把天瑞集團的決策權拱手送給董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