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開發立項的景點,上周剛開放,現在因為有些事暫停對外開放,你進去正好不擾民,而且它現在沒有什麼流量,很需要你的扶持。��
秦幼儀神秘一笑,故意往父親需求的方向引導。
扶持一個沒什麼流量的小景點,如果能成功,也算是往他的業績上錦上添花。
「你是說林家大小姐牽頭的項目,龍灣寨景點?」
秦重嘴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個景點地處深山,而且和龍威軍有了牽扯,目前正在封閉中,我去了也沒有用。」
「都到了飯點,要不你找個地方,咱們先吃飯休息一下。」
秦重計算了一下路程。
到了龍灣寨走不了兩步路就得吃飯。
女兒八成是想去見張曉天。
雖然他很惦記昨天吃的那個酸菜魚,但昨晚上吃撐了,現在也不是很想吃。
更不想看張曉天在女兒面前搬弄是非,壞了胃口。
「龍灣寨也是一個旅遊景點,不是你說的讓我帶你去逛各個景點?」
秦幼儀反將一軍,準備好和父親唇槍舌戰的節奏。
她降低了車速,以免分心發生意外。
秦重被反駁,心裡憋了一股氣,但想到他要親近女兒的目的,還是裝作順從地點了點頭。
「如果只是逛景點的話,沒有問題。」
反正龍灣寨也就那麼大一塊,走幾步路就能逛完。
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去民宿里休息。
絕不會去張曉天家。
他可是一個長輩,哪有主動登門拜訪的道理。
秦重雙手抱臂,臉上露出傲然之色。
秦幼儀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暗中無奈地嘆了口氣。
估計父親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王老插手湯秦兩家的婚約,是因為張老闆引起的,這才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
看來自己到時候只能讓父親隨便找戶人家蹭飯,自己去吃獨食。
……
楓山醫院。
封遲像根木頭樁子似的站在病床床頭,目不轉睛地盯著病床上的封老。
昨天封老做了一整天的檢查。
從頭到腳,從裡到外。
都是由封栗親自盯著做的。
但凡出來的每一項檢查報告,都說明封老沒有問題。
至於沒有當場得出的檢查項目結果,封遲覺得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畢竟封老對自己的身體極為關注,天材地寶就跟家常便飯似的一直吃著。
上個月檢查臟器的時候,根據結果來看,完全像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壯年的活力。
誰知剛檢查完,吃過晚飯,封老一覺睡到天大亮也沒有醒過來。
「爺爺應該是最近太勞心勞力,這才陷入了昏睡。」
封栗反覆檢查了好幾遍,才得出這個結論。
「不論是從脈象上看還是用儀器檢查,爺爺的身體都很健康,沒有任何隱疾也沒有什麼隱患。」
他說著,看向封遲。
「爺爺最信任你,等他醒過來,你勸勸爺爺,有些事該放手就放手讓別人去做,不要這麼勞累。」
哪怕封栗是專家,按照各種檢查評估,依舊認定他爺爺身體沒有問題。
封遲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眼神里透露出憂慮之色。
如果他會說話的話,一定能夠幫上封老許多忙。
可惜,他口不能言,只能做一些護衛和跑腿的事。
這個時候,他不由得想起了石磊。
如果石磊還在的話,封老就等於多了一雙手,就不必這麼勞累了。
「咳咳……水……」
封老顫抖著朝著封遲的方向伸出右手。
「爺爺,你可算醒過來了。」
正準備離開的封栗重新坐到了床邊,將封老扶坐起來。
封老接過封遲遞來的溫水,快速喝了兩大口,這才舒服的吐了口濁氣。
「人啊,不服老是真不行啊。」
封老看了眼窗外正南的烈陽,自嘲一笑。
「我感覺只睡了一會兒,這都一覺睡到了中午。」
這時,他的肚子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封遲,快去給爺爺打飯。」
封栗交待一聲,話鋒猛地一轉,對著封老笑著反駁。
「爺爺你可不老,各個器官都還很年輕,就是最近事情可能太多了,你這是勞心勞力所致,不如……」
「我都躺在這裡休息了,還勞什麼心勞什麼力。」封老捧起茶杯抿了一口,瞥了一眼封栗。
他只不過是戰術性的休養幾天,當孫子的就想為他分擔事務。
可真夠孝順的。
「也對,那爺爺你萬事別太操心了。」
封栗碰了個軟釘子,悻然一笑。
好在封遲很快就端著飯菜回來,爺孫倆不必再繼續這個話題。
「封遲,我做檢查休息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事發生?」
封老很快就把封栗的話拋之腦後。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
如果他不能求得長生的法門,死了以後,不想休息也得休息。
更何況他睡了一覺後,精神抖擻。
正好把未辦的事都解決掉。
「爺爺,我下午還有台手術要做,一晚上沒合眼,先去休息一下。」
封栗見封遲沒說話,心領神會的笑了笑,馬上告辭離開。
封遲先將封老的手機掏出來,遞到飯桌上。
封老解鎖後查看了一番後,不屑的輕哼一聲。
「這個馮老頭還真是一個慫包軟蛋,被一個小姑娘嚇得一愣一愣的,居然想讓我叫馮征輝回國自證清白?」
封老根本不打算回復這種腦殘的問題。
呆在國外這種龍威軍根本夠不著的地方,只要避過風頭去就沒事了。
回來就算是沒事,仔細深挖下去,也可能挖出點別的錯事來。
和自投羅網沒有什麼區別。
他把手機放到床頭,喝了一口湯後,對著封遲問:「面具的下落呢?」
封遲再次把負責聯絡的手機遞到飯桌上。
封老看完上面高糊的照片解析後,眉毛皺成了一個「川」字。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面具居然被張曉天帶回家了。」
那麼,硬搶是不行的。
必須想點別的手段。
……
嘎!
秦幼儀一腳剎車,白色寶馬停在了龍灣寨村活動中心。
她看了一眼後面不停張望的父親,抿嘴微笑。
「這裡的景色怎麼樣?」
自從進了龍灣寨以東的櫻花夾道,父親的眼就跟被人從山頂踢下來的皮球似的,一直骨碌骨碌的轉個不停。
哪怕有所掩飾,但臉上震驚的神情還是沒掩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