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嚇得我心臟險些驟停

  「我去!」

  張曉天被嚇得一個激靈,渾身汗毛倒豎,趕緊鬆開手。

  嗡……

  面具趨於平靜,最終不再動彈。

  ??????

  張曉天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剛才差點被這個面具嚇得心臟驟停!

  「它到底是怎麼動起來的?」

  不對。

  最重要的是,它為什麼會突然動起來?

  張曉天握緊右拳,眼前恢復了正常的景象。

  他朝著書桌上的面具看去。

  那張鬼臉面具依舊平靜的躺在那裡。

  漆黑的兩個眼瞳里沒有一點光亮,黑乎乎的鼻子高挺得有些詭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這個鬼面上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

  淦。

  張曉天又被嚇得起了一層起皮疙瘩。

  他再仔細盯著嘴角看了又看。

  不是錯覺!

  「我去,這是什麼陰間變化?」

  張曉天小心翼翼的靠近,慢吞吞的拿起鬼臉面具翻來覆去的端詳著。

  除了嘴角上揚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變化。

  「要不再催動口訣看一看?」

  可是,催動其他靈力查看只是透明的顏色。

  催動土靈口訣的話……

  實在是有些恐怖。

  「不得不承認,我還是有些膽小的。」

  張曉天緊張的吞了聲口水,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把面具放下。

  他將右掌再次貼在鬼臉面具上,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我剛才貼的位置就是在有變化的嘴角處吧?」

  張曉天朝著那詭異揚起的嘴角看去,仔細回想了一下。

  對。

  就是。

  「那我這次換個地方。」

  他閉上雙眼,低聲催動土靈法術口訣。

  「地靈五傑——土靈現。」

  幾乎是他剛念完,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了。

  哐啷哐啷哐啷……

  張曉天急忙把右掌縮了回來,睜開眼,攥起拳頭朝著鬼臉面具看去。

  !!!

  心臟險些驟停。

  只見鬼臉上的鼻樑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掌硬生生的掰斷似的,從中間變得扭曲起來。

  並且還溢出了黑色顏料似的東西。

  在這張非黑即白的鬼面上,黑色就代表著血液。

  淦。

  「感覺越來越陰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曉天一臉懵逼。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什麼東西作祟。

  面具顫動的原因在於他催動了土靈力的法術口訣。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催動土靈力口訣它就會自己顫動?

  為什麼面具里還會滲出黑乎乎的東西?

  為什麼……

  「感覺我被梁希傳染了,也要變成十萬個為什麼了。」

  張曉天揉了揉發緊的額角,直勾勾地盯著這個鬼臉面具。

  他是為了感應土靈力才催動的口訣,根據以往的經驗,並不會改變物質的形態,只會呈現出其本質的顏色。

  這麼一想的話,難道說……

  「叮鈴鈴鈴……」

  一陣悠揚且響亮的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張曉天嚇得當場跳腳,大腳趾頂到了桌子角上。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氣,剛才的靈光一現突然就被打斷了。

  沒辦法,只有一會兒繼續研究。

  「誰這麼晚了還要給我打電話?」

  張曉天有些抱怨的說著,拿起床頭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雙眼一亮。

  「喂,秦店長,怎麼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他調侃道:「難道是今晚我做的飯菜太香了,你特意打電話來道謝的?不用謝……」

  「你想多了。」

  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

  張曉天臉上的微笑頓時收斂,他急忙按了錄音,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你是誰?秦店長呢?」

  總不會他剛從董珍珠手裡救下若若,秦幼儀就遭遇了不測了吧?

  「幼儀正在收拾我的行李,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對方沒有正面回答。

  可張曉天已經猜了出來。

  「秦叔叔好。」

  不是壞人就好。

  「別叫得這麼親切,我們不熟。」

  秦重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我聽說是你救了天瑞集團的大小姐上官若若,而且你們經常出雙入對,並且雙方已經見過了家長,是不是?」

  是你個大頭鬼啊是!

  張曉天要不是看在對方是長輩,關鍵還是秦幼儀的父親,他早就開懟了。

  什麼毛病?

  拿別人的手機打電話還說些莫名其妙的鬼話。

  這個當父親的都不尊重自己女兒的隱私嗎?

  「秦先生,所以你打這個電話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曉天耐著性子問。

  「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幼儀有婚約在身,而你也有中意的人,不要得隴望蜀,更不要因為一個小農民突然發達,就飄上天了,覺得世界上的美女都得圍著你轉。」

  秦重擲地有聲的警告他。

  「我秦家的大小姐,可不是哪個癩蛤蟆能夠意淫得起的。」

  「我不是說你是癩蛤蟆,畢竟你可是王老的知交好友,我只是說一些得勢的小人,你千萬不要對號入座。」

  對方說話越來越陰陽怪氣。

  完全將張曉天的好脾氣消耗殆盡。

  淦!

  張曉天氣得當場爆炸。

  「秦先生你也別想太多了,我和秦店長現在只是合作夥伴和朋友的關係,而且你說得不錯,我不是癩蛤蟆,要是你沒別的事,可以把手機給秦店長,我還要約她明早到山裡來看新成熟的水果。」

  他確實對秦幼儀心存好感。

  但他自己生死未卜,知道目前給不起秦幼儀一個未來,又怎麼可能逾越。

  他控制自己的感情沒有問題,被別人指三道四?

  那絕對不能忍!

  哪怕對方是秦幼儀的父親。

  如果有這麼一個是非不分的父親,他不介意把對方扭曲的思想硬掰到正路上來。

  「明天幼儀要帶我參觀雍市各個景點,沒空去山裡。」

  那頭冷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張曉天再打過去,提醒他對方已經關機。

  是真關機還是做了什麼設置他也不知道。

  不過他不會坐以待斃。

  「明天沒空還有後天,她沒空來找我,我還不能去找她?」

  張曉天把手機扔到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了上去,雙手枕頭閉著眼想睡,結果硬是睡不著覺。

  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有股邪火在體內亂竄。

  ……

  「這小子是在向我下戰書?」

  秦重冷嘲一笑。

  果然是山野村夫,不懂規矩。

  但是,對方在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還敢叫板,說明心裡確實有幼儀。

  「爸,飯菜熱好了,你吃了早點睡吧,你住的那套公寓我收拾好了,你明天就可以搬過去住,我今晚先睡沙發。」

  秦幼儀端著一盆酸菜魚上桌。

  裝魚的就是普通且常見的搪瓷盆,樸實無華。

  因為怕跑熱氣,所以是用兩個盆扣著的。

  秦幼儀加熱的時候也沒有揭開,保證香氣不散。

  「幼儀,你這是從哪家酒店訂的飯菜,有些寒酸。」

  秦重想到這是張曉天從山裡送來的,臉上帶出嫌棄之色,故意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