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張曉天被嚇得一個激靈,渾身汗毛倒豎,趕緊鬆開手。
嗡……
面具趨於平靜,最終不再動彈。
??????
張曉天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剛才差點被這個面具嚇得心臟驟停!
「它到底是怎麼動起來的?」
不對。
最重要的是,它為什麼會突然動起來?
張曉天握緊右拳,眼前恢復了正常的景象。
他朝著書桌上的面具看去。
那張鬼臉面具依舊平靜的躺在那裡。
漆黑的兩個眼瞳里沒有一點光亮,黑乎乎的鼻子高挺得有些詭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這個鬼面上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
淦。
張曉天又被嚇得起了一層起皮疙瘩。
他再仔細盯著嘴角看了又看。
不是錯覺!
「我去,這是什麼陰間變化?」
張曉天小心翼翼的靠近,慢吞吞的拿起鬼臉面具翻來覆去的端詳著。
除了嘴角上揚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變化。
「要不再催動口訣看一看?」
可是,催動其他靈力查看只是透明的顏色。
催動土靈口訣的話……
實在是有些恐怖。
「不得不承認,我還是有些膽小的。」
張曉天緊張的吞了聲口水,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把面具放下。
他將右掌再次貼在鬼臉面具上,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我剛才貼的位置就是在有變化的嘴角處吧?」
張曉天朝著那詭異揚起的嘴角看去,仔細回想了一下。
對。
就是。
「那我這次換個地方。」
他閉上雙眼,低聲催動土靈法術口訣。
「地靈五傑——土靈現。」
幾乎是他剛念完,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了。
哐啷哐啷哐啷……
張曉天急忙把右掌縮了回來,睜開眼,攥起拳頭朝著鬼臉面具看去。
!!!
心臟險些驟停。
只見鬼臉上的鼻樑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掌硬生生的掰斷似的,從中間變得扭曲起來。
並且還溢出了黑色顏料似的東西。
在這張非黑即白的鬼面上,黑色就代表著血液。
淦。
「感覺越來越陰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曉天一臉懵逼。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什麼東西作祟。
面具顫動的原因在於他催動了土靈力的法術口訣。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催動土靈力口訣它就會自己顫動?
為什麼面具里還會滲出黑乎乎的東西?
為什麼……
「感覺我被梁希傳染了,也要變成十萬個為什麼了。」
張曉天揉了揉發緊的額角,直勾勾地盯著這個鬼臉面具。
他是為了感應土靈力才催動的口訣,根據以往的經驗,並不會改變物質的形態,只會呈現出其本質的顏色。
這麼一想的話,難道說……
「叮鈴鈴鈴……」
一陣悠揚且響亮的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張曉天嚇得當場跳腳,大腳趾頂到了桌子角上。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氣,剛才的靈光一現突然就被打斷了。
沒辦法,只有一會兒繼續研究。
「誰這麼晚了還要給我打電話?」
張曉天有些抱怨的說著,拿起床頭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雙眼一亮。
「喂,秦店長,怎麼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他調侃道:「難道是今晚我做的飯菜太香了,你特意打電話來道謝的?不用謝……」
「你想多了。」
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
張曉天臉上的微笑頓時收斂,他急忙按了錄音,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你是誰?秦店長呢?」
總不會他剛從董珍珠手裡救下若若,秦幼儀就遭遇了不測了吧?
「幼儀正在收拾我的行李,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對方沒有正面回答。
可張曉天已經猜了出來。
「秦叔叔好。」
不是壞人就好。
「別叫得這麼親切,我們不熟。」
秦重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我聽說是你救了天瑞集團的大小姐上官若若,而且你們經常出雙入對,並且雙方已經見過了家長,是不是?」
是你個大頭鬼啊是!
張曉天要不是看在對方是長輩,關鍵還是秦幼儀的父親,他早就開懟了。
什麼毛病?
拿別人的手機打電話還說些莫名其妙的鬼話。
這個當父親的都不尊重自己女兒的隱私嗎?
「秦先生,所以你打這個電話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曉天耐著性子問。
「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幼儀有婚約在身,而你也有中意的人,不要得隴望蜀,更不要因為一個小農民突然發達,就飄上天了,覺得世界上的美女都得圍著你轉。」
秦重擲地有聲的警告他。
「我秦家的大小姐,可不是哪個癩蛤蟆能夠意淫得起的。」
「我不是說你是癩蛤蟆,畢竟你可是王老的知交好友,我只是說一些得勢的小人,你千萬不要對號入座。」
對方說話越來越陰陽怪氣。
完全將張曉天的好脾氣消耗殆盡。
淦!
張曉天氣得當場爆炸。
「秦先生你也別想太多了,我和秦店長現在只是合作夥伴和朋友的關係,而且你說得不錯,我不是癩蛤蟆,要是你沒別的事,可以把手機給秦店長,我還要約她明早到山裡來看新成熟的水果。」
他確實對秦幼儀心存好感。
但他自己生死未卜,知道目前給不起秦幼儀一個未來,又怎麼可能逾越。
他控制自己的感情沒有問題,被別人指三道四?
那絕對不能忍!
哪怕對方是秦幼儀的父親。
如果有這麼一個是非不分的父親,他不介意把對方扭曲的思想硬掰到正路上來。
「明天幼儀要帶我參觀雍市各個景點,沒空去山裡。」
那頭冷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張曉天再打過去,提醒他對方已經關機。
是真關機還是做了什麼設置他也不知道。
不過他不會坐以待斃。
「明天沒空還有後天,她沒空來找我,我還不能去找她?」
張曉天把手機扔到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了上去,雙手枕頭閉著眼想睡,結果硬是睡不著覺。
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有股邪火在體內亂竄。
……
「這小子是在向我下戰書?」
秦重冷嘲一笑。
果然是山野村夫,不懂規矩。
但是,對方在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還敢叫板,說明心裡確實有幼儀。
「爸,飯菜熱好了,你吃了早點睡吧,你住的那套公寓我收拾好了,你明天就可以搬過去住,我今晚先睡沙發。」
秦幼儀端著一盆酸菜魚上桌。
裝魚的就是普通且常見的搪瓷盆,樸實無華。
因為怕跑熱氣,所以是用兩個盆扣著的。
秦幼儀加熱的時候也沒有揭開,保證香氣不散。
「幼儀,你這是從哪家酒店訂的飯菜,有些寒酸。」
秦重想到這是張曉天從山裡送來的,臉上帶出嫌棄之色,故意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