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天好奇的打量著封老的身體。閱讀
對方血液裡面的水靈力流轉得非常緩慢,但內勁夠足,不至於讓血液因此而粘稠凝固。
但這並不是讓他發出這種驚嘆的原因。
他驚訝的原因在於,這個老者的骨頭裡充滿了五顏六色的靈力。
金、木、水、火再加上他現在看不出來,所以呈現出透明的土靈力,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五彩斑斕的黑一樣的難受的感覺。
讓他瞬間想起了自己當設計師時被甲方爸爸要求做「五彩斑斕的黑」的背景圖的恐懼。
如果這是一張圖片,那沒什麼問題。
可它真真切切的存在於一具身體裡面的話,那只能說明這個老者閒著沒事就服用金石和珍貴藥材。
「我沒病,小友你何出此言?」
封老在短暫的錯愕後,就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仿佛在看一個小孩子胡鬧似的,表現出了足夠的寬容大度。
畢竟他的身體保養得很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病。
「既然老人家你沒病,就不要總吃那些亂七八糟的天材地寶。」
「就算你讓它們配比得剛剛好,但身體吸收不了,堆積在全身,就會像成熟了以後還悶在土裡的紅薯,不是憋出芽就是從心裡爛掉。」
張曉天可不是故意嚇唬他。
而是老者再吃下去,用不了三五年就得血堵骨爛而亡。
他剛開始以為老者是身體有什麼他看不出來的隱疾,如今既然知道對方沒病,出於好心便提醒了一句。
「小友是一個醫生?」
封老明知故問。
龍王以及其手下對張曉天一口一個小神醫,他也是剛剛才獲知,原來龍王的傷都是張曉天醫治好的。
只不過他先入為主,覺得張曉天是敵人,不安好心。
所以並沒有把張曉天的話放在心上。
他吃的那些藥可都是祖上傳承下來的靈藥。
豈是一個無知小兒能夠評頭論足的?
「我不是,就是稍微對骨科有一點點的研究。」
張曉天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比劃著名,謙虛一笑。
儘管他看不清老者的表情,但見對方轉移話題,就知道對方不信他的話。
換作以前的話,他還會解釋幾句。
可經歷了火炎山爆炸的事,他感覺自己心境多少有些變化。
再碰到這種作死的人,不必讓對方接受他的好意。
他們開心就好。
「一個只懂骨科的醫生,光看外表就能夠知道封老有病?你瞎扯也沒這麼扯的。」
之前開口的眼鏡男子嘲諷出聲。
封老饒有興致的看向張曉天。
儘管他覺得張曉天剛才的話有些狂妄,不過他還真的挺好奇張曉天的醫術到達了哪種程度。
「哈哈,我也不是瞎扯,就是……象徵性的問候一聲。」
張曉天懶得解釋,正好上官若若打包裝完了剩菜,他朝著封老歉然一笑。
「抱歉啊,剛才的話你就當我沒說,我們收拾完了,你們可以用餐了。」
他今天實在沒有心情和別人糾纏。
趕緊散散心,找家酒店睡覺去。
張曉天握緊右拳,眼前便恢復了正常的景象。
就見倚在門口的青年,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一副想動手揍人的架式。
啊……這……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多這句嘴!
「哥,你下次能不能用正常的話和人家打招呼。」
上官若若走上前,環住張曉天的胳膊,朝著封老等人露出一個職業化的微笑。
「幸虧這位老人家沒有和咱們計較的意思,要不然的話看那個帥保鏢的樣子估計要讓咱們這兩個小朋友吃不了兜著走了。」
她隨手一頂大高帽扣到封老的頭上。
剩下那些想發難的同行者,因此噎了個半死。
他們年紀都不小。
要是他們出口針對張曉天的話,那就是小氣小心眼。
「和氣生財,祝大家用餐愉快。」
上官若若見狀得逞一笑,作勢要往外走。
「你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若若?」
封老上下打量著上官若若,欣慰的笑了。
「一別十年沒見,你都長成大姑娘了,乍一看還沒認出你來。」
這話成功讓上官若若站住腳。
「您是?」
上官若若一頭霧水的望著封老,暗中吐槽。
真虧得這個老人家記性這麼好。
十年前的事她根本記不住。
「我是封榮,你們天瑞酒店的鎮店器皿就是出自我的手筆,另外我家爺爺輩上同謝家還是表親,你母親在世上時我們兩家經常走動。」
封老撫摸著寸長的白色鬍鬚,笑得更加慈祥。
可張曉天卻覺得對方的笑容有些假。
「封老?原來是您吶。」
上官若若略一思索便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我著急走沒有認出來。」
她連忙對著張曉天介紹。
「哥,這位是一位做陶瓷的大匠師,國內外都出名的,而且還曾經在軍中效力做參謀,和我舅姥爺是朋友。」
別的不說。
提到上官若若的舅姥爺,張曉天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容。
不看僧面看佛面。
既然是王老的朋友,那有些事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封老,剛才我說的是……」
「哥,這位封老可厲害了呢,他孫子還是國內外著名的全科大夫,在杏林里的名聲不比唐老差,而且人家還很年輕,還很孝順,每周都會給封老請平安脈。」
上官若若搶斷了他的話,朝他使了個眼色。
明擺著是不讓他再繼續這個話題。
啊……這……
張曉天仔細品了品若若話里的意思,就知道他再提「有病」的事,就是真的欠揍了。
「原來如此。」
他閉上嘴巴站在一邊,決定在離開之前不講話了。
「沒想到若若還記著我這個糟老頭子,哈哈,上次你父親說要請我再打造一套餐具,送到你現在所在的雍市酒店去給你長長臉,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今天把這件事訂下來?」
封老的話令同行的人們倍感詫異。
要知道封老的手藝在全世界他說第二沒人敢當第一。
因此有不少人想花重金請封老制陶。
可惜封老有藝術人的暴脾氣,看不順眼你砸多少錢他也不會動一下手指。
能夠主動和上官若若提制陶的事,還是做一全套餐具,這可是榮幸至極的事。
獨一無二的國匠所做的餐具,光靠這個噱頭都能吸引不少客人。
所以,封老很有自信留下上官若若。
藉機試探張曉天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