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閱讀」
張曉天滿口答應下來。
「不過你還是提前和九鈞山說一聲,免得再發生像雙火爐鼎這種誤會。」
張曉天提醒一聲。
「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了。」
炎傳薪無聲冷笑。
「我之所以請龍王幫忙送勻鐵鎖的屍體,是要親自去查找雙火爐鼎的下落,再打聽一下害死勻鐵鎖的人是誰,敢設計我,就得承認我的報復,你說是不是,小伙子?」
呃……
張曉天看出炎傳薪臉上的殺機,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他對這些江湖事並不清楚,就連龍王動用各路人脈查了這麼久,也沒找到九鈞山的山門。
估計也只有炎傳薪能夠通過別的方式,找到答案。
「如果有什麼需要,前輩可以隨時聯繫我。」
張曉天也很好奇,布了這麼大一個局的人是誰。
而且對方還想下毒要了他的命。
如果有機會,他也要回敬對方一下才行。
「可以,說不定光靠我一個人還解決不了這個老大。」
炎傳薪痛快的應了一聲,抬步朝著西邊走去。
士兵們面面相望,最終看向不動聲色的張曉天,並沒有出手阻攔。
張曉天目送著炎傳薪走遠,掏出手機正要給龍王打電話,突然前方傳來一陣聲響。
撲嗵!
他抬頭看向趴倒在地的炎傳薪,驚得目瞪口呆。
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躺倒了?
平地摔?
「前輩,你沒事吧。」
張曉天急忙跑上前把炎傳薪扒拉一圈,讓他的臉朝上。
炎傳薪的臉上還沾著不少碎石子,可見這一下就趴得有多麼結實。
「我……」
炎傳薪好不容易睜開雙眼,張嘴就吐出一口鮮血。
「該死的,他們解除了第二道枷鎖。」
炎傳薪說著又吐了一口鮮血。
我去!
張曉天看著鮮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吐,炎傳薪吐得臉色都白了,嚇了一跳。
這麼吐下去可不行。
人還沒走遠就得先掛。
「前輩,你先躺平休息一下,我給你檢查檢查是怎麼回事。」
張曉天暗中催動金靈和水靈的法術口訣。
想到炎傳薪體內特殊的火靈運轉情況,他又催動了火靈力。
眼前的灰白的骨骼一下子變成了三色交織的線條。
他盯著炎傳薪心口處一縷亂竄的紅色火苗,知道這是急火攻心的症狀。
奇怪的是,炎傳薪身體裡的火靈力最多就是使用劍指逼問時,呈現出橘紅色而已。
突然達到快要自燃的火靈點,還挺大開眼界的。
也不知道這麼燒下去,會不會有一天身體自燃起來。
「不用檢查了,是因為雙火爐鼎和我身體有密切的關係,它遭到外人的破壞,我的身體就會受到侵害,等我躺下來緩緩就……」
炎傳薪的話還沒有說完,張曉天就用右掌摁在心口,然後像崴泥似的,拿手指用力的崴了一下。
摁熄了這縷異火。
火苗被摁滅成為橘紅色以後,還想要往心口裡面鑽。
張曉天哪能眼看著這縷異火埋在心臟里當炸彈。
現在他想到「炸彈」這兩個字就火大。
他乾脆用日靈加熱把它引到皮膚表面,然後手指狠狠的在表皮處用力摩擦了幾下。
蹭蹭蹭……
橘色的火靈力很快就消散在天地之間。
搓沒了心口處的火苗,張曉天發現炎傳薪身體其他地方的火靈力並不均勻。
有些地方甚至還有些擁堵的跡象。
反正搓一下也是搓,搓十下也是搓。
他乾脆把那些不均勻的火靈力全部搓勻。
他就跟澡堂里搓澡的大爺似的,把炎傳薪從頭搓到腳。
搓完後,他握緊拳頭,甩了甩髮酸的兩隻手,看到本來皮膚略白,如今被搓得渾身通紅,有的地方甚至搓出紅泡來的炎傳薪,不由得咧了咧嘴。
淦。
光顧著搓火靈力,忘記皮肉反應。
如果不是炎傳薪體質特殊,換個人現在都得被烤個半熟。
「那個前輩……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曉天忐忑不安的問。
炎傳薪躺在原地沒有動彈,雙眼放空似的盯著天空。
張曉天順著他的方向扭頭朝天上望去。
除了有幾隻鳥雀撲棱著翅膀飛過,天還是天,雲還是雲。
沒有什麼特別的。
不會是火靈力把腦子給燒糊塗了吧?
就在張曉天想要催動火靈口訣查看一下腦子的情況時,右手突然被炎傳薪抓住。
「小伙子,你說你不知道火靈力是什麼?嗯?」
炎傳薪拉了一個長聲,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大意了。
張曉天暗道一聲不好。
他忘記這一茬了。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龍灣寨那處仙境,果然也是一處靈地,就是不知道是九靈之中的哪一靈傳承。」
炎傳薪看著茫然的張曉天,意味深長的笑了。
「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想承認這一點,財不露白嘛,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就憑剛才張曉天疏通了他心裡的那股邪火,又助他提升了功力。
兩份恩情,恩重如山。
他這輩子恐怕都還不清這個因果。
啊……這……
張曉天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殼。
啥仙境?
啥九靈山之中的哪一靈傳承?
前輩是不是誤會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