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鐺鐺鐺鐺鐺……
饒是勁裝青年們早有思想準備。閱讀
可在面對如同狼入羊群般一拳砸斷一把匕首、掄飛一個同伴的張奇山時,也止不住心生恐懼。
好強!
太強了!
對方身材龐大,而且內力極其深厚,按實力排行絕對占他們榜上的前三。
不。
論單人戰鬥力,絕對是榜首。
他們好歹團戰能和前三周旋幾招,而在這個人面前,一秒撂倒一個,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快撤!」
領頭的人在十秒過後,意識到此次行動失敗,腳底抹油就往山下跑。
他們的任務是趁著衛生所陷入亂戰時,趁機劫持張俊峰和王秀蘭。
根據資料上顯示,張俊峰和王秀蘭只是兩個普通的農民。
所以他們是今晚出動的三支小分隊裡,實力最弱的。
「早知道這個任務這麼難,我就應該跟去衛生所的同伴換一換。」
眼前這個小熊似的壯漢,爆發力比真正的熊還要強悍。
領頭的人只是感受對方身上的威壓,就知道他打不過此人。
跑跑跑。
領頭的人躲過張奇山扔到門口方向的一個人肉炸彈,腳步一轉朝西跑去。
準備把人引到衛生所那裡,讓勻少主或者傳薪道人收服此人。
誰知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打著手電筒朝他走了過來。
「滾開!」
領頭的人揮動著匕首朝著對方脖子划去。
這種生死時刻,出手即是殺招。
「我草!」
林工被這一刀嚇出一聲冷汗,下意識的拿著手電筒格擋了一下。
「螳臂擋……」
鐺!
領頭的人話還沒說完,匕首被脆弱的手電筒一下截成了兩半。
刀尖部分掉在地上,沿著坡道滑下去兩米遠。
!!!
領頭的人震驚的望著眼前的中年男人。
這踏馬的也是一個內勁甄化到「不動手則己,一動手驚人」地步的高手?
「小子,你大晚上的帶著刀子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聽你口音是外地人吧,看你這打扮也不像是來旅遊的,你到底是什麼來路?」
林工一旦開口,就停不下來了。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翻天覆地的檢查著。
「這刀子做工看上去挺好的,一定很值錢。」
林工客觀的評價著。
領頭的人咽了聲口水,見對方沒有當場打殺他的意思,悄悄的暗中蓄力。
趁其不備再次出擊。
「去死……」
噗嗤。
「還給……你……啊!」
林工錯愕的看著沒入青年心口上方的刀尖,看到鮮血湧出來,驚得連連後退。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把刀子還給你而已,誰知道你自己往上湊,你沒事吧?」
平靜下來,林工伸手要去攙扶對方。
「別碰我!」
領頭的人惱羞成怒,覺得林工一定是在耍他。
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剛剛好就捅到他的脈門,封住他的內力。
「好好,我不碰你,我去給你找傷藥和繃帶。」
林工拔腿就往院子的方向跑。
領頭的人看到林工居然真的走了,顯然沒發現他的身份和來意,慶幸不已。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跑。
領頭的人捂著傷口處,踉踉蹌蹌的往坡道下方衝去。
剛衝到平地處,就見一個高瘦戴著眼鏡的青年,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滾!」
葉知手裡拿著鐵鍬胡亂揮舞著,臉上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他早就聽到外面有打打殺殺的動靜了。
一直躲在被窩裡面裝死。
誰知道突然傳來林工的聲音,他以為林工被壞人抓住,所以抄起鐵鍬就來了。
沒想到正好遇到一個可疑的黑衣人。
「要是你再不滾的話,我就再給你來一下,讓你血濺當場你信不信?」
「滾!別髒了我的地盤!」
葉知氣勢洶洶的暴吼一聲,心臟揪成了一團。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青年,不會打架也不會武功。
也不知道能不能嚇唬到對方。
領頭的人和葉知對視了一眼,深深的看了一眼葉知手裡的鐵鍬,頓時感覺到傷口一陣悸痛。
這裡的人都不是常人。
估計對方是嫌處理他的屍體麻煩,才放過他一命。
「多謝不殺之恩。」
領頭的人馬上腳步一轉,往西邊的林子裡沖了過去。
葉知一直目送著對方的身影消失在林子裡,這才暗中鬆了一口氣。
「我確實不想殺你,而且我也沒有殺你的本事啊。」
他吐槽一聲,朝著跑來的林工迎了過去。
「剛才受傷的那個人呢?」
林工焦急的詢問。
「跑了。」
林知朝著對方逃跑的方向一昂頭。
「跑了?他傷得那麼嚴重,跑不了多遠的。」
林工正要去追,肩膀猛地一沉。
扭頭就看到滿臉是血的張奇山奪過他手裡的繃帶。
哐啷。
葉知被張奇山身上的殺氣嚇得鐵鍬脫手,棍子砸在腳上,疼得直咧嘴。
「山上有人打架,你們在屋子裡好好呆著,別出來。」
張奇山叮嚀一聲,快速朝著領頭的人消失的方向沖了過去。
不到十秒鐘,林子裡便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葉知和林工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對視一眼後,默默的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腳步飛快的衝進房間。
……
樹杈上。
炎傳薪看到喧囂的山頭恢復了平靜,心情複雜的鬆了一口氣。
「去偷襲張曉天家的人,都被那個大塊頭收拾了。」
他扭頭看向勻鐵鎖,幸災樂禍的笑了。
「必須要感謝你們老大,他成功的用這十八個人的犧牲,絆住了那個大塊頭的腳。」
「現在大塊頭就蹲在院子裡,不會成為我們的對手。」
劫持謝楠已經夠難了。
還要分心去偷張曉天的家。
損兵折將也是活該。
勻鐵鎖聽到這番嘲諷,面罩下的臉都苦成了綠色。
組織的青年力量,武力值排行前三百的,目前折損了三十六個人。
很難想像老大知道這個結果,會是怎樣的反應。
「師叔,寨子裡的那一隊也打起來了,好像寨子裡留守的高手不多,謝楠已經派人過去了,我看那一隊也撐不了多久,我們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
事已至此,勻鐵鎖毫不猶豫的利用剩下的十八個人當靶子。
先以任務為重。
「走。」
炎傳薪話音落下,身體已經飛出十米開外。
勻鐵鎖急忙運功跟上,心情又緊張又激動。
……
河灘上。
梁希嘴裡嚼著枇杷,伸了個懶腰。
她望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黑衣男人,拿小腳腳踹暈一個想要坐起來的人後,再次伸了一個懶腰。
「大晚上的擾人清夢,他們可真討厭。」
梁希看向正在給一個黑衣人扒衣服的謝楠,伸手捂住雙眼。
「楠兒,你要幹什麼?」
她透過指縫看到光溜溜的身體,吹了聲口哨。
不愧是練家子,身材不錯。
「我扒衣服是在查線索,他們應該是有組織的行動,說不定有什麼聯繫工具之類的。」
謝楠一本正色的回答著,檢查完一人,又朝著另一人走了過去。
嘶啦——
剛把衣服扯開,她立即鬆開手站直身體,握緊了手裡的鋼刀,朝著勁風徐來的東方看去。
梁希也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把一直綁在腿上的兩把刻刀摸了出來。
氣流越近越平息。
梁希閉上雙眼感受了片刻,篤定的喝道。
「是傳薪道人!」
呼——
一藍一黑兩道身影落在謝楠和梁希十步開外。
勻鐵鎖看到那日拿自己當球踢的梁希也在,眼中閃過濃烈的恨意。
他手臂傷重被截肢,也有梁希的一部分原因!
「師叔,既然她們已經認出了你,那就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勻鐵鎖發出桀桀的笑聲,揮動左掌朝著梁希拍去。
「我先取了你的性命,再收拾謝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