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應該是,以後說不定會研究出能夠提升植物營養的東西。」
張曉天沒有把話說死。
畢竟他也不知道方想究竟要幹什麼。
也不知道方想是一時興起問一問,還是想要種藥材。
反正等到蔡家事了,松樹長起來的話,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
「沒別的事我就先帶著這位朋友去山上轉轉了。」
張曉天不想過多深入這個話題。
以免失去了神秘性。
他還全靠著這個吊著葉知當打工人呢。
「多謝小神醫解惑,感激不盡。」
方想畢恭畢敬的拱手一揖。
有了小神醫這番話,他就知道中藥材會有一個嶄新的未來。
葉知看到方想的表現,覺得方想太浮誇了。
張曉天根本就沒說什麼,有什麼值得感謝的?
???
張曉天也覺得自己沒有說什麼,但他還是客氣的擺了擺手。
「沒什麼,你忙你的,我們走了。」
他帶著葉知先在魚塘邊上轉了一圈。
見葉知對池裡的魚根本不感興趣,他又帶著人來到了櫻桃樹林裡。
「這些是血滴子?都結果了?反季節的?」
葉知一走進櫻桃林里,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這裡看看那裡摸摸,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讓張曉天嘴角不斷的上揚。
感興趣就好。
更感興趣的還在後面。
葉知一連提問了一串問題,張曉天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他不等葉知觀察完血滴子櫻桃的果實,就接著往南邊插播了樹枝的方向走去。
「等等……」
葉知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樹上的櫻桃果實,又看了眼漸行漸遠的張曉天。
最終還是苦惱地一跺腳,追了上去。
爬上山坡,他正大口喘著粗氣,低頭看了眼腳下的樹林裡,險些驚掉下巴。
只見一排排整齊的樹枝插播的血滴子幼苗,見它們有的上面甚至還掛著果,都還活著,並且活得很滋潤。
葉子綠得發亮,果實紅得像能滴血似的。
據說培育一株血滴子樹苗,要花費兩三年的時間才能成活。
可眼下遍地都是幼苗,還帶著果實活著。
這不科學。
「林工,我給你帶來一個作伴搞研究的朋友。」
此時,張曉天正在和一個戴著草帽,曬得黝黑的中年人打招呼。
葉知剛想反駁,看到對方旁邊的籮筐里堆著一筐榆樹枝後,不由自主地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在這裡打工,真的能隨便使用山上的植物嗎?
葉知內心隱隱有些期待。
「葉知,這位是林工,這裡插播成功的血滴子幼苗,都是他的功勞。」
「他還是江南果王園林里的顧問,專門留在這裡培育幼苗的,不論是理論還是實踐都很強,你以後有不懂的可以問他。」
張曉天直接擺出了一副介紹新人的態度。
林工摘下帽子,對著葉知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葉知,你是來研究什麼的?」
「我……想研究榆樹苗為什麼能夠儲存供應蔬菜的養份。」
葉知說出自己的目的。
等著對方的嘲笑。
畢竟這可是張曉天種植的機密,按照張曉天的意思,他想研究就得來這裡打工,就得失去自由,那還談什麼研究。
「那你來得正好,我也打算研究這個呢,我告訴你,其實不光榆樹苗有養份,血滴子幼苗裡面也有,就是份量多少的事。」
林工一本正經的推測著。
「我覺得除了血滴子幼苗里有養份,這山里可能也有別的植物有這種功能,但是我收集了很多植物,試驗了幾次,還沒有什麼進展。」
「我一個人做事太慢了,你來了咱們正好做個伴。」
林工話簍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
但他表達的意思很明確。
在這片土地上,能夠自由做研究,什麼植物都能拿來搞實驗。
葉知聽著林工的?叨,鏡片下的雙眼越來越亮。
直到林工說完他的實驗過的植物和山頭範圍,停頓下來,葉知這才朝著張曉天伸出手去。
「張老闆,我願意來你這裡打工。」
這裡不僅有可以隨便研究的寶山。
還有一個志同道合的前輩。
葉知覺得這裡一定就是仙境無疑了。
「好,我回頭準備一份合同,實習月薪就先給一萬吧。」
張曉天表面鎮定自若的說著,心裡歡呼起來。
等到若若籌集齊資金,就要再次擴大菜園面積。
到時候必須有專業的人來盯著菜園種植技術方面的事。
松針的用量和怎麼用,也要有個度量,避免蔬菜質量有起伏。
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找人,就有人像林工一樣自動送上門來了。
就憑葉知敏銳的觀察力和超前的判斷力,這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來都來了。
怎麼可能放他走。
「這裡包吃包住還有不定時福利,葉知你……好好干。」
張曉天話還沒有說完,葉知就已經被激動的林工拉走,去看榆樹苗了。
兩人聊著一堆他聽不懂的專業術語,興奮的像樹上求偶時嘰嘰喳喳的麻雀。
真是絕配。
「有了林工剛才的話,估計葉知暫時也不太會關注松樹的問題。」
一個已知作用的榆樹枝和一個偶然碰到松樹苗,當然要先選見識過神奇之處的榆樹枝研究。
「也不知道等蔡家明白葉知的提醒是對的的時候,會不會後悔。」
張曉天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走了,我也去忙我的事了,接著值守。」
再過兩個小時,勻鐵鎖就能解封了。
他伸了一個懶腰。
「今天中午可以回家睡覺了。」
……
「我等不下去了!」
張宅隔壁。
大廳里。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騰地一下站起來,火急火燎的對著林汝松質問。
「我們光在這裡等,這都已經過去三天了,難不成還要再等三天、三周、三個月、甚至三年嗎?」
老者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他們在醫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什麼疑難雜症治不了。
甚至其中不少人都擁有內力治療的獨家秘法。
結果卻一直束手無策。
丟人倒是其次,完不成老大交待的任務,以後有任務還會喊他們嗎?
他們的地位不保啊。
「我要去找那個張曉天切磋切磋,親自體驗一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讓人的身體變成勻少主這個模樣。」
不論是下藥還是封鎖穴位,只有親身經歷過,他們才能找到對症的辦法。
「傳薪大師,難道你就不擔心勻少主一直不吃東西不吸收營養,這麼硬生生的被耗死嗎?」
老者再次質問。
炎傳薪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傳薪大師不理世俗之事,哪裡在乎別人生死,你問他沒有用,走,我們一起去。」
眾人抱團就開始往外沖。
炎傳薪冷眼看著他們鬧騰,沒有任何阻攔,甚至笑出了聲。
「你們可以去體驗,但能不能回來反饋意見我就不曉得了。」
這話無異是火上澆油。
但凡有點子脾氣的都會被激怒。
他們的腳步更快,眼看著就要走出大廳房門時,大廳里突然響起一聲嘶啞的聲音。
「我……能動了。」
勻鐵鎖出聲說話了!
炎傳薪臉上笑容加深。
果然跟他推測的一樣,小伙子是不會活生生餓死勻鐵鎖的。
炎傳薪目光從老者們的身上轉移到勻鐵鎖身上。
當他看清楚勻鐵鎖的現狀時,瞳仁猛地一震,面色劇變。
而剩下的人們聽到勻鐵鎖的聲音,先是一喜。
等到轉過身來,他們看到勻鐵鎖身上突如其來的變化時,大驚失色。
全部是一臉見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