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不一樣的煙火

  呼——

  一陣清風緩緩吹過,沒有持續加熱的松果,周身的火靈力迅速衰退。閱讀

  由深紅色變成了橙色。

  到最後變成了微光式的黃。

  啊……這……

  張曉天沒想到自己手指都感覺得到火靈力微微炙熱的感覺,結果念完口訣啥事都沒發生。

  他又催動日靈加熱,試了十多次。

  發現只要自己的手挨到松果邊上,就會被帶走一部分熱力。

  而且由於一直不加熱,火靈力就會發散。

  除非像之前一樣,趁著火靈顏色變成可燃顏色時,手指往上面用力的抹一下。

  「嗖……」

  一簇火苗在松果表皮燃起。

  「呼——」

  張曉天趕緊吹滅,端詳著手裡被烤焦一角的松果,得出了結論。

  「看來要想憑空弄出火苗來,靠外物是不行的。」

  他把松果扔進籮筐里,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的右掌,忽然腦中靈光一現。

  如果讓右掌自己給表皮加熱到達到火靈能燃燒的極限,再通過摩擦燃火的話,不就能點火了嗎?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我的手能承受得住嗎?」

  提升法術功能很重要,但他還打算拿自己的身體做這種冒險的實驗。

  右掌日靈直接給手掌加熱的話,不光是表皮的問題,連骨頭帶血液都會加熱,人類在渾身火靈達到極點的情況下,天知道會發生……

  等等!

  「能試!」

  張曉天突然想到自己親眼見過一個人的身體血液、皮肉甚至骨頭,在某個時刻,火靈力達到了火苗沸騰要燒著的狀態。

  但這個人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對。

  這個人就是炎傳薪。

  「聽王老的意思,他應該是從小體質異常,再加上火炎山功法,刻意把身體培養成能夠在一瞬間達到火靈力頂點的狀態,來催發功力的。」

  他不知道炎傳薪是使用的什麼功法。

  但既然炎傳薪能做到,他就能夠嘗試一下。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我先試試用日靈加熱手掌中的空氣,然後通過皮膚受熱摩擦打響指出火苗。」

  這樣日靈外放出來,對手掌的傷害會小很多。

  用日靈加熱來除濕按摩是很爽的。

  可拿日靈燒肉烤血烤骨頭,那絕對很難受。

  張曉天平攤開手掌,催動著日靈加熱著手掌上方直徑十厘米的圓球範圍內的空氣。

  隨著日靈不斷的注入,刻著符籙的手掌心,首先感覺到了暴曬在太陽底下的那種撕裂般的刺痛。

  「嘶——」

  這滋味太酸痛。

  張曉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加熱,手掌心裡原本微黑的火靈,終於漸漸加深,成為了橙色。

  就在它要往橙紅色漸變的時候,張曉天把右掌握成了拳頭。

  「不行了不行了,疼死我了。」

  直徑十厘米里輻射的表皮都被燙起了水泡。

  連骨頭都感覺要燒融了似的。

  他趕緊催動月靈保鮮的功法把燙傷處保鮮起來,防止傷熱惡化。

  「果然像這種神奇的法術不是普通人能夠學得起的。」

  張曉天撅斷了一根樹枝,拿尖銳的一頭把血泡挑破將裡面的膿水擠出。

  之後用日靈催生把挑破的血泡讓它化成繭子。

  等保鮮功能把身體其他地方的養氣輸送到傷口處,加速癒合後,張曉天再次催動口訣。

  又嘗試了兩次,手掌上終於不再起血泡了。

  因為已經磨成了厚厚的老繭,習慣了這股熱力。

  骨頭還有些生疼,他擔心燒出毛病來,乾脆把手臂一截都施加了冰封功能。

  至於掌心和五指只能不停的用保鮮功能來穩定熱度,同時加強掌心和手指骨骼對熱度的承受能力。

  反正一回生二回熟。

  忍忍就好了。

  掌中加熱空氣的火靈顏色,由淺橙色過渡到了粉紅。

  再到深紅。

  終於達到了臨界點。

  張曉天也感覺骨頭快要燒融了,再不到達臨界點的話,他就要撐不住了。

  空氣中含有的火靈的火苗顏色變成紅色的瞬間,手掌和五指卻突然感覺不到疼痛了。

  張曉天心中一動,拇指和中指掐住空氣中深紅色的火靈,打了個響指。

  啪!

  一縷似有若無的輕煙從中指的老繭處燃起。

  一時間張曉天也分不清,是自己憑空點出來的這縷煙,還是手上的繭子充當了之前木棍的作用點出來了煙。

  總之,費了半天的力氣,沒有白費。

  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才發現餓得前胸貼後背。

  日上中天,都過了十二點的飯點。

  「先去吃飯,好好休息,調整好狀態,下午再試。」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必須要淡定。

  下午。

  張曉天反覆練習後,在夜幕降臨的時候,終於憑空燃起一簇直徑不到五毫米的火苗。

  儘管微弱,但它在黑夜中發出的光芒,卻讓他雀躍不已。

  「現在可以試試要用多少靈力才能種出一片松樹林。」

  張曉天很快把它運用到了種樹上面。

  他要通過種樹來熟練點火的技能。

  為了防止被人發現,他又換了個山頭,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烤松果。

  ……

  清晨。

  昨晚又「突突」了一夜的鑽井機,終於停了下來。

  「怎麼不繼續鑽?打出水來了?」

  一夜未眠的蔡二叔頂著兩個黑眼圈,怒斥包工隊老闆。

  「唉喲,這不能再鑽下去的,山都要鑽透了,腳底下站的地方都是洞,要是出水早出水了。」

  包工隊老闆也是一臉的苦相。

  他幹了二十多年打井鑽泉眼的活了,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無論你怎麼鑽,不僅連泉眼都鑽不出來,地底下連水都不往上冒的。

  但這也不能怪誰。

  要怪只能怪老天爺一直不下雨,地下水都下沉了。

  「要不我們打幾口井吧。」

  包工隊老闆試探著詢問。

  總不能他們白來一趟,只掙個工錢和兩卡車鑽頭錢。

  蔡二叔看向張曉銘。

  昨天還力勸打泉眼的張曉銘,望著滿山的洞眼,低著頭沒有作聲。

  蔡二叔鄙夷的撇了撇嘴,收回目光,看向山上打蔫的樹苗。

  「徐專家說了,必須要山泉水才行,你打井沒有用。」

  蔡二叔心裡亂成一團麻。

  思前想後,他決定還是向蔡卓遠匯報一下這裡的情況。

  商量一下要怎麼處理。

  打通電話,匯報完這裡的情況,蔡二叔不等蔡卓遠批評他,就開始叫苦。

  「卓遠,這裡窮鄉僻壤的,要什麼沒什麼,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了,時間又趕,徐專家毛病還多,非得要用張曉天家的山泉水不可。」

  「我都花了幾百萬請來了專業的團隊說打泉眼也沒有用。」

  蔡二叔只說結果,沒說經過,並且玩起了文字遊戲。

  不知情的,還以為不是他和張曉銘判斷失誤,沒聽張曉天的話,浪費了兩天時間打泉眼。

  而是徐專家不配合、毛病多造成的。

  「二叔,後天就是供應新食材的時間了,上次你送來的榆樹枝我都撒到地里去了,往京城那邊供應的菜沒有問題,可剩下的,也拖不了幾天。」

  蔡卓遠耐著性子分析著情況。

  「要是徐專家能力不夠,研究不出來榆樹苗究竟怎麼生長出來的,至少先把目前移植的榆樹讓它們多長枝葉,不就是山泉水嗎,大不了向張曉天去買。」

  蔡卓遠說得不以為然。

  蔡二叔心頭一跳,咧著嘴說:「這山泉水很金貴,一斤一塊錢,卓遠,咱們……真的要買嗎?」

  這種價格,典型的是拿他們當冤大頭來宰。

  蔡二叔想想就覺得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