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張曉天又打了一個響指。
青年哥哥只剩下眼珠子能夠活動,眼神中寫滿了驚恐與慌亂。
「舌頭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你說是不是?」
張曉天的目光落在了青年弟弟的身上。
青年弟弟咽下了同樣的髒話,心疼的看了一眼他哥哥,弱弱的回答:「我、我們只是路過。」
他不敢看張曉天的眼神。
更不敢說是來找張曉天的。
像擁有一瞬間就能把身體定格住的這種本事的人,恐怕只有張曉天了。
是他們太自大,沒聽信傳薪道人的勸告。
這個張曉天實在是太厲害了。
「你路過就路過,殺我家的狗做什麼?」
張曉天好奇的詢問。
「你們不會是專門來偷狗的吧?」
他打量著二人身上的衣著。
一個個穿得人模狗樣的,大半夜的來偷襲。
不講武德。
「是。」
青年弟弟忙不迭的附和。
「我們就是偶然路過,看到這條狗非常特別,所以……」
「所以個屁,還真是順竿子就爬。」
張曉天打斷了青年弟弟的狡辯,伸手抓住對方的右手,解除手臂的封印抓到青年弟弟的眼前再重新冰封。
「你看看你這指甲里紅通通的是什麼,櫻桃汁,你一定是在勻鐵鎖身上蹭下來的。」
他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特意催動了木靈查看了一下。
普通的櫻桃汁,木靈含量少。
沾在人身上一天除了留些紅顏色以外,靈力早揮發完了。
可他家樹上的櫻桃則不同。
多少還能夠看到白色的唐裝上沾染著綠色的光點。
再加上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行為,他拿後腳跟想,也知道這兩個人和勻鐵鎖是一夥的。
「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們?」
青年弟弟感覺受到了侮辱,惱羞成怒的質問。
「你說實話的話,我知道你是個老實人,可能有苦衷,就只會把你送給龍王的人了事。」
張曉天拍掉往他身上竄的黃狗,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
「可你們說謊話,證明你們不僅是敵人,也不是什麼好人,我怎麼也得給我家狗壓壓驚吧。」
他說著,用力將剛舉起來的右手往下一拽。
咔嚓!
解封過後的右臂掉了環。
「嗷!」
青年弟弟疼得直翻白眼,恨不得昏死過去,不再承受這種痛苦。
可惜他暈不了。
張曉天很快就把掉了環的胳膊冰封住,接著又把剩下的兩條腿一條手全部拉掉環。
一解一封間,青年弟弟疼得眼珠子都要冒出血來。
而旁邊的青年哥哥看到這一幕,又驚恐又憤怒,氣鼓鼓地瞪著張曉天。
「你別擔心,你和我家小黃打架輸了,我是不會再欺負一個連小黃都打不過的弱者的。」
張曉天說完打了個響指。
這個響指響起的瞬間,青年哥哥就感覺大勢不妙。
果然。
之前被黃狗撕咬掉的傷口,疼痛一波一波如巨浪般朝腦子拍來,疼得他眼珠不停的翻動,卻就是暈不過去。
疼疼疼疼疼……
最重要的是他疼得想喊叫出來。
可嘴被封住,硬生生憋得腦仁脹疼,眼珠子快要突出來。
「哥哥,你怎麼了?」
青年弟弟有嘴還能說,但他完全體會不到他哥的痛苦,還在不停的安慰著。
「哥哥你別生氣,我不疼。」
你不疼我疼!
青年哥哥氣得想問候自己親弟弟的母親了。
「你們就站在這裡等著,看看是你們的人先來救你們,還是龍王的人先來把你們接走。」
張曉天好整以暇的坐到樹下,指揮著黃狗把啃下來的肉皮叼到遠處去。
免得白天有路人經過,嚇到小孩子老婆婆就不好了。
「嘀嘀……」
黃狗剛把最後一塊肉叼完,聽到鳴笛聲,尾巴豎了起來,警惕地盯著不斷移動過來的車燈。
離得近了,直到張曉天看清楚車子的規格,是龍王的人,和黃狗招呼一聲,它才搖頭尾巴迎上前去。
「完了。」
青年弟弟看到黃狗變臉,眼神暗淡下來。
一旦他們被交接到龍王的手上,只有一個下場。
死。
他們不能出賣守護的秘密。
要麼自己找機會死,要麼等著同伴來了結他們。
畢竟想在龍威軍的重重守衛里,把他們救出來的話,難如登天。
「張曉天,只要你肯放過我們兄弟二人,不論你要什麼,我們都能給你。」
青年弟弟焦急的商量著。
「不管是財富、功法、還是法器,不管你要什麼都行。」
他看到燈光越來越近,說話也越來越急。
「什麼都行?」
張曉天饒有興致的思考著。
青年弟弟見他動了心,忙不迭的肯定:「行,都行。」
「勻鐵鎖。」
張曉天手指著自己的腳下。
「他是從這裡被帶走的,只要你現在讓他站在這裡,我馬上把你們二人放走。」
他的語氣和神態都非常的認真,絕對不是在說笑。
「日泥馬的,你耍我!」
青年弟弟感覺自己快被氣吐血了。
他們來就是為了打探讓勻鐵鎖復原的方法。
怎麼可能把勻鐵鎖帶過來,那和背叛老大有什麼區別。
到最後不還是一個死?
「看來我們是沒辦法交談了。」
張曉天一拳砸在青年弟弟的嘴上。
青年弟弟的門牙都被砸斷,和著鮮血飆出去老遠。
「還有,我很討厭別人問候我老媽。」
張曉天封住青年弟弟的嘴。
這時,軍用小卡停在了他的身邊。
「你就是小神醫?」
車窗搖下,一個像上班族的三十左右的青年,朝著張曉天笑著揮了揮手。
「對,我是。」
張曉天走上前去,好奇的多看了青年幾眼。
奇怪的是,只要他一轉開眼,很快就忘記這個青年長什麼模樣。
這是一個很沒有存在感,甚至刻意隱藏自己存在感的人。
正這麼想著,對方忽然伸出右手,貼在他的臉上。
「小神醫,特殊時期,還請你配合一下檢查。」
???
張曉天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檢查這麼古怪?
下一秒,他疼得原地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