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甜。閱讀」
他一字一頓的說。
「咳咳……」
謝楠剛喝了一口湯,聽到他這話直接被嗆了一口。
張曉天急忙拿起床頭上的抽紙遞給她,見她一臉無語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是他故意賣關子。
而是他知道有水靈顆粒有水脈限制後,就明白,今天就算他往湯里加水靈顆粒也沒什麼作用。
不過他還是加了。
因為要從謝楠這裡得出精準的數據。
如果有需要,以後可以用在別人的身上。
這麼想著,張曉天再次催促:「快喝,不然就涼了。」
加了水靈顆粒的湯本來就不太熱。
現在正好能入口。
「好……吧。」
謝楠滿臉苦色的看了眼散發著香味的炒菜。
這麼一大碗湯喝下去,她都半飽了。
可小神醫讓她喝,一定有他的深意。
謝楠只能「咕咚、咕咚」一口氣把一大碗湯喝完。
本來就餓,她喝完湯後,聞著飯菜的香氣,感覺心裡餓得慌,可肚皮撐得慌。
剛拿起筷子,張曉天急忙阻止。
「稍等,過兩分鐘你再吃別的東西。」
張曉天一眼不錯地盯著胃袋裡的變化。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水靈顆粒和湯水很區別的分離開來,優先消化。
速度也比上次快了一倍有餘。
按照這個進度來看,再喝兩三頓湯,就能達到一瞬間消化水靈顆粒的目標。
等到謝楠身體裡的水份代謝完,血液里全部有山泉水分布時,就是她消化吸收水靈顆粒之日。
「行了,楠姐,你慢慢吃飯吧。」
張曉天測試成功,知道自己吹的牛嗶能夠實驗,心情就輕鬆了許多。
「小神醫,我明天還要喝甜湯嗎?」
謝楠品了品滿嘴的甜味,神色非常的複雜。
「怎麼了,你不喜歡?」
張曉天握緊右拳,才發現謝楠滿臉的苦色。
仿佛剛才喝的不是甜湯而是苦汁。
「我不喜歡甜食。」
謝楠坦誠相告。
早知道在龍灣寨養傷要天天喝甜湯,她還不如去市裡的醫院呆著。
「唉,這事鬧得,下次我記得多給你放鹽,調調味道就行了,問題不大。」
張曉天安慰了幾句,意思很明確。
無論喜歡不喜歡,該喝還要喝。
「是。」
謝楠只能把它當成命令看待,才能心態平和一些。
「別苦著臉,吃得甜中甜,最後會有大甜頭的。」
張曉天感覺自己就像糊弄小朋友不挑食似的。
在他的印象里,謝楠可是挨一刀子,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女英雄。
哪能想過一碗甜湯就愁眉不展。
「是!」
謝楠聽到有甜頭,聽懂了暗示後,立即來了精神。
「我很期待明早的甜湯,辛苦小神醫了。」
這不是甜湯!
這是神藥!
「不辛苦不辛苦,那……我就不打擾你吃飯了。」
張曉天強忍著笑出了病房門。
房門關上以後,謝楠視線定格在了湯碗上。
她看了眼在燈光下盪著光的一小口甜湯,端起碗,皺著眉,把它舔得一滴不剩。
舔完以後,她咂巴著嘴細細的品了品,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
「仔細嘗嘗的話,也沒有那麼甜,不膩,反而有種……」
她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渾身清爽無比。
連傷口處都不再那麼痛了。
有用!
謝楠雙眼一亮。
這還真的是藥湯!
……
張曉天不知道謝楠是如何給自己進行心理暗示的。
要是他知道的話,一定考慮換個別的方法進行實驗。
反正謝楠都猜到湯里加了料,他就不用掩耳盜鈴做掩飾了。
干喝水它不甜嗎?
重回梁希的病房。
方醫生正在蹲在籮筐前,歪著頭打量著裡面的東西。
張曉天看著他想伸手又猶豫不敢伸手的模樣,突然想到了自家小黃也經常蹲在籮筐前,想伸爪怕挨揍不敢伸的樣子。
啊……這……
他覺得這麼想有些冒犯對方。
可實在是太像了。
「方醫生,這裡面的藥材,是我帶來給梁希她們補身體用的。」
張曉天走上前,把籮筐提起來,遞到方醫生的手裡。
「你看看哪些有用就留下來,沒用的……」
「有用有用,都有用。」
方醫生不等他說完,就推了推眼鏡,一隻手拎過籮筐。
「這裡面的藥材都有滋補養神的功能,很對症。」
他說完,生怕張曉天反悔似的,拎著籮筐就跑出了病房。
???
張曉天望著方醫生做賊似的舉止,一頭霧水。
「小師父,你別管他了,這個人是個醫痴,喜歡收集藥材,一定是看你種出來的藥材好,現在去熬藥試成效去了。」
梁希替方醫生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不懂藥理,急吼吼的想一筐燉了呢。」
張曉天釋然一笑,看了眼梁希舔得盆干碗淨的食盒,嘴角狠狠地一抽。
看來明天早飯再送飯,他得給梁希控制飯量了。
「小師父,明天早上我能不能吃雞絲麵?要是用大棒骨熬湯的話就更好了。」
梁希伸展著她包紮著繃帶的兩條小腿。
「方醫生說我腿受傷了要補鈣。」
她一臉期待的表情,看得張曉天根本無法拒絕。
「行。」
張曉天暗嘆一聲,心想:吃就吃吧,能吃是福。
……
張宅隔壁。
勻鐵鎖站在客廳中央。
八個人帶著面具,圍著他站成一個圓圈,像是在搞什麼奇奇怪怪的儀式似的。
嘴裡念念有詞。
「怎麼會這樣呢?」
「水米不進,嘴巴都張不開,除了眼睛哪裡都不能動。」
「照這樣下去的話,不是要活活餓死?」
在場的八個人,都是老者向上級匯報了勻鐵鎖的情況後派來的。
其中三個是附近知名的醫生。
五個是身懷內力的高手。
都是效忠於他們的人。
也都是擁有高超技術的人。
可面對著勻鐵鎖一動不動的身體,按摩施針、用藥捶打。
里外兼顧,什麼招數都使完了,愣是沒讓勻鐵鎖嘴皮動一下。
八人面面相覷,束手無策。
勻鐵鎖焦急的看向老者,朝著一直閉目打坐的炎傳薪看去。
找師叔幫忙!
「傳……」
「莫喊勞資,我早在他剛被定住的時候就把所有能試的方法都試過了。」
炎傳薪眼睛都沒睜一下,不以為然的拒絕了這個請求。
「現在只有等,等到什麼時候張曉天使用的定身方法失去效用,勻鐵鎖什麼時候就能恢復。」
雖然他不知道張曉天是用了藥還是用了別的什麼法門,但根據他對張曉天的了解。
張曉天當時沒有殺人的心思。
三天之內就能解封。
「等,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老大讓我們來幫忙,可不是讓我們來乾等著的。」
有兩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當場就急眼了。
「那個張曉天在哪裡,我們兄弟倆去會會他。」
兩個青年氣勢洶洶的詢問老者。
「傳薪道人,你看此事該怎麼解決?」
老者沒有回答,而是朝著炎傳薪看去。
這個張曉天一看就不好招惹,他希望炎傳薪能夠提醒一下兩個青年。
最好一起跟他們一起去,把那個張曉天再劫來,替勻少主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