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張曉天趕緊催動口訣把裡面的水靈顆粒融化掉。
「爸,要不還是先吃菜吧。」
他好言相勸。
老爸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又搖了搖酒杯,發現沒有動靜後,再次舉杯。
「乾杯!」
「乾杯!」
梁希也舉起了酒杯。
林工跟著也舉了起來。
畢竟在他們看來,一杯葡萄酒,就跟飲料差不多。
就拿它當飯前開胃湯了。
有梁希和林工的加入,老媽只是嗔了一眼老爸就舉起了酒杯,只剩下張曉天一人。
在四雙眼睛的注目下,張曉天硬著頭皮舉起酒杯。
「干……杯。」
他苦著臉說了一聲,瞄了一眼滿桌子的美味佳肴,暗嘆一聲。
這頓大餐算是白做了。
「這酒的味道好怪,是不是放壞了?」
老媽最先喝完,放下酒杯後,轉身去拿地上放著的酒桶。
結果筆直的朝著地上栽去。
張曉天早有準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老媽。
他暗中催動冰封術把醉熏熏的另外三人局部冰封。
讓他們坐在原地不要動。
「這酒的味道確實有些怪,是不是兌了水?」
老爸一語破道玄機,搖頭晃腦的開始往外冒話。
什麼屋子塌了、狼崽子長大了吃得太多……日常瑣事,逮到什麼說什麼。
張曉天把醉過去的老媽放好到床上,返回來的時候,老爸的嘴還沒停。
不止如此,梁希也跟著一起說了起來。
「叔叔你為什麼不提醒呢?」
「叔叔你為什麼不害怕呢?」
「叔叔……」
好傢夥。
張曉天也不知道兩個喝大的人是如何進行交流的,總之看上去,交流得還挺順暢。
就是越說,倆人的嘴巴越含糊不清,說什麼都聽不懂。
估計就算他們本人自己醒了,也不知道他們自己說的什麼。
「差不多得了。」
張曉天聽了兩句,看到老爸的酒氣都上頭了,趕緊把人背到房間安置好。
解封不到兩秒,床上就又響起了一道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
他看著隨著呼吸而被泥垢染髒的床單,嘴角狠狠地一抽。
忘記洗經伐髓的這檔子事了,早知道應該號召大家吃燒烤,醉了往地上一淌,等身上排污完了再抬進屋。
「現在這種慘狀該怎麼解釋?」
總不能說是老爸老媽喝醉了跑到泥坑裡打了個滾吧?
他抬眼看了堂屋裡安靜坐著的林工。
就算老爸老媽能用這個藉口糊弄過去,梁希和林工那裡又該怎麼說?
張曉天思考了一會兒也沒想到辦法,乾脆先把梁希和林工各自搬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工身子骨硬朗,服用水靈顆粒以後,消化很快,周身便有霧氣循環。
梁希本來就是習武之人,喝完水靈顆粒後,身體靈力吸收和運轉的速度,比張奇山還要強一倍。
看得張曉天是一陣眼熱。
天天跟這些體質異常的人打交道,他……就很自卑!
只不過當它循環到頭頂上方時,就會停滯許多。
這是因為治療還沒有結束,頭骨里還殘留著些許金屬特質造成的。
「這是最後一次治療。」
張曉天把右掌放在梁希的頭頂。
五分鐘以後,當他手掌抬起,掌心中像蹭了一層灰似的,有浮塵落到了地上。
轟!
這時,梁希體內的靈力暴增,靈力循環的速度又增加一倍。
「……」
張曉天嚴重懷疑,梁希明天一早醒來,就能成為超越龍王的高手。
「好傢夥,我沒教會她金石玉器相關的法門,倒歪打正著讓她成了一個絕世高手。」
這樣也好。
至少梁希離開以後,他就不用擔心她會吃虧。
忙活一大圈,張曉天餓得不行,清洗了雙手上的泥污就朝堂屋走去。
當他重新回到堂屋時,就見桌子底下蹲了一堆狼崽子。
黃狗興奮的撲到他的大腿上,吐著淌口水的舌頭。
「汪汪汪。」
「汪嗚、汪嗚。」
狼崽子們也都爭先恐後的撲了上來,拱著他的腳背和小腿撒嬌討肉吃。
「嘿嘿嘿……」
張曉天突然想到了一個妙法。
大概是他的笑聲不懷好意,黃狗和狼崽子不約而同的瑟縮了一下。
「乖狗,這些天你們巡山辛苦了。」
「來來來,這一桌子咱們一起來吃,別客氣。」
「吃完以後我帶你們去咱們新家各個屋子裡轉一圈,對了,記得腳上踩些泥。」
……
「啾啾啾……」
夜晚中的山林,只剩下動物在高歌。
南境,村寨外圍樹林裡,方圓二里地都拉上了警戒線。
車載白熾燈將警戒線內照得亮如白晝。
「龍王,殘存在烏鴉上傷口的唾液和遺留在蛇谷里的血跡上的DNA一致。」
謝楠紅著眼看向兩個女孩的案發現場,聲音低沉。
「勻鐵鎖確實曾來過這裡。」
當天她就在距離附近二十里地的地方搜索。
可她卻沒有能力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兩個女孩,花一般的年紀,和勻鐵鎖無怨無仇卻被害死。
她只要一想起她們父母悲痛欲絕的哭訴場面,心裡就像刀絞一般。
「楠兒,敵人狡猾又嗜殺,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憤怒,而是冷靜下來去抓住兇手。」
龍王輕輕拍了拍謝楠的肩膀,小聲提醒。
「我先把這個結果匯報給小神醫,你繼續查找當天出入這裡的車輛,勻鐵鎖受了重傷,靠著輕功急行百里,沒人幫忙絕對不可能逃出重圍。」
此話一出,謝楠頓時來了精神。
「是!」
她敬了一個軍禮,點了一隊人馬,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龍王目送謝楠離開後,給張曉天發了一條簡訊。
等他發完簡訊,湯陽和唐老也全都趕了過來。
「龍王,你說這個案子是小神醫提醒你和勻鐵鎖有關的,小神醫是不是查到了什麼線索?」
湯陽試探著問。
暗示龍王再向小神醫多打聽一些線索。
龍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小神醫要是查到了線索會告訴我的。」
「可勻鐵鎖這件事,小神醫他擺明不想摻和。」
湯陽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擔心小神醫是在引導我們,但他不想出面。」
湯陽的話說完,樹林裡死一般的靜寂。
就連一直叫喚的蛐蛐都啞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