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送玄機的龜殼,在天瑞酒店,就是天瑞酒店聯手一個菜農害死了玄機。��
「天瑞酒店背後的靠山,是龍威軍的龍王還有前國師王老!」
尚常睿越編越順。
「我們上河酒店和天瑞酒店是競爭對手,玄機和他們交過幾次手,恐怕就是因為他是大師您的弟子,惹人忌憚,他們才在趁著你出關之前,把玄機害死,偽造成橫死的假象。」
他要報復張曉天是為了報私仇。
要是能夠順勢解除掉天瑞集團這個競爭對手,那玄機的死就是死得超值。
「天瑞酒店?菜農?龍王?王老?」
傳薪道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聽上去有些複雜,等我吃過飯,你再仔細講一講。」
他對尚玄機是怎麼死的不感興趣。
畢竟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子平時不幹什麼好事,命中遲早要遇橫禍。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早。
況且要是尚常睿所說屬實,是由於他的緣故加速了尚玄機走向滅亡。
那這個因果,就得由他親手了結才行。
「是是,我就在這裡候著大師您歸來。」
尚常睿暗中檢了一口氣。
他巴不得傳薪道人趕緊離開,讓他再趕緊圓一圓這個故事。
他剛才只是急中生智,為了引起傳薪道人的注意,才抬出了龍王和王老的名號。
但涉及到這兩個人就不能無中生有,胡說八道。
好在之前無論是拱手送了天瑞酒店一家酒店,還是玄機被龍王揍過,以及自殺的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可招惹不起龍王和王老,這口黑鍋,最終還是得讓張曉天和天瑞酒店的人背下來。」
他除了要給兒子報仇。
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傳薪道人和尚家的關係有多密切。
尚家可不能失去傳薪道人這個大靠山。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不惜編個故事,搬弄是非。
「張曉天,怪就怪你站錯了隊。」
「要是你和我們上河酒店是一夥的,就不會被當成靶子了。」
尚常睿露出了小人得志般的奸笑。
……
「啊欠!」
張曉天扭頭對著空地上打了個噴嚏,被嗆鍋的干辣椒嗆得直流眼淚。
這是之前上官若若種的辣椒秧,現在都有不少結了辣椒。
本身七姐妹的辣味就夠勁爽,結果它吸收了日靈肥以後,質量也發生了改變。
更辣了。
不僅辣而且還有一種誘人的香味。
沒下鍋的時候,看著它就想流口水。
一下鍋,不光流口水,眼淚都流了下來。
張曉天拿著鏟子翻動著鍋里的兔丁,等到辣椒出了油,把鍋子蓋上燜了三分鐘,最後大火翻炒至表面金黃微焦時,將麻辣兔丁鏟了出來。
一大鍋麻辣兔丁,分了六個盤子端上桌。
張曉天很快洗了鍋以後,再次倒入菜籽油,炒下一個菜。
空地里已經擺好了二十多張直徑一米半的紅圓桌子。
除了張曉天炒菜的灶台外,其他灶台上的火也熊熊往外冒。
孩子們有的抱著大人們的手機圍坐在桌子旁看著動畫,打著遊戲。
有的和自家狗子在山上亂滾,摘野果子吃。
大人們不時的笑罵一聲不聽話的孩子,手裡不停的擇菜、炒菜。
一副過年大團圓的模樣。
和周圍一片狼藉的山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炊煙裊裊,香氣飄出去好幾里遠。
聞到香味的人們,都會不由自主的咽著口水。
路過此地的張家寨的村民,看到張曉天一家人和龍灣寨的村民們打成一片的火熱場面,心裡發酸。
「這張曉天可真是捨得,拿這麼多好酒好肉的招呼龍灣寨的人,對自家寨子的人摳得連個果子都不讓摘。」
「你以為這都是白吃的,吃完得賣力給他家幹活,說不定還要被人揍。」
兩個嚼舌根的村民正說著,突然感覺背後一涼。
抬頭就看到張奇山高大的身影從枇杷林里挪了出來,身上還背著裝滿枇杷果的籮筐。
正用一雙牛眼瞪著他們。
二人訕然一笑,低下頭灰溜溜的往前走。
等到走遠,他們再次嘲諷出聲。
「聽說了沒有,城裡的大老闆帶了幾個打手,結果幾下就把張奇山給治服了。」
「還有那些工人們,都被捆了手腳,誰不老實就挨幾腳。」
「幸好咱們以前沒有去張曉天家打工,要不然的話,就他家三天兩頭的出事,腦袋都得拎在褲腰帶上。」
說話的人還故意提了提褲腰帶,說話的聲音很大。
一陣風正好把這話刮進張曉天的耳朵里。
他正要攪和菜葉的鏟子停頓了一下,朝著在座的所有人掃了一眼。
不仔細看,他都沒發現,山上的工人確實有不少人臉上都掛了彩。
傷勢不嚴重。
但張曉天看在眼裡,心裡卻堵得慌。
工人們根本沒有提受傷的事,但他卻不能裝作不知道。
「看來不光奇山哥需要訓練,大家也得多練習一下自衛的本事。」
張曉天略一思考,便給大家提升實力制定了一個計劃。
先給所有工人按摩松骨,再給他們訂製工作餐。
然後等奇山哥身手變好以後,可以給負責巡山的工人們培訓一下。
增強身體靈力含量的同時,增強身體靈活程度。
這樣以後碰到普通的打手不說打得贏,也能跑得更快,反應更靈活。
至少不會輕易再受傷。
「奇山哥,一會兒吃完飯,你先別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張曉天高深一笑,暗中催動口訣,仔細的探查了一下張奇山的身體情況。
人的身體如果用電子產品來比喻的話,使用得久了,總會有地方出現卡頓或者磨損過重的地方。
張奇山的身體,血液循環得很快,爆發力也很強。
大概是以前經常干累活,所以身體有許多地方都出現了磨損。
雖然平時不妨事,但消除磨損後,絕對能夠增強骨骼的硬度和柔韌性。
「曉天兄弟,那些人說得話你別往心裡去,誰幹活還沒有個受傷的時候。」
張奇山憨厚一笑,彎下腰,順手往灶堂里填了一把柴。
張曉天但笑未語。
他沒把那些酸言酸語放在心上。
但對他好的人的生命安全,他必須得放在心上。
……
酒過三巡。
菜過五味。
哪怕今天喝的都是村民們家裡自己釀的果酒,也有不少人喝得有些高了。
如今晌午日頭大,不可能冒著中暑的風險幹活。
大家乾脆抬著木板放到陰涼地里,簡單的做了個床板就開始睡覺。
等睡醒午覺,再接著幹活。
張曉天和爸媽還有許多嬸子阿姨收拾完飯碗,趁著沒人注意,招呼著張奇山,往黃虎它們所在的山頭走去。
剛走到河灘上,就看到黃虎正帶著兩隻虎仔子在新架起的橋上溜彎。
橋下一群男娃娃正在拿著網子撈魚。
他們偶然抬頭看到黃虎在上面經過,用力地把網兜里的東西往上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