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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天頓時啼笑皆非。閱讀
「媽。」
他板起臉,故作正經的提問。
「我是不是你從垃圾筒里撿來的,而若若和幼儀才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家裡的泡的娃娃頭菜和豇豆都是他親自種的,親自摘的。
怎麼輪到吃的時候就沒有他的份兒了呢?
「瞎說什麼,都聽不懂你的意思。」
老媽撇了他一眼,揭開鍋蓋嘗了一口燜在裡面的魚湯。
「趕緊把豇豆炒完,該吃晚飯了。」
她說完,一臉可惜的盯著一大鍋魚湯。
「我還以為幼儀今晚來吃飯呢,就把魚給殺了,早知道再養兩天,等她來了再殺好了。」
「……」
張曉天簡直無語了。
「媽你快去收拾桌子吧,別可惜這條魚了,等秦店長來了我再給她抓。」
真的是人比人該死。
他覺得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自家老媽就得成為別人的老媽了。
好不容易把老媽送走,張曉天不甘心的又把其他五壇泡菜揭開了蓋。
萬一要是老媽把記號抹了,把位置挪了呢。
可惜,五壇泡菜都不是他要找的那一壇。
「做了記號的那壇酸菜里,可是裝了一塊野山參。」
那塊野山參只有四分之一大小,是他吃剩下的,沾了他口水的那四分之一,給黃狗吃了。
由於黃狗吃完精力旺盛滿山瘋跑,他就順手扔進泡菜裡面,想著嘗嘗泡山參是什麼味道的。
畢竟那一截和娃娃菜模樣也差不多。
是打算等哪天給秦幼儀做酸菜魚的時候,逗逗她,看她嘗得嘗不出來味道不同。
沒想到被老媽打包,和今天的食材一起送到了桉市。
「也不知道哪個幸運兒吃了,恐怕今晚要氣血旺盛到睡不著覺了。」
……
桉市。
天瑞酒店。
地字號房裡,張柔然第N次翻身坐起。
她拉開窗簾望著外面萬家燈火,心裡一陣燥熱。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那塊野山參的功效,早知道應該開一副消熱的湯藥。」
如今體內氣血瘋狂的運轉,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張柔然來回踱步,也沒能消融參藥的功效,乾脆又在房間裡打了一套五禽戲。
直到渾身香汗淋漓,皮膚冒著熱氣,把藥力蒸騰出來,這才虛脫似的躺在了大床上。
過了片刻,她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驚訝的端詳著自己的身體。
「突然有種提升的感覺?」
不會只是吃了一塊野山參,她的功力就提升了吧?
張柔然趕緊站起來,擺出一個弓步,打起了張家傳承千年的拳法。
呼!
拳勢如風。
喝!
吐氣如鍾。
在人前溫柔如水的大美女,此時颯爽的如同一位女戰士。
她的拳頭上似乎包裹著一道隱形的氣流。
當拳頭掠過窗簾前時,窗簾驟然被這道氣流拉開。
嘶啦……
並被割成了兩半。
張柔然一把將垂落下來的窗簾抓在手裡,臉上閃過驚喜之色。
「我真的突破了,我感應到內力了。」
她仔細回想了那個過程後,明白這都是靠著那塊野山參,才得以讓她突破困了五年的瓶頸期。
「我必須找到把野山參泡進酸菜里的高人。」
「首先,我要先找到送酸菜的那個張老闆才行。」
張柔然並不以為送食材的和她要找的人是同一個人。
因為那塊野山參一看就是被人隨手切下又扔進泡菜罈裡面的。
而這一塊的價值,就能抵得上此次送來的所有食材了。
她覺得那位張老闆既然常期供應食材,想必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她也無法想像,這種拿三百年野山參扔著玩的高人,會捲入爭奪天瑞酒店蔬菜供應權的旋渦里。
高人連價值千萬的野山參都隨手扔,會摻合這種凡塵俗事?
「希望祖師爺保佑,能夠讓我找到這位高人。」
張柔然雙手合十,柔聲祈禱著。
……
「啊欠!」
張曉天揉了揉鼻子,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籮筐里的六隻狼崽子正隔著竹條撓著他的背。
「別鬧,再降完這一波雨就回家睡覺了。」
他說著打了一個哈欠,收回手來,抬頭看了一眼天上密布的烏雲。
龍灣寨山上的泉眼已經開完了,還有不少人家挖了小塊的魚塘,種上了菜種。
有泉山灌溉,確實不用擔心發不了芽。
可一桶桶水的拎,一瓢瓢的澆,是絕對比不上來一場雨。
「誰叫這些村民都是我家的工人來著。」
「總不能讓他們白天在我家山頭上忙著,晚上還要回家忙。」
反正自從長生祠建成以後,他降雨的能力有了顯著的提高。
如今能夠一次性製造出籠罩七座山頭的雲彩,持續降中雨半個小時。
估計龍灣寨的村民們把降雨的功勞全都算到了他的頭上,催進了他降雨時的精力。
雙贏的事,不做白不做。
張曉天不等雨線停歇,沿著乾巴巴的山路接著往沒降雨的山頭走。
就在他走後不久,剛下班回家換好衣服,扛著傢伙匆匆來澆地的王金花,走出寨子的馬路,陡然被淋了個落湯雞。
「唉喲,這怎麼又下雨了?」
王金花退後一步,抬頭望著前方密布的烏雲,再看看頭頂的月亮,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雨下得跟長了眼睛似的,只在山上轉悠,不往寨子裡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專門來澆地的。」
她忽然看到山間有道熟悉的身影閃過,心中一震。
老闆?!
「不會真的是老闆替我們求來的雨吧?」
王金花眼眶一熱,趕緊放下手裡的工具,朝著張曉天離去的方向拜了拜。
「多謝老闆照顧我們龍灣寨,我明天一早就去祠前燒幾柱高香。」
……
雍市。
「尚少,這是我從藥房買的滋補身體的中藥,你有空記得泡著喝。」
胡雪熟門熟路的拿著房卡,進入人字號房,把東西全部放到了掛架上面。
她看了一眼還在房間裡磨蹭著打掃的服務生,不滿的喝道:「手腳麻利些,擦完趕緊出去,不要打擾到尚少休息。」
都快十一點了,還做客戶服務。
要不是這個服務生是男的,她都懷疑對方是想賴著不走,爬尚玄機的床。
胡雪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讓服務生感到震驚。
他實在無法想像高深莫測的尚玄機,居然真的和胡雪這種一看就是撈女的女人在一起了。
「看什麼看,擦完了就趕緊走。」
胡雪已經坐到了尚玄機的旁邊,親昵的挽住了尚玄機的胳膊。
「尚少,上次我們聊的那些往事,今天還要接著聊嗎?」
正在打坐的尚玄機猛地睜開了眼睛,輕輕點頭。
他瞟了一眼服務生,朝著外面一昂頭。
服務生神色肅然的鞠了一躬,推著移動小車走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砰。
房門閉合的一瞬間,胡雪便像個八爪魚似的,整個纏在了尚玄機的身上。
「你不是要說聊往事嗎?」
尚玄機上次是被鑽了漏子,這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雖然沒有迴避,但神色冷清的模樣,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胡雪打了個激靈,抬起頭,含情脈脈的捧著尚玄機的臉。
「往事不可追,那張曉天又不是以前的張曉天了,不過你放心,我明天就會去他家,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部搞清楚。」
「你難道不想知道他把金曜石藏在哪裡,不想知道他把野山參種在什麼地方嗎?」
胡雪拋了個媚眼,再次欺身而上。
尚玄機一把扯開她,冷聲問:「你想怎麼做?你不能……」
「不能讓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你放心,我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直接衝過去問張曉天,我已經安排好了,保證他不會懷疑我找他的目的。」
胡雪不依不饒的再次撲了上來。
「我明天一早就要開車去山裡,那山路可難走了呢,不如我們早點休息?」
她明目張胆的暗示著。